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總是纏著我!
悠買好票,擠進擁擠的人潮,在即將關門的一瞬間堪堪上了列車。
因為動作幅度很大,周圍的人投來一些奇怪的目光,但悠此刻顯然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
他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事。
那是從沙耶的嘴裡聽到的,在一次鋼琴比賽前,著名的鋼琴家西澤月因身體不適,無緣決賽。
這是巧合嗎?
不對,怎麼會有這麼偶然的巧合,有血緣關係的兩人,在同一場比賽上暈倒。
那個女人一定隱瞞了什麼,悠想到了西澤月的樣子,她一直吞吞吐吐,話也不說清楚的原因。
她知道會這樣嗎?
還是隻是想驗證這一點,亦或者她也以為那次隻是個巧合?
該死。
悠重重的砸了下自己的腿,眼前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突然倒下什麼的!不要給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啊!
贏得冠軍也好,故意輸掉比賽也好,我說過隻要是你認真考慮後的結果,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吧?
既然這樣,那就給我好好的站起來啊!
他緊緊咬住牙齒,手腳開始不自覺的發抖,無力感,後怕,這些讓人陷入迷茫的情緒狠狠地衝擊著他。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即便車裡已經很擠了,但還是以悠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不小的空白帶。
“沒事吧?你怎麼了?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雖然現在悠的樣子很嚇人,但還是有人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
悠用儘全身力氣小聲的說出這句話,他的嗓音不知不覺都有些低啞了起來。
車門打開,一批乘客乘機下了車,但又有更多的人一窩蜂的擠了進來。
在這麼擠的環境,似乎不需要借助扶手就已經能站穩了。
周圍的人又全部擠在了一起,悠像是在風裡四處搖擺的樹葉,渾然不覺。
經過了二十分鐘,悠看了眼頭上的站名,朝著外麵的方向擠去。
跟著地圖上的指示,他在十分鐘後找到了那家醫院。
他跑進去問護士,問醫生,有沒有看到一個被放在擔架上,穿著禮服的女孩子。
幸好沙耶的特征很明顯,悠很快就得知了她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她到底怎麼了?剛才還在台上好好的演出,突然就”
“這是先天性的心臟病,從直係親屬身上遺傳下來的,隻不過她的症狀顯現的很慢。”
“先天性心臟病?”
遺傳的?
被悠拉著的醫生排開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朝著過道走去。
悠在原地愣了愣,隨後才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在手術室外等了一會,一個意外的身影也來到了走廊的前方。
西澤月,她雙目無神的站在原地,那個強勢的女人好像一下子丟掉了自己的魂魄一樣。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著這邊移動,悠看了眼她,朝著她說道
“先天性心臟病是怎麼回事?你早就知道這一切嗎?”
西澤月無奈的笑了笑,她用乾涸的嗓子說道
“這一定是上天給我西澤家的詛咒。”
她的眼睛看向病房,裡麵是她正在接受治療的女兒。
她的眼睛浮現出些許的回憶,在已經記不清到底過去了多久的歲月裡,這件事一直是她最不願提及的回憶。
而如今,命運似乎又再次和她開了一個玩笑,逼迫著她不得不撕開那層傷疤。
她輕柔的,朝著悠吐露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那一天,讓她所有的期待和夢想全都破滅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