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回信放進去以後,在北京城的事情就辦完了,沈飛也打算離開。
回信裡建議基本就是複製《碧血劍》世界崇禎的戰時狀態改革措施,以後就看實行情況隨路提出各種修改補充建議。
給嘉靖練的《純陽無極功》是融合了全真派入門內功的優化版,全真內功以安全不出岔子著稱,給嘉靖練最合適。至於以優化版的《純陽無極功》為進階內容,自然是要借張三豐的長壽招牌來吸引嘉靖了。
在上一個《倚天》世界裡的張三豐,曾是得楊過傳授了入門的全真心法為基礎深入鑽研以後才開創了武當一派武功的,這路內功可以無縫銜接。
要求那些技術商用產業一成的稅收利潤,一是不想自己虧本,土豪的人設立起來的,以後花銷不少,雖然出得起錢,沈飛也不想隻出不進。二是造成了“仙使”在凡間曆練時也需要花銷的印象,避免嘉靖和自己夫妻三人土豪聯係在一起,相當於一個煙霧彈。
沈飛說自己會收下一批弟子,自然是想組建個江湖門派,這樣更方麵向賞善罰惡使者要銅牌,人數還不能少,成立時間不能短,比如史小翠才建立幾個月的“金烏派”,隻有一個大弟子俠客島就不承認。
俠客島邀請人去喝粥,都是一派之長,這種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可以用門派威脅,即使無惡可罰也能像對付少林那樣用堵門大法。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謝煙客,白自在都被邀去了,謝煙客的武功比白自在厲害得多,卻沒有被邀請,就是因類他孤身一人,獨來獨往,除了玄鐵令也沒有挾製他的辦法,不符合受邀標準。
謝煙客的武功以丁不四為參照,丁不四空手不敵白自在,略勝空手白萬劍,白萬劍使劍則略勝丁不四,可是謝煙客殺上淩霄城時,白萬劍使劍幾招就不敵,加上兩上師叔上前圍攻還是被壓在下風,可見謝煙客空手打平兩個白自在沒問題。
而之前張三一出手,隨手就搶下了雪山派正在亂鬥的所有人手中佩劍扔在了地上,比謝煙客一個壓住三個打又厲害得多,比起武功是完全能輕鬆勝過謝煙客的,不邀請他不是因為武功不及,而是沒有強製他的辦法。
沈飛如果非要上俠客島也不是非要組建個門派,等著張三李四來送銅牌。大可以等張三李四出現時截住他們強搶銅牌,甚或乾脆劫持他們帶路自己組建船隊上島都行。想組建門派還有一個最現實的原因,就是三個人想雇傭一批奴仆婢女伺候。
第二天在酒桌上沈飛就向一個地頭蛇酒友說到,我們在北京城遊玩在差不多了,要離京到彆處去,想雇傭一批奴仆婢女,年紀不要太大,最好有點文化,請他找路子牽線,還強行送了他一串12顆珍珠作為謝禮。
這話誰都聽得懂,就是要找人牙子買些粗使奴仆婢女,對方這些天也看見了沈飛夫妻三人身邊沒人服侍,當即就表示要把自己的一些奴仆婢女贈送,被沈飛一口回絕了,送過來的誰知道會不會說彆人的眼線,堅持要聯絡人牙子親自挑選。
從沈飛三人的生活情調對方就知道要求不低,隻能聯係人牙子安排“麵試”,從此三人遊玩減少了,每天經常要花個半天時間接見人牙子和挑選介紹的人。
明代買奴仆價格有高有低,明末小說《醒世姻緣傳》裡裁縫沈善樂做壞了衣服要賠償,隻能把自己十一歲的女兒賣掉,要價七兩,找了幾家都沒賣出,人家最多隻願出四兩。後來還是遇到一個晁夫人看中意了,加到五兩買下算做慈善。
這就是一個普通丫鬟,十一歲的女童肯定乾不了什麼粗活,也沒有特殊技能的價格。還是同一本小說裡狄員外要買一個擅長做菜的丫鬟,有個十八歲的經過麵試、技術考核和議價,最後以二十四兩銀子加一兩傭金的價格成交買下,這就是有專業技能的在明末的行情了。
而成書於萬曆年間的《金瓶梅》價格就高多了,龐春梅在西門慶死後,被吳月娘通過人牙子薛嫂賣掉,薛嫂自己十三兩銀子買進,後來五十兩高價賣給周守備,還收了五錢的傭金,將近三倍的利潤。
吳月娘還想通過王婆中介賣掉潘金藩,龐春梅先做周守備的妾,後來生兒子扶正,為了報答之前潘金藩對自己的照顧恩情,請求周守備買下潘金蓮,出到八十兩王婆都沒答應。
後來武鬆不還價一百兩買走潘金蓮殺了祭奠武大郎,王婆拿到錢後隻給了吳月娘二十兩,這比薛嫂還厲害,連本金都不用,空手套白狼一進一出就白賺了八十兩。
人牙子介紹來的這些婢仆有像沈裁縫那樣,家裡遇急事需要用錢的賣兒女的,也有不少是人牙子低買高賣,甚至是像王婆那樣空手套白狼的,年齡從十一二歲到十五六歲不等。沈飛根本不在意價格,麵試中意就買下,照付傭金,找來官方人物簽訂文書。
隻是對人有要求,男性要求性格沉穩,這是修煉內功迅速的根基,其實這個世界主角石中堅(石破天)最符合這一點,可是為了不過改變劇情就不去找他了,女性纏足不能折骨纏,所有人都必須經過開蒙識字,這些人是要習武的,當然不能連武功秘笈也看不懂,更不能有殘疾。
開始幾天人牙子不太清楚沈飛的要求,交易還不太順利,後來逐漸摸熟了需要以後就熟絡了起來,找專門的渠道去“進貨”,成功率大增。女性他們還自己加了一條限製,找來的全是處女。
那些家裡有事的賣掉親生兒女這麼痛快除了聽說沈飛豪富以外,還是因為明朝法律嚴格,對奴仆婢女也不能隨便殘害。沈飛就見過兩則在嘉靖以前的案例史料,憲宗成化年間,戶部主事鄧卿的妻子打斷了婢女的腳趾扔到門外,被小孩子撿走玩耍,西廠巡邏士兵看見以後查問,鄧卿就被抓進錦衣衛審問,審明之後被革職。
還有一個就嚴重多了,武宗正德年間,刑部主事陳良翰的妻子程氏杖死了一個婢女,另一個婢女逃了出去,被東廠查出,陳良翰夫妻一起被捕入獄,審明以後程氏被判了死刑砍了,陳良翰也被判流放充軍。雖然各部主事隻是六品小官,也可見明朝法律對殘害奴婢案件處罰之嚴厲。
沈飛夫妻三人一邊繼續在北京交遊吃喝玩東,一邊找人牙子交易奴仆婢女,進行了二十多天,買下了二十八個人,男女各十四人,連買價帶傭金,再另外給他們置換衣服花了將近九百兩,其中也有擅長針線的,擅長做菜的,日常生活雜役沒有多少,先讓他們輪流值日,出去應酬時完顏萍和楊靈月必會留下一人在宅中盯著他們。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組建的門派男性叫金剛門,女性叫古墓派。分彆由沈飛和楊靈月擔任掌門,完顏萍任兩派長老。為二十八個人改名,男姓取趙敏手下的名字,神箭八雄、阿大阿二阿三,還有殷天正的三個仆人,當然除了神箭八雄以外都改姓沈。
女性一律姓楊,其中八個還是取倚天裡那幾個侍女的名字,叫著順口:小翠、小虹、小玲、小風、小雨、小梅、小晴、小畫,另外就個,就取曼陀山莊和燕子塢婢子的名字,阿朱、阿碧、小蘭、小詩、小茶、小茗,考慮到在北京城裡不方便,打算離開以後再正式行拜師禮。
這天晚上沈飛參加官員私人宴會時有個官員親戚是錦衣衛,幾杯酒下肚,說話也放肆起來,感歎說:“陛下最近雖然不是癡迷修道不理事務了,可是依然不乾正事”。
沈飛連忙試探著詢問怎麼回事,那官員說:“陛下讓陸炳找到一個叫戚繼光的武將,好像是什麼世襲登州衛指揮僉事,才二十三歲,好像前年參加武舉時寫出一份《備俺達冊》,有些名氣。
不知怎麼回事,陸炳找到他之後,陛下親自見了他,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就從各地找了一百二十人錦衣衛中的好手,還從內帑撥出四十萬兩銀子交給他操練。
聽說為此還專門在久已廢棄的幽都山蓋房子組建營地,還在國子監中開了個什麼講武堂,要求從全國各州縣裡挑選出十四歲以上的童生,取身體強健、頭腦聰明、品性剛毅者考核優選出一千人送到京城,最後要選出三百人到這個講武堂學習兵法,每年還要進皇帝裡的校場,由陛下親自監督訓練一個時辰。
京營數萬人馬都半是老弱,去年俺答入寇是根本不敢出戰,這四百多人練出來有什麼用?文不文武不武,還花了這麼多銀子,這不是胡鬨嗎?
還讓錦衣衛找來了一些民間藝人,有唱曲的,說書的,寫評話的,最有名的一個是廣西按察副使,叫什麼魏良輔,也被召進京了,聽說這人喜好南戲,與戶部一個小官過雲適挺親密的,總之都是不務正業,陛下卻親自召見他們談了一個時辰的南戲,聽說要另立一個叫宣化司的衙門叫他們掌管,你說這叫什麼事呀?
莫非這嚴黨一除,陛下要從喜好修道變成喜好南戲了嗎,過一陣子還不一定又喜好什麼了呢”?
沈飛一聽就明白,嘉靖動作挺快的,已經開始動手了,這是按自己建議的步驟,籌建宣傳部門和武裝力量。
先練出錦衣衛教導營來,再通過比試淘汰錦衣衛其他人,確立軍中按比試成績決定升遷和降職的規矩,之後就是徹底改組錦衣衛,把世襲的廢物點心都編入儀仗隊,選出樞銳營精銳,那三百人就是樞銳營的預備軍官。
錦衣衛架子搭起來了以後,就要以此為後盾整頓京營了,全部清退或者調防到彆處,重新招募士兵操練。等手中有了武力後盾就要大乾一場,著手後續事宜了。
想到這裡,沈飛提醒說:“這些是機密吧”,那個官員一凜,酒醒了大半,連連表示自己喝多了,叮囑這些話千萬彆傳出去,否則在座的都要倒黴,眾人連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