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感覺這麼大個紙人要拿著也挺不方便的。但是沒辦法,我畢竟不是四小陰門的人,所以最多也就能用紙紮人給人當替身了。
據灰袍老道說,四小陰門中的紮紙匠,人家隨手剪出來的一張小小的白紙人就能當成替身紙人來用,可比這紙紮人方便多了。
隻可惜灰袍老道雖然學究天人,但是四小陰門畢竟各有傳承,這種獨門秘法他想學也沒得學。所以我也就沒能學會這一招。
就在我深感可惜的時候,我又聽見了周海的聲音
“今晚還要回家啊”
周海苦著臉,隨後看向了我,出聲哀求道
“洛哥,我們今晚能不能在你這裡住啊?說實話,自從進了這屋子裡以後我就感覺可安心了,在外麵的時候我總有種不安全的感覺。”
“彆特麼得寸進尺啊。我答應救你們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想在我這裡住?”
我冷笑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在我這裡安全?實話告訴你,我地下室裡有整整一麵牆的鬼魂,你要是還覺得我這裡安全你就在這住。”
周海被我這麼一嗆也不說話了,但是看他的表情我也能猜出來,他現在心裡肯定在犯嘀咕。
我都能猜到周海心裡在想什麼
“在自己家地下室養一麵牆的鬼,這他媽什麼人啊?”
看著周海忌憚不已的表情,我嗬嗬兩聲以後對他和周麓說道
“你們倆過來,把上衣脫了以後趴著。”
“乾嘛?”
周海和周麓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仿佛我要怎麼樣他們一樣。
“在你倆身上施咒啊傻逼!”
我咬著牙,聲音從牙縫裡鑽出來
“你倆陽氣這麼重,我要是不給你倆把陽氣壓住你覺得陳誌晚上是去找你倆還是去找紙人?”
“哦哦哦。”
被我這麼一說,周海和周麓也是有些尷尬,哂笑道
“那個,麻煩你了啊洛哥。”
“不麻煩,到時候記得給錢就行!”
我一邊冷笑,一邊用朱砂在他倆身上畫上了抑陽咒。
抑陽咒,顧名思義就是抑製陽氣的咒。這種咒畫在人身上可以把人體內的陽氣壓到正常情況下的一半不到。
這種強行壓製人體陽氣的咒肯定會對被施咒者產生諸多的副作用,甚至於解咒以後也要大病一場,正常情況下我通常是不會用的。
但是像這種情況那肯定就不是一般情況了。
就這倆人做出來的事,我能救他們一命那都是出於我度陰人的職責。還指望我能讓他們舒舒服服的渡過這一遭?想屁吃去吧!
等兩人都畫完以後,周海和周麓穿上了衣服,臉色也變得有些發白。
“那啥,洛哥。”
周麓哆嗦著問我
“我咋感覺這麼冷呢?”
“冷就對了。”
我收拾著朱砂,頭也不抬地回答了周麓的問題
“你倆身上的陽氣被我壓下去了一大半,不冷那才是有鬼了。穿衣服也沒用,這種冷跟溫度沒關係,最多給你捂出一身臭汗。”
“不是,這也太冷了啊?”
周麓有點欲哭無淚
“洛哥,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讓我們暖和暖和啊?”
“沒辦法。你要是實在想暖和那我現在就可以把咒給你解了,然後你就看晚上陳誌能不能找著你就完了。”
我像是看傻逼一樣看了周麓一眼
“想要暖和還是想要命?”
看見我的眼神以後,周麓縮了縮脖子
“要命。”
“要命那就彆bb。”
我把朱砂和毛筆收進了木箱裡鎖好,對客廳中的一群人說道
“行了,沒事就彆在我這杵著了,各回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