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三泉會戰_幻空夢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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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三泉會戰(1 / 2)

幻空夢記!

碎石城中,小芷帶著毛兒走在街頭上,她四處尋找她的師兄,曆經千山萬水,沐風櫛雨總算是打聽到她師兄已經來到西北碎石城中,於是她帶著毛兒趕往了碎石城,但是當她進城時,這裡已經是一片冷清,再也沒有往日繁華,大街之上清清冷冷的,兩個人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走了半晌之後,毛兒說“姐姐,我肚子餓了!”

小芷看了看冷清的街頭,無一個行人,更無買賣之家,於是寬慰毛兒道“你看前麵那座樓,頗為豪華精致,想是有飯食之處,咱們在堅持堅持,到了姐姐給你買好吃的!”

毛兒看了一眼,嗔怪道“姐姐儘騙人,那精致的樓閣一看就是大商巨富的產業,就算有飯食哪裡會讓我們去吃,想是你又去打聽你的什麼師兄!”

小芷一笑,撫摸了一下毛兒的頭道“姐姐不騙你,快跟姐姐走吧!”

毛兒拖著沉重的步子不情不願的跟著小芷向那座樓走去,兩人走到樓下,一看,整座樓都被封起來了,抬頭一望,隻見一匾額寫著聚英樓三個字,上麵已經被塵土蛛網覆蓋,想是已經久無人居住。小芷看著緊閉的大門頗為失望,她不遠萬裡,來找她師兄,隻希望能救回她師兄一命,一個初入世間的弱女子,萬般打聽之後才找到這碎石城,可是剛入城中,看到的卻是一片淒涼,想找個人員聚集的地方打聽,卻看到的卻是一片空寂。

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老者的聲音“你們是在找人吧!”

小芷和毛兒扭頭一看,見是一茶攤,有一老者佇立在那裡邊做著手裡的活計,邊問他們,毛兒一看這茶攤,便向小芷撒嬌道“姐姐,我餓,我餓……”

小芷無法看著這四周無人,便帶著毛兒來到茶攤坐下,老者一看生意來了,邊上前擦桌子邊道“兩位怕是初來這碎石城吧。”

小芷道“是呀,老人家!”

老者接著說“以前這裡算得上西北最繁華之處,各式人物集聚,百種珍奇呈現,好不熱鬨,可是自從夏太師西征,這裡就冷冷清清,不複以前的繁華了,也就隻剩下小老二舍不得祖上的家業,在這裡苦苦支持,風燭殘年罷了!”

小芷忙問“夏太師西征?老人家可識得西征大軍中的葛文俊?”

老者端上一壺茶,幾個饅頭道“你這是抬舉小老二了,我一個街頭之人,如何識得這西征大軍中的人物,就算偶爾識得,這八九萬大軍,哪一個又是你說的葛文俊?”

小芷原本燃起希望的內心又涼了下來,而毛兒卻狼吞虎咽的吃著饅頭,喝著茶水,毛兒邊吃邊催促道“姐姐,你快吃啊!”

小芷無奈,拿起一個饅頭,漫不經心的小口嚼著,心裡卻在想,她師兄到底在哪裡,她又該去何處尋找,而一旁的老者似乎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對小芷說,在那裡邊忙手裡的活計,邊說道“這大軍之中啊,我就認識一個,他似乎是一個將軍哩,前些時日有人在這樓下鬨事被他輕易給擺平,好不厲害呢,還在我這裡小坐,要了酒菜打聽這聚英樓,可惜未吃了幾口便被人叫走了,臨走說是讓我給他留著,等回來繼續聽我給他講這聚英樓的事,可是一天未來,兩天還是未來,過了許久還是沒有來,唉,他是個好人啊,怕是這兵荒馬亂的他再也來不了了,這酒菜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給他繼續留著……”

小芷隻是想著下一步該去那裡去找她師兄,全然沒有把老者的話聽在心裡,毛兒嘟嘟嘟大口喝完茶叫了聲“姐姐,我飽了!”

小芷被毛兒這一聲姐姐從思緒中拉回,她穩了穩心神,摸出幾文錢放在桌子上說道“老人家,我們先告辭了!”說完便拉著毛兒走上了街頭,老者反應慢了半拍,他自言自語恍神之間小芷和毛兒已經離開了茶攤,他抬頭剛想說好像那個人被叫做葛將軍,可是小芷和毛兒已經消失在街頭,整條街麵依舊恢複到了冷冷清清,好像從來也沒有人來過一樣。

而在西征大軍返回碎石城的路途上,方將軍望著眼前的軍隊,頗為憂慮和焦急,他千算萬算,終究是漏了一算,大軍西征從碎石城中出發,借著兩衙禁軍的物資豐沛和車馬牛騾,自然是帶足夠了飲用之水,在加上路途之中各處補充,去王庭的路上並無用水之困擾,可是奇襲王庭,隻計算著如何嚴密的將所有人屠滅,以及破壞草場和水源,卻漏了為自己留有飲用之水,如今從王庭返回並無足夠的用水之儲,沿途水源又無法供應八萬人馬的飲用,如此一來,大軍缺水一日甚於一日,原本這萬餘西北駐軍還可忍受,緊緊湊湊的趕回碎石城,可是這兩衙禁軍及其所帶之人,又哪裡受過這等苦楚,萬萬是忍受不了的,在加上這禁軍所帶的車馬牛騾,更是用水大戶,如此一來,這儲備之水日費巨大,卻難以補充,整個大軍缺水已經導致已經有人頭暈目眩、嗜睡疲憊,更有甚至昏迷休克等等。他原本想節製用水,平均分配,可是這兩衙禁軍儘是達官顯貴之後,如何能得罪的起,如果回到朝中參自己一本,怕是自己下大獄還是事小,性命在與不在都難說。可是如此隻節製西北駐軍之用水,那麼又容易引起不滿,失去軍心,萬一西戎追來,怕是立時倒戈,靠這夥禁軍,那是萬萬靠不住的。

他此時頗為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當時不在王庭留下部分水源,以補充用水,但是轉念一想,當時何等情況,何等緊急,若是遲疑籌劃保留水源之事,萬一被西戎王庭驚醒發現,自然斷然是不能將其屠滅殆儘,如此一來夏太師交代自己的任務又無法完成,真是兩難啊。

他又想了想,此乃是無解之題,就是讓他再回到當初,他還是必須不顧一切,即刻屠滅王庭,然後在想用水之事,畢竟相比較起用水,屠滅王庭才是此次行動的頭等大事,不容出現一絲絲意外,否則一切將前功儘棄。

方將軍正在思慮的時候,突然聽到人馬紛紛在那裡叫喊“水,水,有水…………”

方將軍思緒被打亂,心想哪裡來的水,他抬頭望去,隻見兩衙禁軍及其所帶人馬在那裡興奮的高聲大呼,而西北駐軍卻是依然平靜的繼續前行。

他沿著兩衙禁軍望向的地方望去,咦,原來是到了貪狼泉。方將軍苦笑,哪裡不好,偏偏怎麼又到了這裡,不過好在這裡距離碎石城已經不遠了,在趕上一天的路程也就到碎石城了,不禁鬆了一口氣,此時就算西戎追過來,他也已經不懼,若是在此開戰,勝可擊退追兵,敗可派人快速向碎石城求援,隻要固守半天,碎石城騎兵便可趕到。

他急忙傳令眾軍繼續前行,哪怕趕夜路,今天務必趕回碎石城,可是意外偏偏在這時發生了,兩衙禁軍起哄不走了,甚至將前去傳令的士卒進行毆打,方將軍急忙趕過去彈壓,在鬨哄哄的人群中,方將軍大喊“何人在此鬨事?”

隻見幾個禁軍在那裡癱倒在地上道“非是我等鬨事,以前無水,兄弟們也不抱怨些什麼,聽著大將軍的將令前行,可是如今到了有水的地方,大將軍為何讓我們繼續前行而不取水?”

另外有禁軍道“是啊,是啊,大將軍你看這許多人因為缺水,死的死,傷的傷,如今有水了,卻不讓取水,下令繼續前行,你這總得給大家一個說法吧!”

旁邊的禁軍也紛紛附言道“是啊,是啊,大將軍,皇帝令我等跟隨大將軍一路西征,櫛風沐雨,九死一生,我等毫無怨言,這是為了國家,為了朝廷,這一路來,我等皆是緊遵大將軍令,並無任何過失,如今是實在是缺水口渴,難以活命,遇到水源不取水反而繼續前行?我等實在不解,還請大將軍明示,若是有理,即使在難,我等也謹遵將令,不敢違背半點分毫。”

眾人紛紛抬頭看著方將軍,等著方將軍回答,方將軍也是一時語塞,他總不能給大家講這貪狼泉的傳說吧,況且堂堂大軍統帥,拿一個虛妄的傳說去說服眾人,怕將來傳出去,惹的眾人恥笑一輩子,可是,要問根本原因的話,就是怕這貪狼泉的傳說成真,到時就悔之晚矣了。

正在他兩難之際,葛文俊騎馬趕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有禁軍將剛才之事講於葛文俊聽,葛文俊聽完恍然大悟,他是知道方將軍為何不讓大軍在此取水原因的,但是這個原因他也無法對兩衙禁軍將士講,怎麼說呢?說是因為傳說這裡會隕落一位大將,怕你們其中一個人喝了這裡的水將來當了大將死掉?

隻怕這話語一講出,會立馬被這夥禁軍們恥笑,第一,他們都是皇親國戚,勳貴之後,根本不在乎這是不是能成為大將,第二,皇家最忌諱這些圖讖虛妄之說,故從小就教育他們不要相信這些東西,如今你拿這些東西來說服他們,怕不是被他們給笑掉大牙,第三,堂堂一軍統帥,居然會用傳說來敷衍士兵,怕是這是從古至今的獨一份。

方將軍無奈得看了看葛文俊,葛文俊也是頗為無奈得看了看方將軍,他們兩個能有什麼辦法,若是不拿出個能信服的理由,就是把他們兩個換成這些禁軍,他們兩個也會不答應,可是拿這個傳說說事,這還不如不說的好,但是也不能這麼僵持著,葛文俊把方將軍單獨請到一處道“將軍,如今距離碎石城不過一天路程,就算西戎膽子再大,他們斷然也不敢在此開戰,況且一路哨探並未發現西戎跟來,我看不如在此取水,讓士兵們修整一下,然後全部快速行軍,今晚務必進入碎石城!”

方將軍思慮了半天道“你所說我豈能不知,可是這萬一有個好歹,你我死不足惜,壞了朝廷的事這就是大罪過了!我看還是繼續前吧!”

葛文俊道“將軍所言我豈能不知,可是你看如今場景,若是沒有一個信服的理由,這兩衙禁軍如何肯走?”

方將軍一細思,確實是啊,如果沒有一個信服的理由,這兩衙禁軍肯定不會前行,若是強逼前行,萬一激起兵變,到時候就悔之晚矣。即使是不起兵變,難保將來他們回到朝廷不會記恨今日之事,自己將來怕是難有善終啊。

他思量良久道“也罷,如今看來西戎怕是沒有追兵,即使是有追兵,後麵哨探也能立馬探知,我們也有充足的準備,萬一不敵還可固守請碎石城出兵,為防止有變,你我分開節製軍隊,你節製禁軍,我節製西北駐軍,你先守住大路,我帶領西北駐軍緩緩去貪狼泉取水,萬一有變,你被圍住,我可率領西北駐軍與你裡外夾擊,萬一貪狼泉有伏兵,西北駐軍善戰,可依據湖畔固守,你速派人回碎石城求援;若無事等我取水完畢後,我在守住大路,你率領禁軍緩緩前去貪狼泉取水,萬一我被圍住,你率領禁軍固守與我成掎角之勢,然後派人快速回碎石城請救兵。”

葛文俊道“好,將軍想的周到,如果貪狼泉有伏兵,其必然襲擊將軍,以西北駐軍之戰力必然能撐住,若將軍前去取水不遇襲擊,那必然是無伏兵,這兩衙禁軍也就能安然取水,我們多放哨探,做好大路防守就萬無一失了,就依將軍之言!”

於是葛文俊指揮禁軍在大路做好防守,方將軍趕回西北駐軍,叫停行軍,安排大軍後隊做前隊,徐徐向貪狼泉前行,西北駐軍皆是大驚,紛紛驚愕詢問“將軍,再有一天路程就回到碎石城了,為何要前去這不祥之地!”

“是呀,是呀,既然是口乾死,也決然不能去這貪狼泉啊!”

“我家從祖上就不讓去這貪狼泉,如今我死後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等等…………

方將軍頗為無奈道“眾位,眾位,我身為大將,尚且不懼,各位有何可懼,我親自帶頭,第一個前去,若死,我先死,眾位兄弟一路缺水,如今我們補充用水之後,便可恢複精神,今晚必然能趕回碎石城,請眾位兄弟相信我!”

眾人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雖然還是畏懼貪狼泉的傳說,可是,大將軍都說了這話了,他們又豈能不相信大將軍,而且大將軍為示自己毫不畏懼,還身不著甲,眾人更是無話可說,於是眾人不得不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緩緩警戒著向貪狼泉前行。

站在山丘之上的拔都護看著緩緩進入包圍圈的西北駐軍,對章浮生說“章兄,果然不出你所料,這就下令全殲此軍!”

章浮生舉手阻擋道“慢!”

拔都護疑惑道“為何?”

章浮生看著緩緩前行的西北駐軍道“你且仔細去看,這些士兵雖然連日不曾飲水,早已口渴難耐,但是徐徐前行,陣型不亂,且縱觀整個行軍前行,隨時戒備防禦,此不易於擊破,若此時出擊,以有備攻有備,其必然背靠湖畔結陣固守,我軍一時難以拿下,大路之軍再從外夾擊,我軍腹背受敵,就算將士勇猛,也一時難以決出勝負,如此一托,倘若碎石城再有援兵趕到,那時悔之晚矣!”

拔都護心急道“那就這樣放過他們?”

章浮生道“陛下不要隻看眼下,還要觀瞧大路,你看大路之上人馬皆是明光鎧甲……”

拔都護望大路上一瞧,未等章浮生說完話,心中便是一驚,道“這……,我西戎勇士就算是用皮甲,也是臨上戰場再著甲,這行軍之中就著甲?實是讓人感覺費解?以我觀之,這大路之上的人馬怕是夏太師從漢地帶來的主力精銳,居然隨時隨地著甲,實在是不一般啊!”

章浮生笑道“陛下,此言差矣!你再看他高頭駿馬,騾車寶器,旗幟皆是明黃,此乃禦用之色,但隊列不曾像眼下之士卒整齊規一,時刻防備,猶如商人駝隊一般,拖拖遝遝,而這隨時著甲,以我在漢地聽聞,貴族之家為四時狩獵,或者是防護,皆以請高超匠人專門打造明光鎧甲,此鎧甲不但明光豔麗,且防護性極佳,而且兼得透氣輕便,穿在身上四肢活動靈活,猶如著布衣一般。

拔都護感歎道“一套兩套並不難,如此多的明光鎧甲,這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果然漢地地大物博,不是我西戎小邦可以比擬的,如此看來,我西戎遠遠比不上漢地,不如早早退兵,另圖他策吧!”

章浮生道“陛下何出此語,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縱然漢地物產豐富,如此鎧甲配備六萬人的隊伍也決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以我推斷,大路之上必然是京都來的兩衙禁軍,這漢地兩衙禁軍多是皇親國戚,高官勳貴之後,他們多的是金銀是去打造如此寶器,但是一般這些人隻防護皇帝,並不出征。如今他們都前來此地,怕是有天潢貴胄在這行伍之中。”

拔都護昂了一聲道“那章兄之意思?”

話語未完,章浮生指向眼下一道大纛道“陛下且觀看!”

拔都護望去一看,大纛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方字,大纛之下一位將軍身未著甲,指揮著西北駐軍,拔都護笑道“眼下的原來是方鎮西的人馬,方鎮西都未著甲,前來貪狼泉取水,可見這大路之上的人馬確實不一樣。不過方鎮西的西北駐軍久居西北,頗知我西戎底細,確實不容易伏擊成功!如果真這大路之上的是漢地京都之中的貴族子弟,他們可比這西北駐軍好伏擊的多了!”

章浮生又道“陛下再仔細觀瞧大路之上軍隊,仔細觀瞧眾人擁護之中有一將領,全身上下皆是明黃服色,以我估算,此就算不是皇帝本人,也必然是親王太子代天出征,若能擒殺此人,不比擊潰眼前之敵對我西戎更為有利,若是皇帝本人,則此次一戰定乾坤,天下可定也!”

拔都護聽完,仔細觀瞧一看,若不是細心,決然看不出在大路軍隊之中竟然有一將領全身上下皆是明黃服色,但他突然一驚問道“若方鎮西直接取水退出後,大路上軍隊不前來取水,那我等不就偷雞不成蝕把米!”

章浮生笑道“陛下勿憂,以我推測,此地距離碎石城不過一天路程,若是方鎮西的西北駐軍,斷然不會忍受不了這一天路程的口渴,且其常年居於西北,必然知此貪狼泉之事,決然不會來貪狼泉取水,以方鎮西在西北之尊,此次前來還如此謹慎,必然是替這大路之上人馬打探前哨,打個頭站,為後麵大路之上的人打探一下是否有伏兵,若無伏兵,後麵大路之上的人必然會來此安然取水!”

拔都護又道“若方鎮西直接替大路之上人馬取水,這可如何是好?”

章浮生又道“陛下你且看,方鎮西之軍取水,各部井然有序,萬餘人中皆成防禦之陣警戒四方,每次隻有百餘人輪替到湖畔前迅速取水之後歸隊,依次交替。雖是百餘人少,但是卻貴在不影響整個軍陣,且輪替迅速,條理清晰。不到一刻鐘,已經有幾千人完成取水,雖然快速迅捷,但是如此一來,其取水量必然不大,這一萬人如何能替這大路之上六七萬人取水?況且大路之上人馬,多是駿馬騾車,其耗費水量之大,又豈是這萬於人在如此警戒之下能取夠所用之量?”

拔都護道“章兄所言極是,我不如章兄啊!”

章浮生道“陛下過謙了!”

拔都護又道“此間一切就有勞章兄了!”

在他們言談之間,方鎮西的西北駐軍已經取完水,結陣緩緩退出貪狼泉,當再次返回到大路上,眾人雖然未經生死,卻仿佛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包括方鎮西,自己脖頸後麵的冷汗都出了一層,內心不停地謝天謝地,紛紛稱自己僥幸逃過生死。

而大路上的葛文俊看到西北駐軍安然無恙的取水回來,內心的一塊石頭也就放下來,他心想,如今看來,西戎怕是還未追來,後麵哨探未發現有西戎軍隊的身影,貪狼泉又無伏兵,再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便到碎石城,隻要取完水眾軍恢複精神,快速行軍,不用一天就能趕回碎石城,以後決然在也不來這西北之地,回山靜靜修道。

他正想著,身邊禁軍提醒道“將軍,方將軍他們已經取水回來了,咱們是否前去取水!”

他看了看口渴難耐的眾位將士,說道“去吧,但是必須有序前進,不要亂了隊形!”

兩衙禁軍一時歡呼,聲震四方,全軍快速向貪狼泉靠近,起初時,眾人還守著隊形,可是畢竟隻有六千禁軍,其餘都是家丁護衛傭人等等,這些人為了在自家主子麵前顯示自己忠心用事,那可不管什麼是軍令,紛紛脫離開大隊,想著自己先趕到湖畔,先取上水,第一是防止一會人多擁擠,自己不便,第二是自己比彆人先取上水,在自己主子麵前顯得聰明用事,第三,這也是自己與其他家丁護衛傭人相比,顯得自己本領超期,非他們那些庸才可比,如此一來,有一部分所謂的聰明人壞了規矩,那麼大家自然有樣學樣,紛紛就壞了規矩,於是,一時道路混亂,人馬鼎沸,如同市集一般湧向貪狼泉,這熱鬨的場麵不但驚呆了在遠處觀瞧的西北駐軍,更驚呆了在山上觀瞧的拔都護一行,更是驚呆了裹挾其中的葛文俊,這、這怎麼瞬間就從六萬人馬變成了市集街坊,更好笑的是那些趕得快的家丁護衛傭人取完水不想著快速退回大路,而是悠悠自得的在湖畔旁搭起帳篷,卸下鎧甲騾馬,休息起來,甚至有的開始煮水做飯,這完全超出了,葛文俊、方鎮西、拔都護、章浮生的想象,何種情況他們都想過,預設過,但是這種場景是千千萬萬沒有想到過的,更有甚者,家丁護衛傭人之間因為給主人搶地方搭帳篷休息而打起來的事情此起彼伏,大家不阻止反而圍觀叫好,全然忘了自己來這裡是乾什麼。

方鎮西怕出事,忙派人前去請葛文俊重整大軍,而葛文俊見此頗為著急,原本在中軍的他不得不趕緊趕過去製止重新整隊,他一離開中軍,無人壓製之下,中軍和後軍見先鋒如此,且已經搶了良善之地,又豈能心安,紛紛加緊自己的腳步,整個大軍六千禁軍加上家丁護衛傭人共六七萬餘人,一頭紮進貪狼泉的群山環繞之中。

站在山上的章浮生,看著眼前的人馬漸漸進了這群山環繞之中,他抽出腰間佩刀印泉,舉刀一揮,忽然聽四周號角響起,貪狼泉中人馬皆是一驚,未等反應過來,從四周山上,箭失如雨,一波皆著一波的落下,眾人一時驚慌,紛紛逃離亂竄,隊伍更是混亂。

葛文俊大呼“眾軍聽令,結陣防禦,緩緩從來路退回!”

可是哪裡還給他留有機會,此時就算是全身心防禦的西北駐軍,都不一定能安然退回,更彆說這六千禁軍,帶著一大堆家丁護衛傭人,眾人隻是尋找地方亂竄逃離,希望能躲開弓箭,葛文俊一看,現在如果想要結陣防守,以眼前的情形是決然不能,唯獨一法就是守住來路,讓大軍從來路逃回到大路之上。

潰敗是難以避免的了,但是能逃多少是多少,總比被全殲要好,他忙問身邊小校道“還有多少禁軍能聽號令!”

小校回複道“將軍,身邊隻剩下不到百餘人!”

葛文俊驚訝道“怎麼不到百餘人?”

小校道“就是這些人還是以前跟隨著達地一路走來的兄弟,其他的都已經散了!”

葛文俊歎息道“我在京中風聞禁軍之中隻有達地一人治軍極嚴,所將之兵可堪一用,不想今日果然如此!”

小校從未經過如此情景,緊張道“將軍,這該怎麼辦啊,整個大軍都亂了!”

葛文俊道“勿要憂心,凡事雖有危難,必有解決之法,你等隨我沿原路衝回,隻要守住山口,大軍就能退出,方將軍也能接應!”

小校道“謹遵將令!”然後小校扭頭對守在葛文俊身旁的禁軍大呼“我等隨將軍衝出一條血路!”

這不到百餘禁軍齊聲高呼“我等隨將軍衝出一條血路!”

聲震四方,他們這不到百餘人在葛文俊的帶領下,一邊大喊,一邊沿著來路衝過去,四周的禁軍聽到喊聲,看到了這不到百餘人的隊伍,也紛紛加入,高聲大喊著向山口衝去。

葛文俊眼看距離山口就剩下一鞭的距離,他見山口未封住,心中不由得大喜,隻要這一鞭打過去,就衝出山口,隻要守住這裡,一切還有救,如果碎石城援兵來得及時,搞不好還能反殺這西戎伏兵,他正高興著,要躍馬衝出時,忽然聽到一陣如同鼓點的馬蹄之聲,他大叫不好,隻見七八騎借著陽光一越,向他直衝而來,等他看清時,急忙抽出赤泉,迎麵一揮,對麵人馬立刻分為兩半,可是就是這麼一耽誤,山口衝入的騎兵越來越多,自己尚可憑借武藝與其周旋,可是手下禁軍卻根本抵擋不住如此多的西戎騎兵。

以葛文俊自己之能,必然可以所向無敵,衝出山口,但是他還得顧及手下的禁軍,以及這六七萬人馬,經過一陣廝殺,禁軍在也難以抵擋,一下子被全部衝散,身邊隻留下小校和幾個禁軍,小校又恐懼,又急迫道“將軍,將軍,該怎麼辦啊,我們衝不出去了,兄弟們要麼死了,要麼散了……”

葛文俊看了看山口已經被西戎封了起來,開始搭建各種拒馬鹿角之類的東西,他心知這次他們算是被合圍了,如今隻能回到湖畔將眾人組織起來結陣防禦,希望能撐到方將軍打通山口,或者碎石城援兵趕到,他向身邊幾個僅剩下的禁軍道“大家隨我返回湖畔,找到我的中軍大纛,然後糾結潰散的人馬,能聚集多少,聚集多少,依靠湖畔結陣防禦,等方將軍及援兵!”身邊的禁軍大呼“謹遵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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