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羅擺手輕笑，“儘管他們向我們承諾，一旦這件東西的發明成熟，就能借用其他的力量轉為電力為我們工作，是跨時代的產物。
可您說像這樣的鬼話誰信呢，即便他說的都是真的，可國王陛下製造那台真正厲害的機器快要出來了，到時誰還需要這樣的機器。”
他越說越是儘興，簡直將那些人給當成了白癡，直到這時戴維才皺起眉頭，不滿的喊了一聲，“米羅！”
“哦，米羅你也了解‘永動機’嗎？”
凃夫鬆開握住發電機腰杆的手，好笑的問道，“不如談談你對它的看法，它又是什麼原理工作？”
“咳咳……繞過我吧先生，其實我並不懂什麼是‘永動機’。”米羅裝作乾咳了幾聲，最後才不好意思的說道
“但我看過報紙，最近現在人人都在談論那個東西，如果還有誰不知道永動機，那他一定會被大家當成傻瓜。”
“或者，大家都是傻瓜也說不定。”
凃夫意味深長的笑笑，並沒有為難這個好麵子的管理人，他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能讓我進礦場裡瞧瞧嗎？”
“天哪，您是說進裡麵去，進入礦場？可裡麵的環境可糟糕極了。”
米羅還想勸說凃夫，可見到戴維輕輕點頭，便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把他當成一個好奇的公子哥。
直到米羅單獨帶領凃夫去往礦場中，見到那位光學天才走遠後，戴維·史密斯才低頭好奇地搖晃起發電機的搖杆，他看了這東西好一會兒，也沒發現什麼特彆發現，這才對旁邊的管家說道
“記得把這件事記錄下來，還有等會米羅把裡麵的事情都告訴我，順便讓爸爸知道這件事，讓他最近多注意蘭蒂斯和瑞恩那邊有關發電機的事。”
“您認為這是一個商機？”
管家做記錄時抬頭問道。
“或許吧。”
戴維·史密斯輕笑道，“密大的學生向來都不簡單，何況他還被查爾斯凱恩教授看好，有希望成為我們這一屆的領頭羊，我可不認為這樣的人會做些無用功。”
……
礦場的環境的確比以往在影視劇中見過得還要惡劣，米羅並沒有誇大其詞，從踏入這座空氣不流暢的山下，黑壓壓的煤礦成車成車的向外運輸。
煤灰、汗液、工業廢氣的氣息全部串在了一塊，發生的化學反應令人幾乎嘔出。
此地負責工程的工頭注意到米羅到來後，便也如同他剛剛在戴維麵前一樣諂媚，開口討好著對方。
凃夫並沒給理會，而是在此轉悠了好一會兒，直到伸頭看向一座被打出來的礦井。
他直接開啟了鷹眼能力，地底下黑壓壓一片，冰冷、黑暗、一股難言的絕望感撲麵而來。
再順著通道再往裡，許多卻能感受到一絲淡淡的亮光。
注意到凃夫的動作，米羅可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出聲製止，
“先生，不管您是處於什麼目的，千萬不能進入礦井，沒人能保證下去後絕對安全，您是史密斯先生的朋友，決不能冒這樣險。”
他嚴肅的語氣絕不是在開玩笑，在礦井裡隨便一樣，水淹、爆炸、大石落下，都能輕易帶走裡麵的人性命。
而且每年都有大量吸入粉塵的倒黴蛋被送走，對於身嬌體弱的公子哥絕不是什麼好去處。
彆看礦工這個行業彆看賺得不少，卻都是用壽命在換錢。
萬一像凃夫這樣的公子哥因此吸入煤塵而患病，那可是十分了不得的事。
“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問礦下作業時，一般是什麼樣方式照明？”
凃夫終於問出了這次來訪的目的。
旁邊那工頭果斷回答“向來都是煤氣燈，我們會在固定的位置留下一盞煤氣燈探路。”
“煤氣燈？”
凃夫下意識問道“我記得它可不夠穩定，何況還是在地下，而且想覆蓋礦井一定需要耗費不少吧。”
“當然，一旦施工工作開始，至少要有幾十盞煤氣燈同時開始工作才行。”
“算下來這也是比不小的開銷吧，各種燃料費之類的。”
“這筆錢將由當值的曠工們出，這可真不是一筆小花費，每人每周至少要額外交付一筆差不多3克朗的燃料費才行。”
那工頭微笑道“但如果每個正式工人能每天都乾12個小時以上，就能減掉燃料費用，至少每周也能賺到8克朗以上。”
“12個小時。”
凃夫聽後便感覺喘不過氣來，每周3克朗的額外開銷，一年算下來便是156克朗。
這是個十分龐大的數字，可為了賺回那些燃油費。隻要在裡麵工作的礦工，所以不論是誰都得像跟被拉滿的彈簧，拚命的賺回燃料費。
“這樣的工作強度實在是一種懲罰，如果換做是我寧可不賺這份燃料錢。”
凃夫用自己的思維隨口談道。可他這話一出，像是打破了旁邊的工頭的傳統觀念。
他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咪，誇張地叫起來“那可是3克朗，足有3克朗……這筆錢能讓他們遺忘所有代價，忘掉健康、忘掉危險，忘掉所有一切削減腦袋打破頭擠進來，天哪，您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咳咳……”
米羅眉頭直跳，拚命咳嗽示意他彆再開口，像這樣的公子哥哪裡會懂這些，他們從出生開始便是含著金鑰匙長大，哪裡知道3克朗對於底層人的重要性。
那工頭聽到咳嗽聲後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
“抱歉，先生們，剛剛是我失態了，說了些不知所謂的瘋話。
也許，這就是我們的生存之道。”
……
返回密斯卡史塔克大學途中，凃夫再次搭乘上豪華的飛空艇。
隨著這巨無霸的飛升，底下那座城市越來越小，也越發模糊起來，到最後便完全看不清努力工作的人們的臉。
凃夫的心情與來時全然不同，總覺得有些發堵。
一直十分好奇的戴維忽然問道“卡佩先生，能提前問一下，費了這麼大的勁，你這次比賽想做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種新的照明源，以電力驅動，造價便宜，費用廉價，足有幾百上千個小時壽命的穩定發光源。
或許，有它的存在能為拜亞照進一些光。”
凃夫嘴角帶著溫和笑意，“我將之稱作‘電燈’。”
“電燈？”
出生商貿家族的戴維隱約發覺這東西的潛力，他下意識摸了摸下巴，“一旦發電機被普及，這樣的發明一定有機會取代原來的燈光市場。
不，一定會攪亂所整個市場。”
從凃夫嘴裡，仿佛看到未來科技走向的戴維隨即站起身，認真點看著凃夫鄭重道“卡佩先生，如果能做出來這個叫做‘電燈’的偉大發明。
請務必給予史密斯家族優先生產權，我們的報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當然。”
不管成不成，凃夫先隨口答應下來，先結下個好人緣。
直到這時，凃夫才注意到這座飛艇底下還有一位努力工作的艇長，他不斷往裡麵一直都在加燃料，加快著飛艇的速度。
想到時間就是金錢的言論，於是凃夫隨口問道“戴維，飛艇從哥廷哈根到碼頭區的花費是多少？”
“花費？實在是很便宜。”戴維·史密斯毫不在乎的笑道
“不過區區，3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