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怒目而視,互不相讓!
……
皇宮。
鳳鳴殿。
這裡是皇後寢宮,雕欄玉棟,瓊樓玉宇。
一名太監在宮女的引領下,來到醉花園。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中年太監看到立於百花中,頭插明珠鳳釵的窈窕背影,趕緊跪拜行禮。
皇後秦夢瑤輕聲開口“可看仔細了。”
“皇後娘娘,奴婢以望氣術看的很仔細,太阿郡郡守、郡尉都是中上之資,各有六條紫氣!”太監說道。
他赫然是之前去驛館傳小皇帝口諭的那個中年太監。
“清平縣縣令呢?”秦夢瑤問。
“回皇後娘娘的話,那清平縣令少年心性,出去遊玩了,所以奴婢沒有見到,請娘娘恕罪。”中年太監道。
“無妨,明日早朝,你尋個理由,再去看一眼便是。”秦夢瑤揮手,“下去吧。”
“是,皇後娘娘。”中年太監躬身退下。
離開鳳鳴殿,中年太監心中碎碎念,郡守郡尉都平平無奇,區區一個縣令,有必要再看嗎?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隻眼睛與右眼無異,但其實是隻假眼,隻因奉命在人群中以望氣術看了某人一眼,自此就瞎了。
哎……他歎息一聲,弓起身子,謹小慎微的離去。
……
天下茶樓。
李牧在這聽了一個時辰,南來北往,各地的小道消息、帝京的花邊新聞等等,著實聽了不少。
要不是跟白龍馬約定的時間到了,他還真想再聽會。
結賬離去,李牧徑直回到丹草樓,並在大堂就看到了白龍馬。
此時的白龍馬一身白衣,神清目明,額頭似籠罩毫光,和之前的窘迫樣猶如雲泥之彆。
“大人!”白龍馬見到李牧,欣喜的迎出去,激動道,“我經脈已恢複了!”
李牧定定的看著白龍馬,隱隱間,他感覺到白龍馬的天賦,好像還在林幼鯨之上!
不過……白龍馬曾說過他以普通靈氣凝炁,晉升三炁朝元。
如果他天賦真的好,少不得要讓他散炁重煉,不然太浪費了!
隻是,散攻對自身究竟有沒有影響,還有待商榷。
李牧想起了花解語,那丫頭也是散炁重煉,雖然至今還未出現不適,但李牧總歸有些不放心。
“先回去吧。”李牧道,他打算回頭差人去四大藥行問問,看看散攻是否會影響自身。
之所以現在不問,自然是為了保密。
否則,丹草樓的人再傻,也知道白龍馬有問題了。
回到驛館。
林之壑跟趙賓鴻就翻著死魚眼過來。
他們看到白龍馬龍精虎猛的樣子,哪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李牧,你橫刀奪愛,君子不為也!”
“李牧,你巧取豪奪,不為人子也!”
兩人對著李牧破口大罵。
白龍馬可是七條紫氣的天才,若能將這樣的天才收歸門下,對自身未來那絕對是巨大助力!
可最終,卻還是被李牧後來居上!
那發自內心的鬱悶和憋屈,足以令林、趙二人發狂!
“兩位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李牧大受震撼,並順手拔出七星龍淵。
林之壑瞬間收起憤怒表情,一臉平靜的說道“李縣令,剛剛宮裡有人傳話,明日早朝,陛下將召見我等,詢問蜀王薨斃一事!”
趙賓鴻也露出陽光般和煦的微笑“今天早點歇息,等明早事結,我等再好好遊覽帝京。”
你們翻臉的速度比我翻書還要快……李牧嘴角咀嚼肌微抽。
天色暗下,驛館漸漸清冷下去,反觀臨街青樓……青龍大街,卻是繁華若夢,各色燈光照亮夜空,更有絲竹鶯燕之聲如清泉流淌,似有若無的越過耳畔,叫人心癢。
李牧推窗而望,很想一睹帝京青樓格調,看看裡麵的姑娘都墮落成什麼樣子,但明日的朝會卻壓在心頭。
小皇帝姬軒要禦審此案,必定不會隨便問問就罷休,肯定會上手段。
比如微言大義,李牧曾在清平縣縣丞蘇圓身上領教過,能影響他人意誌,如果在審問時,忽然給你來個微言大義……防不勝防啊。
而類似手段,肯定還有更多!
我得早做準備!
李牧默念冰心訣,讓腦海中充滿冰霧,時刻處在絕對冷靜狀態下,同時分心二用,調動浩然氣,護住大腦,防止亂七八糟的手段強加在他身上!
一夜無話。
翌日天還未亮,驛館的官員就來敲門,讓他快速洗漱,整理儀容。
“早朝卯時開始,切勿遲到。”驛館官員提醒道。
卯時是早上五點,這早朝不愧早字。
打工人都不帶起這麼早的!
李牧一夜未睡,精神卻很好,此時他大腦冰霧彌漫,想要以特殊手段影響到他,怕是難上加難了!
他簡單洗漱,換上綠色官袍,和屋外林、趙二人彙合。
林之壑的管家打著哈欠給三人牽來馬車,眼角還殘留著眼屎。
三人坐上馬車,就著夜色,在寬敞無人的主道上一路疾馳。
百川彙海,一輛輛馬車彙入朱雀大街,一名名身著紅色緋袍的官員來到望仙門下,按照品級,各自站好。
三品以上的紫袍,五品以上的緋袍,井然有序的站成兩階。
林之壑、趙賓鴻兩人混在緋袍末端,倒也融洽,唯獨李牧,一身綠袍,綠意盎然,在這萬紫千紅中,特彆顯眼!
不少官員朝他這邊望來,眼神隱晦。
“那就是清平縣縣令?”
“蜀王死在他的縣中,此子不管是否知情,其仕途都到此為止了。”
“清平縣毗鄰橫斷山脈,你們說,那裡會不會有洞天福地?”
“那裡太偏僻了,就算有洞天福地顯現,怕也被大妖占據了,失去先手,想要再奪可就難了。”
細碎的議論聲中,一人氣宇軒昂,走向李牧“李兄,多日不見,彆來無恙。”
李牧抬頭看去,赫然是……章玉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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