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頭子手一揮,一群手持長刀的獄卒紛紛衝上前來,將陸長歌團團圍住。
媽的,刑部的人一個個這麼能乾?
這都糊弄不過去。
陸長歌目光將周圍的人掃了一眼,雙手依舊平穩負於身後,語氣宛如淩冽的寒風,刺骨而冰冷。
“好,今日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本官!”
“一群看門的狗還想反了不成!”
“明日本官便上奏陛下,你們一個都彆想脫乾係。”
在最危險的處境,說最狠的話。
陸長歌可絕不能在這裡暴露,一旦被刑部之人抓捕,便是個擅闖刑部大牢的罪名也夠他耗好久,到時會審早就結束了。
“怕什麼?出了事老子擔著,沒有令牌也敢闖刑部牢房,拿下!”獄卒頭子再次大喝。
擦,這小嘍囉這麼剛?
刑部是不是你爹啊!
陸長歌心中正罵娘,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清喝。
“都住手!”
陸長歌轉頭一看,當場怔在原地。
薑雲霽和寧清蘭都來了,她們來這裡做什麼
獄卒頭子當即讓手下住手,他不認識這位“大人”,但認識這兩位女子。
因為她們太出名了。
一位是都察院正二品寧大人的女兒,近日長安城中不知有多少權貴之後想巴結他們,另一位容貌非凡的女子是都察院正四品薑大人的女兒,太子對她青睞有加,也是口口相傳。
兩位都察院大官的女兒,終於將這個獄卒頭子震懾住了。
“不知兩位小姐來刑部有何貴乾?”獄卒恭恭敬敬抱拳問道。
“都察院查案你們都敢攔,活膩了不成!”薑雲霽麵帶寒霜。
“小姐,可是沒有令牌”
“閉嘴!”寧清蘭打斷了獄卒頭子的話,冷聲道,“再敢阻攔,我定會將今日之事告訴爹爹,倒要看看你們刑部的大人如何應付,你們又如何向上頭交代。”
這一次,終於將他乾沉默了。
若刑部的大人被怪罪,那肯定是要追責下麵的人的。
換個角度想,能夠同時得到這兩位小姐的保證,至少證明了此人不是身份不明的歹人,若出了事之後也方便追查。
而且重要犯人已經提走了,就算放他進去也影響不大。
“怎麼,你們不是要對本官動手嗎?”
陸長歌此刻的叫囂無異於狐假母老虎威奈何這兩位母老虎身份地位高啊,真就將人給唬住了。
“放行!”
隨著獄卒頭子一聲令下,手下們紛紛收刀放行,他自己則跟著陸長歌一起進入牢房。
陸長歌回頭感激的看了兩位姑娘一眼,進入刑部大牢。
路過陰暗潮濕的走廊,一個個找過去,他終於找到了案發現場,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地上的大片血跡已乾,形成了大塊黑色血斑,牆上同樣如此,一道又一道的血汙痕跡向下,證明了他是撞牆而死。
既然昨日薑伯父都說了驗屍結果為自殺,那便證明他的屍體上沒有任何他殺的痕跡。
而陸長歌要做的,是根據此地的種種環境因素進行側寫,儘力想象還原當時情景。
等等這牆上似乎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