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冰上暖陽!
“教練,你有事兒要和我說?”金夢舞問。
朱一楠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小舞,體育大學找到一段監控錄像。錄像裡,有個人戴著口罩,手裡拿著一個口袋,那口袋,和垃圾桶旁邊裝冰鞋那個口袋一模一樣。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偷鞋的人。”
“教練,你的意思是偷鞋賊找到了?是誰?”金夢舞急於知道答案。
不想朱一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金夢舞猜想,朱一楠明明找到了偷鞋賊卻不告訴徐天麟,而是悄悄和她說,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難道是這個人是對徐天麟來說很重要的人?
金夢舞心頭一顫,不敢再想。
“教練,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了。”金夢舞勸慰道。
朱一楠抬頭看向她,緩了一口氣道“我看過那段錄像,雖然那人戴著口罩和帽子,但看那身形,特彆像是……”
“周思遠?”朱一楠說話的時候,金夢舞也在思索,這是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然而,當她把這三個字脫口而出,朱一楠無力地點了點頭。
她明白了,周思遠是徐天麟最好的朋友,教練不忍把這個殘忍的真相告訴他。
“小舞,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天麟。當我看出這人是思遠的時候,我也很震驚。我讓人把錄像放大了給我看,可那身形,那動作,那走路的姿態,是思遠無疑。”朱一楠很痛苦。
周思遠差不多和徐天麟、金夢舞是同一時間進花滑隊的,除了徐天麟、金夢舞,周思遠是他最看重的學生。他認真、刻苦,有天賦,外形也好,是花滑運動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再好的人才若是沒有德,在他看來,與行屍走肉無異。
朱一楠痛苦、糾結,金夢舞和他一樣。她知道徐天麟最重情義,要是知道周思遠這麼算計他,他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朱一楠和金夢舞都沉默,病房裡安靜得能聽到金夢舞肚子叫的聲音。她餓了。
周淑芳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這安靜。
電話是徐天麟打來的,他讓周淑芳問朱一楠想吃什麼。周淑芳簡單說了兩樣,讓他不用買太多。
掛斷電話,朱一楠和金夢舞回到剛才的話題,兩人達成共識,暫時不告訴徐天麟真相。他們都需要點時間考慮。
二十多分鐘後,徐天麟提著幾個塑料袋回來,裡麵有菜、有粥、也有饅頭、包子。
幾個人吃完飯,朱一楠堅持要回花滑隊“淑芳,我沒事了,你先回家,我去花滑隊一趟。”
“教練,聽我的,咱先和周姨一起回家!等你完全好了再回隊裡。”金夢舞果斷阻止他的想法,說話的語氣就像對父親一樣,霸氣中帶著撒嬌的意味。
朱一楠無奈地笑了笑,有這樣一個說一不二、像女兒一樣的徒弟管著,他還真是沒辦法。
周淑芳感激地看向金夢舞,她家這個倔老頭子也隻有金夢舞能管得了。
徐天麟幫朱一楠辦完出院手續,回來找他們。
他攙著朱一楠,金夢舞挽著周淑芳,四個人像一家人一樣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