怕死的我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第285章喜喪(26)結局
玩家已成功傳離副本喜喪
對於該副本對您造成的損失,全球逃生遊戲在此表示非常抱歉,此次事件的補償將會在稍後發放到您的郵件箱裡,請您注意查收
主線任務1進度未知
主線任務2進度未知
劇情探索度未知
副本結算中……
副本結算完成
獲得評分ss(無傷通關)
獲得獎勵複活券x2
阿春留言春天來了
係統留言我始終認為人類是全宇宙最奇怪的生物,根據計算,人類nc是全球逃生遊戲裡最容易覺醒自我意識的,不論再弱小。
衛左回到家裡時仍有些沒回過神來,他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麵前臥室的場景布置與離開前沒什麼區彆。
硬要說的話就是灰塵多了些。
簡單收拾了下弄出個能坐的地方,衛左打開遊戲麵板,映入眼簾的是成就係統。
成就
成就等級與玩家等級相同,沒有上中下的小分級,部分成就擁有成長性,擁有唯一性的成就將被歸入特殊成就分類
特殊成就(4)
特殊成就從3變成了4。
他點開特殊成就。
名稱春的祝福
作用在任何等級的靈異副本內,隻要擁有該成就的玩家處於非落單狀態,鬼怪的優先目標就不會是擁有該成就的玩家;假若擁有該成就的玩家處於落單狀態,那麼玩家的幸運值將大幅增加。
達成條件獲得副本“春去冬來”“喜喪”主nc阿春、nc阿冬、玩家\nc蘇秋嵐、nc李香琴的祝福
係統評價人類果然是宇宙中最奇怪的生物。
嘀——
檢測到玩家獲得了特殊物品“阿春的記憶”,請問玩家是否要選擇查看
衛左思考片刻,選擇了查看。
和當初李香琴一樣是沉浸式的第一人稱視角。
在這個類似於夢境的記憶回放裡,他不再是衛左,他是阿春。
我叫阿春。
春天的春。
我的生命中有三個對我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一個是我的母親,一個是我的妹妹阿冬,一個是與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等同於親姐姐的蘇秋嵐姐姐。
可惜後來她們都離我而去了。
我的母親李香琴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
我很小的時候曾經聽見母親在晚上睡覺時說夢話,由此我知道了她原本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她有很愛她的父母。
但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隻有我與阿冬這兩個生父不詳的女兒。
我與阿冬都比尋常孩子要知事的早,由此我們輕易就看母親對我們的不喜。
我們不是不難過,隻是這種難過在聽到母親的夢話儘數化作了心疼和自我厭惡。
雖然母親不喜歡我們,但她並沒有對我們做出什麼壞事,除了不愛與我們說話和親昵外,她儘力做到了最好。
我與阿冬知曉母親的不容易,所以努力成為了彆人口中聰明懂事的孩子。
不過我不太明白母親在聽到這種評價後為何偶爾會露出很悲傷的眼神,悲傷到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母親對我們態度的轉變毫無征兆。
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向來冷漠的母親有天開始親昵地說“我的囡囡。”
我和阿冬既高興又惶恐。
直到幾個月過去了才漸漸習慣。
這種平靜的日子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此生就要這麼平靜地度過時,一群打扮奇怪的人來到了迎春鎮。
其中有個叫蘇秋嵐的女生令我印象格外深刻。
那時的我根本沒想到蘇秋嵐會成為在我生命中重要程度僅次於母親和妹妹的存在。
蘇秋嵐就像是一枚小小的卻無比溫暖的太陽。
她教我和阿冬識字算數。
她告訴我們兩姐妹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她送給我們新衣服,儘管不是很合身,但我依舊認為那衣服的美麗程度與母親親手做的衣服是一樣的。
我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想,我跑去問了母親。
母親說“衣服不一樣,感情是一樣的。”
此刻的母親臉上多了很多笑容,她和秋嵐姐姐成了好朋友,秋嵐姐姐總是能讓母親蒼白麻木的臉龐出現生動的表情。
母親從沒說過,但我想她也是很喜歡秋嵐姐姐的。
偶爾,秋嵐姐姐會趁著母親不在時與我和阿冬說一些奇怪的話。
大多時候她都會說相似的話,比如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能夠操縱我們的力量,假若未來我們遇到了這種力量,一定要拚儘全力去反抗,不要輕易妥協。
彼時的我還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秋嵐姐姐不是在胡言亂語。
日子翻著篇過去。
某天,和秋嵐姐姐的到來一樣突兀,她和當初與她一起來到迎春鎮的同伴都被以鎮長為代表的鎮民們抓了起來。
之後是我此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們怎麼能那麼惡心?
他們怎麼能那麼殘忍?
他們為什麼可以笑著做出那些事情呢?
也就是這時我才真正明白我的母親當年究竟經曆了怎麼樣可怕的罪惡,這座小鎮的確是一座住滿人的墳墓。
秋嵐姐姐在大火與大雨中化身為厲鬼。
迎春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母親曾想帶著我與阿冬離開這裡,但她到底心疼孤身一人的秋嵐姐姐,用身體不好、活不了多久這種理由留在了迎春鎮。
母親讓我和阿冬離開這裡,可我們又怎能舍下生我們養我們的母親呢?
剛開始秋嵐姐姐隻有在辦紅白事才會出現。
我們幫助那些所謂的“玩家”,辦了很多場喜事與喪事。
鎮民們恨我們。
我不懂他們為什麼會恨我們。
我們隻是將他們作過的孽以另一種方式還了回去而已。
大概這世間總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一個道士來到了迎春鎮,他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封印了正在失控的秋嵐姐姐。
命運的齒輪從這一刻開始轉動了。
我的母親被鎮壓在冰冷漆黑的井水中。
永不見天日。
我的妹妹阿冬身負詛咒,不人不鬼。
她詛咒迎春鎮的人斷子絕孫,像野獸一樣活著……自己卻也瘋掉了。
我的蘇秋嵐姐姐被封印在很多副棺材中。
永世不得翻身。
而我自己,與迎春鎮融為一體,迎春鎮存在我就存在,迎春鎮毀滅我就毀滅,我詛咒了這座小鎮和鎮上的所有人,我說“這裡將永遠被冰雪覆蓋,永遠也不會迎來春天,這裡的人將變成不死不活的怪物。”
那時的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等到冷靜下來時一切都無法挽回。
我的恨意影響了詛咒。
詛咒還會讓這座小鎮上的人變得暴躁易怒,難以與其他人溝通交流,逐漸變成孤身一人。
為防止被迎春鎮吞掉殘餘的意識,我將意識全部困在了迎春鎮的祠堂裡麵,然後開始默默積攢力量。
哪怕時間久了後我發現這個地方很久沒有那些“玩家”過來了,我也沒有停下積攢力量。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逝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自己。
或者該說是牽引著迎春鎮上的某種東西,而這樣東西恰好就在與我意識高度融合的祠堂裡麵。
發覺這個東西不屬於迎春鎮後,我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我用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所有力量反向定位那個東西追蹤了過去,隨後我來到了一個以前從未見過的地方,還被困在了一個像是盒子的地方。
我在黑暗中待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