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年,出門已是到了強秦!
聞言。
鄭安也是麵露怒色。
他自認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一直都是這獄曹在這咄咄逼人,現在還想把他趕出獄衙。
這他如何能忍?
既然獄曹對他不留顏麵,還想把他掃地出門,那他也懶得再虛以委蛇了。
華聿他得罪不起。
但一個獄曹,他還不放在眼裡。
而且事到如今。
他已經不可能繼續呆在獄衙了。
下午因為審案的緣故,他跟獄衙內的其他獄吏交惡了,?現在又被獄曹所惡,他索性就破罐破摔。
既然獄曹狎不想讓他好過,那大家就都彆好過了。
鄭安冷聲道
“他們前麵說自己是‘試為吏’,那就意味著,他們其實已經算是半個吏員了,自然要用吏員的標準。”
“獄衙也理應對他們一視同仁。”
“我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提了跟我同等的要求,就是想來場公平的競爭,以免有人說我勝之不武。”
“華獄掾我有錯嗎?”
聽到鄭安的話,獄曹狎也是在一旁大呼無恥,不過鄭安完全無視了。
華聿低眉。
他看了眼誌得意猖的鄭安,又看了眼旁邊無所適從的三人,略作沉思,嘴角掠起一抹弧度,點頭道
“自當如此。”
“華獄掾是同意了?”鄭安麵色一喜。
華聿點頭。
“既然華獄掾都同意,那我鄭安也隻能同意了。”鄭安也是連忙開口,把這場博戲定了下來。
見華獄掾沒任何意見,鄭安也是笑道“華獄掾,若是你去斷案,我自然不敢一博,但三個史子,你實在高看他們了。”
“也罷。”
“明天這個時候,我就來看看,?他們這三個史子是如何‘破案’的。”
“獄曹,明天你一定要記得到場。”
“嗬嗬。”
鄭安大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他並不擔心華聿給這三人支招,?華聿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人,他既然說了讓這三人自主破案,就一定會履行承諾。
這一點。
他從來都不懷疑。
不然。
華聿在獄衙也不會有這麼高威望。
目睹著鄭安遠去,獄曹狎忍不住罵了一聲‘小人得誌’,隨後看向了華聿,不滿道“華獄掾,你為何要答應鄭安的要求,還把這案件交到了三名史子手中,這是不是太冒失了?”
“我們這是獄衙,不是博戲場。”
“他鄭安本就是個無能之徒,仗著有個鐵官丞的父,就在獄衙內胡作非為,早前還想對受害者行‘笞掠’,被其他獄吏發現製止後,還大發脾氣。”
“我其實前麵已給鄭安說了撤換一事。”
“原本一切順利,結果臨近結束,這幾個史子卻是突然冒了出來,一下打亂了我的所有安排,還讓鄭安找到了由頭,一直在這胡攪蠻纏。”
“真是氣煞我也!”
聽到獄曹狎的話,秦落衡三人麵露尷尬。
他們其實也不想。
誰讓獄曹狎說的這麼聲情並茂,他們一下代入了進去,結果閬沒忍住,義憤填膺的吼了一聲。
然後
就現在這樣了。
華聿搖頭道
“這樣其實也好,按獄曹你的想法,隻能讓鄭安放棄這一次的斷案,這其實沒什麼用,以鄭安的情況,他日後還是能爭到案子,與其一直這麼糾纏,不如當機立斷。”
“不然早晚會演變到今天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