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總是纏著我!
西澤家這個名號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陪伴在我身邊了。
一開始,我對這個姓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孩子生下來,就要跟著父母其中的一個人姓。
如果是母親強勢,就會跟隨母親的姓氏,但在霓虹社會裡,男人仍然占據著相當多的資源和更多的權利。
我的家庭也不列外,毫不意外的,我的姓氏跟隨著父親的姓氏—西澤。
在我小的時候,不管是我的家庭教師,亦或是家裡的傭人,都在告訴我西澤這個姓氏的意義。
那就是作為著名的鋼琴音樂世家,家族裡很多已經去世的老人在他們那個年代都是國際知名的鋼琴家。
甚至有一位曾經和霓虹首相麵對麵交談,那時候的西澤家勢力在霓虹達到了頂峰。
但人們不能一直沉浸在輝煌裡,榮譽雖然會永遠讓你享受安逸,但生活卻不會。
而一旦家族裡沒有更加出色的鋼琴家出現,那麼西澤家的衰落也許就是注定了的。
在我生下來時,西澤家的勢力不及強盛時期的百分之一。
原因就是因為西澤家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一名優秀的鋼琴家了。
因為家族內人手很多,不得不變賣各種家產,名下的產業,一切能換錢的,都被換成了現金,好維持住西澤家那個外表看似光鮮的水泡。
但水泡隻需要被輕輕一搓,就會爆炸,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一直入不敷出的西澤家衰落了。
而一直被那層光鮮的外衣保護著的西澤家的人自然而然的開始驚慌了起來。
那是在我七歲時候的事情,原本我們在東京有很大的房子,房子裡有很多傭人,但僅僅一夜之間,一切都如海市蜃樓般消散了。
在離開東京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當時我的身邊隻有我的父母和一直陪伴著我的布娃娃。
我的父母牽著我的手,坐上了擁擠的大巴,他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特彆是父親,表情難看到了極致,臉色如同溺水之人一樣難看。
我沒有問發生了什麼,雖然當時我還小,但我還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
我讓自己乖乖的在位置上坐好,不大聲說話,乖巧的不像是我。
在那之前,我的性格要頑劣很多。
列車在凹凸不平的路上行駛了一夜,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後,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片綠油油的農田,還有泥濘不堪的小路。
四周都是我沒見過的東西,破舊的房子,到處飛來飛去的蚊蟲。
當時的太陽真的很熱,我的遮陽帽因為行李箱放不下就沒有帶,但下車後的那一刻我就感到後悔了。
父母仍然沒有說什麼,但我大概知道了,這裡就會是我以後的家。
這個地方就是十幾年前的四穀。
在我們全家搬到四穀的一個月後,我漸漸從周圍發生的事了解了一切。
這裡是母親的老家,家裡麵還有母親的媽媽在住,也就是我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