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執劍人!
離開丹草樓,李牧四處逛了逛,最後走進一家名叫天下的茶樓。
茶樓裡有人說書,堂下二十幾桌坐了不少人,小二捧著茶水、瓜子花生、果脯蜜餞穿梭其中。
“客官,裡麵請。”李牧剛進去,裡麵的小二就熱情迎來,將他引到一張四方桌上,低聲問要什麼茶水、果餞。
李牧隨口道“龍井,蜜棗、花生。”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笑著離去。
李牧環顧一圈,周圍的客人喝茶,嗑瓜子,剝花生,吃果脯,聲音很碎,但大家都很安靜,認真的看著台上的說書人。
“自靈氣複蘇,我大乾三十六郡,攏共有四條龍脈化龍飛升,一在長白山,一在天昆山,一在清遠郡,一在太阿郡,四龍俱是往東而飛,疑似龍歸大海!”
“四龍歸海,說不得這無邊海域將成為龍族掌中之物!”
“眾所周知,孔家乃聖人家族,最近有小道消息傳出,聖人之墓有青光衝雲霄,疑似有聖人文寶出世!”
“據聞各地名川大澤中的洞天福地紛紛出世,各方勢力血腥爭奪,更有大妖從中作梗,危害蒼生,神府雖號稱天下正統,統攝天下,但內外不和,鞭長莫及呐。”
說書人東一句西一句講著,很多都是風馬牛不相及,偏偏大家都喜歡聽,甚至有不少人掏錢打賞,希望能聽到更多更勁爆的小道消息。
坐前排的一名年輕人拋出一塊銀元寶,問道“你個小書人膽敢如此編排神府,就不怕他們抓你問罪?”
說書人笑道“他們八位現在可顧不上小老兒。”
“八位?神府不是有九位府主嗎?”不少人驚疑。
“諸位有所不知,九位府主之一的蜀王殿下,半月前不幸薨斃在太阿郡。”說書人搖頭晃腦,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超然姿態。
“太阿郡?可是和龍脈化龍有關?”有人興致勃勃的問道。
“然也。”說書人笑著點頭。
下麵人趕緊掏錢,想讓他多說點內幕。
“客官,您的茶水、果脯。”此時小二穿梭堂下,將東西放在李牧麵前。
李牧衝他微微點頭,隨後看向說書人這老頭知道的不少啊!
“蜀王一事已驚動陛下,據聞陛下會禦審此案,若是人為,那凶手縱然有三頭六臂也脫不了身!若是天災,那自然與人無尤。”說書人又說了幾句,就轉移話題,講其它事了。
他說道“再過半月,白馬寺的大師將和神清觀的道長論道,這次論道,所有人都可前去觀禮,甚至參與論道,若能與論道有所建樹,白馬寺和神清觀都有重禮相謝!”
“此事我也聽說了,沒想到是真的。”
“神清觀和龍虎山共掌我大乾道教,那白馬寺更是了不得,乃我大乾佛教牛耳,這兩大龐然大物論道,我等若真能參與進去,必然收獲匪淺!”
眾人議論不絕。
李牧吃著果脯,心念電轉。
神清觀、白馬寺……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麼。
李牧沉吟,但周遭環境有點糟,他一時間竟沒想起來。
……
皇宮。
紫宸殿。
書房。
司禮監太監張喜小跑進來,低聲叫道“陛下,陛下,太阿郡郡守、郡尉和清平縣縣令都已到驛館,隨時可進行禦審。”
小皇帝姬軒立於破道玉璧前,正感悟著什麼,聞言頭也不回的說道“傳朕口諭,明日早朝朕要禦審蜀王叔薨斃一事!”
“奴婢遵旨。”張喜躬身退下,叫來一眾小太監,讓他們給神府、左右丞相、六部、九寺、五監,以及李牧三人傳達陛下口諭。
……
大理寺,掌刑獄案件審理,因為經常和刑部、禦史台組合出道(三司會審),所以是九寺裡最廣為人知的部門。
大理寺和六部同在朱雀大街,張喜派出一群小太監,他們從皇宮望仙門出,蜂擁入朱雀大街各個部堂,傳達陛下口諭。
“明早就要禦審了嗎?”
身為大理寺少卿,且與蜀王薨斃一事相關的章玉朗自然也收到了小皇帝的口諭。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紙上是左丞相親筆書寫的一行字反其道而行之!
這行字筆畫銀鉤,龍飛鳳舞,字裡行間充斥著充沛靈光!
這是前幾日他和父親章子堯前往左相府中求來的,可庇佑章玉朗逃脫此次審訊。
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能牽扯進清平王王墓,否則,我章家危矣……章玉朗表情凝重。
……
蜀王府。
蜀王世子姬輝聽完小太監傳達的陛下口諭,揮揮手讓他退下。
他從懷中掏出一份諭旨,是敕封他為下任蜀王,並擔任神府府主一職的詔書。
等此間事了,再與神府亮出此詔書吧。
……
驛館。
一名中年太監騎馬而來,正好遇到從丹草樓回來的林之壑跟趙賓鴻。
二十萬兩白銀的天價,他們最終……接受了。
一人出十萬兩,問題不大。
煉丹需要時間準備,丹草樓那邊表示三天內就能開爐煉丹,到時會通知他們到煉丹房旁的耳室觀禮。
“你們就是太阿郡郡守林之壑、郡尉趙賓鴻?”中年太監看著兩人,神態倨傲。
“正是下官。”林之壑跟趙賓鴻低眉順目,不敢得罪死閹人。
“怎麼隻有兩人,清平縣縣令李牧呢?”中年太監皺眉。
“回公公的話,李縣令少年心性,出去玩了。”林之壑回道。
“也罷,等他回來,你們再告訴他也不遲。”中年太監哼道“陛下口諭~~”
林之壑、趙賓鴻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禮,洗耳恭聽。
“明日早朝朕要禦審蜀王叔薨斃一事!”中年太監道,“兩位大人仔細著,可彆誤了時辰,否則,哼哼。”
說著,他搓搓手指,右眼微眯,有精光四溢!
林之壑微微側頭,看向趙賓鴻,使了個眼色,暗示官小的給錢。
趙賓鴻不樂意,他剛出了十萬裡的血,正心疼著呢。
兩人眉來眼去,中年太監等得不耐煩,不悅拂袖離去。
“區區傳旨太監,竟公然向本郡守索賄,真是狂悖無禮!”林之壑見太監走遠,才敢小聲嗶嗶。
“郡守大人果然官威如獄!”趙賓鴻在旁邊冷笑,“非得等人走遠了才敢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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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賓鴻,本郡守忍你很久了!”
“林之壑,本郡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