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守夜人!
翌日,午後。
陸長歌難得睡了個懶覺,經過充分休息和湯藥調養,昨日的傷好了不少,至少能正常行動了。
在自己丫鬟的督促下,喝完藥,準備出門。
“少爺,你不是說這幾日在家中休養嗎。”
“去衙門辦點事,用不了多久,放心,不會對傷勢有什麼影響。”
告彆白茉薇,陸長歌騎馬出門。
今日雖不用當值,但必須要親眼見到方昊受到應有懲罰!
沒錯,他是個記仇的人。
另一邊,牧河也剛出發,他與陸長歌約好在衙門碰麵。
今日那檢查結果便要出來了,若衣服上麵沾染的灰泥確定與泥人是一樣的,那方昊將再無法狡辯。
可走出家門不遠,便被一位陌生男子攔住了去路。
“你是誰?”
牧河確定自己沒見過這人,當即保持高度警惕。
可對方一開口,他卻當場愣住了。
“牧河,二十一歲,未娶妻,爹早亡,家中有一年邁母親,現在守夜人衙門當差,任職黃字級守夜人。”
“你調查我?”
“談不上調查,這些消息想知道便能知道。”
“你到底是誰!”牧河加重語氣。
男子笑了笑繼續道“昨日你與一個叫方昊的守夜人起了衝突,此刻你去衙門便是要了結此事,沒錯吧?”
“”
“算了吧,年輕人。”
男子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出個脹鼓鼓的錢袋,拋來道“這裡是二十兩銀子。”
“什麼意思?”
“待會去了衙門,你便說昨日是自己看錯了,襲擊你的並非方昊,此事就此揭過。”
聽到這話,即便是頭腦不靈光的牧河也總算明白了,他們這是想私下解決,不想將此事擺在台麵上。
可如此一來,那方昊便不會被衙門懲罰,甚至還能心安理得的當守夜人。
“不乾!銀子你收回去。”
男子見對方準備將銀子遞回來,開口道“年輕人,知道戶部嗎?掌管全國戶口財政,手眼通天。”
牧河沒什麼文化,大字不識幾個,可官這種東西還是粗略知道的。
他頓時便想通了,原來方昊和戶部的人有關係,這是他找來的人!
“知道”
“待會兒,戶部侍郎的兒子會親自來守夜人衙門,戶部侍郎你可能不知道,我可以給你通俗形容一下。”
男子想了想道“若侍郎大人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且不會在京城掀起半點浪花。”
牧河
“我可不是在嚇你,待會見到人便知道了。”男子語重心長,“若你執意要與方昊魚死網破,贏得了一時,那以後呢?”
“彆忘了,你和你娘在京城過日子不容易,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若是斷了條腿什麼的以後可就難了。”
赤裸裸的威脅!
牧河的目光驟然變得銳利,可胸腔怒火還沒來得及噴發出來,又被無情的現實壓了下去。
若真如對方所說,自己這沒有絲毫背景的普通老百姓算什麼?
但凡是個玄字級守夜人,都有一定的話語能力,可自己不過是個黃字級,還不是正式的。
“收了這些銀子,去改善下生活吧,對大家都好。”
牧河緊攥著銀子的手,緩緩放下,看著那人走遠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守夜人衙門。
“媽的,都這時辰了,牧河那小子怎麼還沒來?昨兒也沒傷到腿啊!”
“這小子不會睡過頭了吧,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啊!”
陸長歌與景陽等在門口,正罵罵咧咧,忽見一道人影緩緩從遠處走來,垂著腦袋宛若沒有生氣,不是牧河是誰?
“啥情況啊老牧!”
“趕緊的,要開始了。”
“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待會實話實話就成!”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