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如意冊!
張遂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雲台之上。
周圍一大群人,除了學院的那些先生,南離教的幾位,連東華派的英烈道長和程棣等人都在,還有五六位沒有見過的修行者。
一個身影撲了上來,一把抱住張遂,哭著道:“二哥,你終於回來了,你跑哪去了?急死我了!”
正是三妹張莘,此時抱著張遂不鬆手,哭得如梨花帶雨,讓人心疼無比。
張遂一手還握著洞簫,另一隻手摸了摸張莘的頭發,溫聲安慰道:“沒事了,不用擔心,二哥這不就回來了嗎?”
張莘哽咽不止,抱著他不鬆手。
張闐也在,來到近前,道:“你已消失了七日,還是方雄回去告知我們,我還擔心你和筠兒一般情況,看來不是。”
張遂點點頭,看向孟先生,道:“孟先生,這是什麼情況?”
孟先生搖搖頭,有些疑惑,道:“這第三關本來隻是叩問本心,通過並不困難。
但你自從踏入之後,整個人的氣息都消失無痕,我將這問心路收起之後,也未見你身影。
試了多種方法都未找到你的痕跡,玄豐道長用他們的師門重寶測算你的方位,結果身受重傷,最終也是一無所獲。
我本以為是你觸發界障到了那天魔界,但看你現在這種狀態卻也不像。”
張遂點頭道:“我隻是身在一處幻境,自己不願醒來而已。現在也算是心願已了,自然也就歸來。”
看了眼抱著自己不放的張莘道:“也多虧了莘兒為我指引,不然還有些麻煩。”
張闐笑道:“莘兒聽那玄豐道長的指點,在此已經呼喚了整整三日,眼淚都流了一海碗。”
抱著張遂的張莘聞言,羞惱道:“我哪有?隻是找不到二哥,心裡空落落的,很難受,二哥以後可彆這樣,不打招呼就不見了,好不好?”
看著還是淚眼朦朧的張莘,張遂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都被觸動,輕輕擁住張莘,柔聲道:“二哥答應你,再也不會這樣了。”
周圍眾人都鬆了口氣,隻有孟先生看著張遂,心中若有所思。
張莘此時情緒平緩下來,看著周圍眾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鬆開張遂,但還是站在他身邊,牽著他的一隻衣袖不放。
張遂也就隨她,對周圍眾人一禮,道:“讓各位擔心了,實在慚愧!”
朱堪先生笑道:“我觀此次二公子應該收獲不小啊,這眉宇之間深藏的鬱色都已消散一空,想來心境已經更上一層吧。”
張遂笑道:“朱先生果然慧眼如炬。”
這朱堪精通堪輿風水之術,對於人的氣息細節也是極為敏感,一眼就看出了張遂的一些改變。
左溥看了眼張遂手中的洞簫,古樸的麵容上露出一絲笑意,從袖中掏出一本小冊子,上前遞給張遂,道:“二公子周身音律之氣縈繞不散,看來此行應該在音律方麵也有所得。
這是我前幾日為公子準備的,本為公子入門所作,現在看來有些多餘了。不過公子若是有暇,不妨看看,多少有點裨益。”
張遂連忙雙手接過,笑道:“多謝左先生,此行的確有所收獲,等有時間我再向先生請教。”
左溥頷首退到一旁。
孟先生道:“後日就是書院建立之時,玄豐道長推算出此次會有一些波折,我的靈覺也有些躁動,看來不會一帆風順。你歸來的時間正好,我也多了一分強大助力。”
張遂笑道:“這次我們通過微光草一事,將書院建立的消息散播四方,我就沒想過安安穩穩的建立書院。
到時候若真的有人來搗亂,大能之輩肯定還是要靠先生,但那些宵小之輩,我一人足矣。隻要先生讓我在這雲台之上修煉個半日,就算是地仙境,我也敢碰一碰。”
張遂的話,讓在場之人都有些吃驚。
南離教的杜騰口中嘀咕道:“不愧是劍修,惹毛了還真敢上啊!”
周圍幾人也有同感。
孟先生笑著搖搖頭道:“讓你在這修煉半日可不現實,那樣的話我估計這雲台之上就不會剩下什麼,最多給你半個時辰,若是在這段時間之中,我感覺不對的話,還是會將你踢出去。”
張遂聞言大喜,道:“還是孟先生夠意思,這次我一定注意,不會影響上麵的東西。”
先生有些不信任地搖搖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張遂看到場中還有幾位沒有見過的修行者,笑著問孟先生道:“孟先生,這幾位如何稱呼,給我介紹一下啊。”
孟先生笑道:“這幾位還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來到書院幫忙的同道,你難道不識嗎?”
張遂看著這些人都是一身正統道袍,心中一動。一禮道:“幾位道長,可是因四象玉牌而來?”
其中一位年長者麵露笑容,神情很是親近,拱手一禮道:“貧道天京玉靈觀清鬆,見過二公子。”
張遂笑著道:“原來是玉靈觀的真人。”
清鬆道:“真人不敢當,貧道此次過來,一是要感謝二公子,將敝門失傳秘術傳授我等,免受將來無顏麵對曆代先師的局麵,與我等而言實在是大恩。
二是過來兌現我師侄玄青的承諾,來書院中任教,教授我觀中修行之法!”
張遂拱手一禮,道:“那四象秘術本就是我從貴派的玉牌中悟得,歸還貴派本就是應有之意,清鬆道長不必多禮。隻是玄青道長和另外幾位道長陷入天魔界,實在是沒有意料到。”
清鬆道人搖搖頭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此次陷入險境也算上是他的一次曆劫之旅,二公子不用太過擔心,修行者哪有說一帆風順的!”
他身後的幾位道人也是點頭稱是。
其中一位身材瘦弱的年輕道人道“清鬆師叔說的對,修行中人,三災九劫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