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胸膛就開花了。”
他呲著個大牙笑著,一顆金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像個變態一般。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敢這樣對我們白家的,是不是因為我們太低調了。”
“不過說實在話,既然他們選擇這樣了,那就沒辦法。”
白君屹不再聽他廢話,走上前柃起槍支與彈藥箱,轉身離開。
白林倒是毫不在意,隻是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嚷嚷了一句。
“君屹,去給那些人,一個教訓。”
“知道了”
聽見遠處飄來的聲音,他不禁有些驚訝。
自從開戰以來,這孩子的話就越來越少了,也沒人再陪他喝酒解悶兒了,今天倒是豪氣,居然還回了一句。
看著天空飄落而下的大雪,落在他的身上,居然有些暖意。
他柃起酒葫蘆喝了一口,辣酒入喉,喉嚨處的傷勢還未痊愈,他不禁疼的眉頭一皺,而後卻是不管不顧的,又狂飲三大口。
扯開衣袖,他的身體往後仰去,平躺在武器箱上,呲著大牙笑著,眯著雙眼,靜靜地享受微醺,嘴裡哼起了歌謠。
“小白兔,大猛虎,屠龍勇士,變惡龍。”
“不管不顧”
“全殺掉。”
淒厲的笑聲從風雪中傳來,如夜梟一般,白君屹皺了皺眉頭,暗罵了一聲瘋批。
這家夥自從老婆給他下毒之後,就越來越不正常了。
……
“爸爸”
一個小女孩開心的笑著,撲到了爸爸的懷裡,而她的媽媽在旁邊看著,滿臉都是愛意,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餐。
而在不遠處的大樓上,白君屹看了看手裡的照片,仔細的對照了一下,確認這就是那個,執行目標。
看著男人笑嗬嗬的抱起那個小女孩,滿臉都是愛意,他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這樣的人,是怎麼忍心對彆人家孩子動手的。不過既然他行動了,就必須受到懲罰,否則對不起那個孩子的亡魂。
可終究是想給他一個體麵的死法,最好不在他家人麵前殺掉他。
時間有些緊迫,那個男人卻遲遲不動作,他不禁有些急切起來,看了看手表,戴上了手套,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
幸好,那個男人起身去了臥室,由於角度的原因,白君屹隱約能看到他。
他抬起手臂,把石子扔了過去,一聲爆響,如子彈一般,那個小石子穿過玻璃,留下一個圓孔。
那個男人的胸前綻放出血花來,直直的躺倒下去,那個女人估計是聽到聲音了,明顯的嚇了一跳,然後朝著臥室狂奔。
之後的場景他就沒興趣看了,畢竟無非就是那一套,抱著屍體哭,他還有事要乾,要去殺了另一個執行目標,葉家的人,那個才是重頭戲。
他踩在屋簷上狂奔著,身形如飛燕一般輕靈。
月光灑落,他的身影漸行漸遠,雪花飄落,緩緩遮蓋了他的足跡。
……
“你就是惡魔”
一個女孩兒抱著她父親的屍體,臉上流著淚,麵目猙獰,衝他喊叫著。
“彆哭,馬上就輪到你了。”
他一掌拍碎了另一個人的頭顱,看著那個人軟綿綿的躺倒下去,鮮血甚至濺到了他的臉上,他不禁露出笑容來。
不知何時,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從第一次殺人時的心痛,到現在,居然有些快意。
他甚至有些享受起來,看著這群人一個個躺倒,多舒服啊,而且他們並不值得同情,都是殺人魔。
他走到女孩兒麵前,微笑著彎下腰,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恐懼的目光,不禁有些快意。
“你殺彆人時,他們是不是也像你這樣,露出恐懼的目光。”
“既然這麼害怕,為什麼要對彆人動手。”
看到女孩兒想開口,他的左手捏緊了一些,食指豎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彆開口,我不想聽你解釋。”
他的右手握拳,一拳砸向了女孩的胸口,並從裡麵貫穿進去,握住了她的心臟。
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猛的睜大雙眼,而後軟軟的躺倒下去,再沒了力氣掙紮,他不禁笑了起來,收回手,摘掉自己的皮革手套,嫌棄的扔進工具袋裡。
推開門,轉身出去了。
……
“你說什麼?要我對這群人下手?他們罪不至死。”
他低聲呐喊著,麵龐上滿是憤怒,可對麵的這個老人依舊麵無表情,一如往日那般冷淡。
“執行”
看著他壓迫性的目光,以及胸口處的血跡,即使有衣服遮擋,可血跡依舊是滲透出來。
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最終還是低下了頭,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中也有些疲憊。
“雖說葉家要敗了,可我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需要很多年的休養生息。”
“我們與他們之間的仇恨無法化解,這群人,不能留,留下他們便是威脅,即使他們不過是普通人。”
“滎家和顧家,薑家都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也不能給他們留下威脅。”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既然如此,那就”
“斬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