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執劍人!
李府外。
當葫蘆紫光衝霄而起,那些遠處圍觀的修士就蠢蠢欲動起來。
靈寶動人心,更彆說異相如此驚人的衝霄紫光!
古人以金為貴,以紫為尊,紫氣衝霄,他們心中當即認定這必是絕世奇珍!
他們雖然不敢殺進李府,不敢得罪朝廷,但人總抱有僥幸之心。
當李府的五色靈光護罩破碎,他們就控製不住的朝李府衝去。
“我隻是進去看看……”
“萬一靈寶與我有緣……”
“反正縣令李牧也不在,不會知道我進去過……”
“法不責眾,法不責眾……”
“看熱鬨,我隻是去看熱鬨……”
他們雙眸赤紅,帶著貪婪、期待與僥幸,然而,當他們趕到李府,就見高空傳來一道急促的劍吟聲。
緊接著,劍雨磅礴,鋪天蓋地的落向李府後院,如九天之外絢爛的銀河墜落,攜卷著沛莫能禦的狂暴氣勢,滌蕩紅塵,斬儘佞罔!
一眾修士止住腳步,驚懼而視。
“這是什麼劍訣?竟如此可怖!”
“此人修為莫非已入地煞?”
他們本來抱著僥幸之心想衝進李府撿便宜,但此時麵對這磅礴劍雨,彆說衝進去,便是靠近都覺心驚肉跳!
越來越多的修士開始後退,遠離李府,生怕被劍雨波及!
而李府後院中的修士卻沒那麼幸運了。
當五色劍雨落下,他們連跑的時間都沒有。
“混蛋!究竟是哪位高人出手!”
“這是要將我等斬儘殺絕嗎?!”
“在下乃是西華郡名門之後,還請閣下手下留情!”
這些修士憤懣怒吼,眼中滿是絕望!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林幼鯨收槍而立,不屑的看著這些強盜。
那些修士大怒“如此劍訣,誰人能幸免,你李府也無一例外,何必故作姿態!”
林幼鯨冷笑不語。
馬夫等人收起青銅刀,大笑著展開雙臂,仿佛在迎接這劍雨一般。
不對勁!!
白衣男原以為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此時見林幼鯨等人神情,心中猛得生出一個可怕念頭。
“是李牧~”人參娃娃看到這劍雨,高興壞了,竟伸出一隻手朝劍雨揮手!
而她的話,也證實了白衣人的猜測。
“真是李牧?沒想到此人劍訣竟如此恐怖……”他心念電轉,暗道此時若遁地而去,當能全身而退,但是……
他看向人參娃娃,見她竟一手抱葫蘆,一手朝天空揮手,頓時大喜。
“攝!”他催動靈力,人參娃娃懷中葫蘆頓時被他攝走!
“葫蘆,我的葫蘆~”人參娃娃懷中一空,大急,跳著腳就想跑過去搶回來,但蓮藕般的小短腿被花解語的白綾綁住,她一邁腿,整個人頓時被絆倒,瓷娃娃般的精致臉蛋一下懟在了草地上。
砰……
這下可把她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白衣男子冷笑一聲,趕在劍雨落身之前,身化黃光,竟直接觸地消失!
錚錚……
五色劍雨落地,鏗鏘作響!
伴隨著無數慘嚎,殺入李府的所有修士,儘皆隕落在劍雨之下。
“大人!”
“大人!”
林幼鯨等人看著插滿後院的瑰麗劍氣,心馳神遙。
“李牧李牧,葫蘆被搶走了,快追呀!~”人參娃娃奮力爬起,等花解語收回白綾,她急的跳腳,拚命的在那揮舞肉胳膊。
高空。
李牧如一片鴻毛,輕飄飄落下。
他的旁邊,還有一人,身著黑袍,正是墨家大少墨長興。
李府外圍觀的修士有人認出,又驚又怕。
“不是說李牧去追殺墨長興了嗎?怎麼他們兩走在一起了?”
“李牧殺了墨家四管家,墨長興卻和李牧一起回來……”
“我早看出來了,墨家乃是名門,怎麼可能做出強占他人靈寶的事?必是那四管家打著墨家名號,狐假虎威!李縣令和墨家大少一對峙,真相必定大白!”
“幸好沒有跟那些人衝進去,否則……”
“不過話說回來,究竟是誰在暗中傳播謠言,串聯我等的?”
他們後怕不已,剛剛若不是劍雨提前一步落下,他們一個都彆想跑!
人群中,十餘名臉色蒼白的修士麵麵相覷,不動聲色的朝後退。
他們就是之前在龍鱗棗樹被李牧一劍重創,並在清平縣散播謠言,引一眾修士圍攻李府的罪魁禍首!
隻是,他們沒走多遠,就被圍住。
“你們跑什麼?”
“莫非是你們?!”
“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最開始就是他們在茶肆、酒樓中流傳此事!”
“將他們抓起來,交給李縣令!”
一眾修士雙目噴火,摩拳擦掌的圍了過來。
“此事與我無關,是他,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我什麼都沒乾,我是被冤枉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夥人眼看被人包圍,自身又重傷在身,趕緊甩鍋推卸責任,有的還直接掏出身上的寶貝“這些是我跑遍名川大澤搜集的靈草,還請諸位放我一馬!”
若是之前,或許這招能奏效,但此時見到李牧的恐怖劍訣,眾修哪裡還敢‘受賄’?
他們將這些人抓住,打斷四肢筋骨,拎著他們飛向李府。
李府後院。
李牧落下後,解放了雙腿的人參娃娃飛一般抱住李牧大腿,叫道“李牧快追,我的葫蘆被人搶走了~”
葫蘆?
你哪來的葫蘆?
李牧怔了下,旋即反應過來,猛得回頭看向葫蘆架,紫皮葫蘆果然不見了!
李牧大怒,這葫蘆他‘雲養’半年,沒想到到頭來竟被彆人搶走!
豈有此理!
“大人,葫蘆是被一名白衣男搶走了。”寒清淺快速說道,“此人能遁地,在劍雨落地之前,遁地消失了。”
“李牧快追~”人參娃娃急的不行,跳著腳,黑紐扣般的大眼睛滿是著急之色。
“彆急。”李牧很冷靜,那人若真能遁地,還真不好找!
況且……李牧抬頭,府外,一群人浩浩蕩蕩禦風飛來。
“李縣令,此事皆因這些人散播謠言而起。”
“我等險些就被蒙蔽,還請李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