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年,出門已是到了強秦!
目送這鄭玄父子離開。
一旁的獄吏也是忍不住吐槽道
“這瘟神終於走了!”
“前麵還想對受害者受刑,虧他想的出來,要不是仗著有個當鐵官丞的父,就他那能力,怕是連學室都進不去,真是丟人。”
“現在好了。”
“他不僅當不了市吏,連秦吏都當不成了。”
“不過要我說,?最厲害的還是這三名史子,你們之前誰能想到,他們三人真的能破案呢?”
“而且還破的這麼漂亮。”
“讓這父子兩完全找不到任何借口。”
“隻能訕訕而亡。”
“”
幾名獄吏熱議著,也走進了堂內。
聽著眾人的誇獎,閬也是昂首挺胸,神色傲然。
自得道
“那是。”
“我早就看鄭安那廝不順眼了。”
“鼻子都快傲到天上去了,還真以為我們怕他了,?到處下絆子,還在堂上使小動作,想阻止達認罪,這人忒不是個東西。”
“他不就是想讓我們認輸嗎?”
“但我們偏不。”
“他想我們一天之內破案,好,我們就一天之內破案,他想我們不借助任何外力,行,我們就用野路子辦案,反正這案子一定的破,不然豈不是讓鄭安那廝奸計得逞了?”
“當然這主要還是秦兄的功勞。”
“要不是秦兄足智,我們可能就真栽了!”
“秦兄也是真的勇!”
“看到鄭安喧嘩公堂,二話不說,直接就上笞刑,這一頓竹板打下去,那鄭安當即就老實了。”
“還有鄭玄上來施壓。”
“那架勢,我腿骨子都在打顫,?結果秦兄就好似沒受影響,?壓根不理會,?任由那鄭玄施壓,就是不鬆口。”
“秦兄才是真厲害。”
閬也沒有過於誇耀自己。
他也清楚。
自己從頭到尾其實就沒有做什麼事,全都都是秦落衡在弄,也是秦落衡把一切都擋了下來,要是換做他,恐怕早就跪了。
奮也在一旁眉飛色舞。
他憋了很久,前麵鄭玄威脅恐嚇時,他也是被嚇得不輕,一直都不敢抬頭,現在緩過神來,也是一陣臉紅,罵了自己幾聲撈貨,也是轉頭罵起了鄭玄。
當然
更多的還是誇秦落衡。
見狀。
秦落衡也是失笑。
他倒沒覺得這有什麼好誇的。
鄭玄的確很厲害。
但也就一個鐵官丞,跟華阜及秦長吏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他當初在秦長吏的施壓下,都毫不畏懼,又何況一個鄭玄?
至於鄭玄的威脅。
他更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就算鄭玄晉升到了朝堂,?但跟秦長吏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鄭玄要是把自己逼急了,?他就徹底倒向秦長吏,實在不行就把一些後世的技術獻出去,讓秦長吏保自己周全。
想到這。
秦落衡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秦長吏住哪?
他在腦海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確實沒問過。
以前他根本就不想跟秦長吏有太多交集,但現在形勢使然,他也謹慎不少,覺得是時候給自己找個靠山了。
雖然不一定真要靠。
但一定要有!
他也是在心中做了決定。
等秦長吏下次來自己的住所,一定要當麵問下秦長吏的住所。
就在眾人聊得火熱時,獄曹狎輕咳一聲,隨後走到大堂中間,沉聲道“鄭安的事已經過去了,以後獄衙不準再提這事了。”
“諾。”眾獄吏齊聲道。
獄曹狎繼續道“現在案子已經做完處罰,鄭安也寫了自辭書,博戲也結束了,現在也該說賞功了。”
聞言。
秦落衡、閬和奮三人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悅。
他們辛辛苦苦的破案,就是為了這點獎賞。
獄曹狎看了三人一眼。
肅然道
“始皇帝六年四月丙子壬辰,獄曹狎、獄掾華聿敢言之。令曰‘吏能得微難獄,上。’今試為吏史子秦落衡、史子閬、史子奮三人得微難獄,為奏廿三碟,秦落衡、閬、奮毋害,廉潔敦慤(e);守吏也,平端,試為吏為最,勸它吏,敢言之,敢行之。”
聽完獎賞。
秦落衡三人卻是傻眼了。
獄曹狎洋洋灑灑說了大一堆,實際的獎賞是分文沒有,隻是口頭誇獎了一下,然後就宣布他們的‘試為吏’階段完滿結束。
說好的賞功呢?
秦落衡三人感覺自己受了欺騙。
奮一聽也有點急了,急忙詢問道“獄曹不對啊,你不是說要給獎賞嗎?這爰書通篇除了口頭獎賞,沒說有其他賞賜啊?”
獄曹狎搖頭道
“非也。”
“你們若是獄吏,破此案當得升遷。”
“但你們不是。”
“你們從一開始就是試為吏的身份,因而這場案件就成了你們試為吏的獄衙考核。”
“所以獎勵自然是考核的獎勵。”
“評級為最!!!”
三人對視一眼,也有點無力吐槽。
關鍵獄曹狎說的還挺在理,他們的確是用的‘試為吏’身份,不然他們根本就不能參與破案,獎賞其實也合乎規矩。
隻是三人實在有點不甘。
自己為了破案,跑前跑後,結果就隻換了一個評級,這放在誰身上,也都會有怨言。
見三人垂頭喪氣,一旁的獄吏無語道“你們還好意思歎氣?你們可知道獄衙‘試為吏’階段評為最有多難?鹹陽設立獄衙以來上百來年,能在試為吏階段獲得‘最’評級的不到二十人。”
“他們中官職最低的都是‘顯大夫’。”
“全都‘宦及知於王’!”
“你們現在學室還沒畢業,但已經算半隻腳邁入到獄衙了,等你們學室畢業,隻要考課評級不是太離譜,進入獄衙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你們竟然還嫌棄?”
聞言。
三人眼神一亮。
閬也是連忙滿臉堆笑道
“沒嫌棄。”
“怎麼可能嫌棄?”
“前麵隻是太震驚了,對,就是太震驚了,一時間有些失態。”
“我覺得這個獎賞就挺合適的。”
“對對對。”奮也連忙附聲道“我們本來就是試為吏,獎賞自然也當是我們試為吏的評級,這合情合理,一點都沒問題。”
見三人飛速變臉,眾人也不由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