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年,出門已是到了強秦!
秦落衡道
“正如禦史所言,既然其他朝臣不知,禦史可否將這事,告訴給其他老秦人出身的朝臣?讓他們跟著出聲反對。”
秦落衡一臉希冀的望著華阜。
華阜搖了搖頭。
沉聲道
“這事非是我不願幫你。”
“而是做不到。”
“關中氏族已非是鐵板一塊。”
“想要說動並不容易,他們不會摻和進來的。”
“畢竟”
“其中還牽扯到了長公子。”
華阜歎了口氣。
他還記得自己請羌瘣和楊端和的場景,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想有任何站隊,唯恐牽連到自己和家族,?讓自家再次遭到打壓。
兩人跟自己關係莫逆,尚且如此,何況其他人?
誠然。
這事看起來並無站隊。
其實不然。
改田政是長公子提出的。
阻止改田政卻是十公子的想法。
兩者相悖。
他們若是選擇反對改田政,其實就已經站隊了,而且是直接站在了長公子的對立麵。
這談何容易?
他們眼下在朝堂上都是隨大流。
那邊占有優勢,他們就選擇往那邊倒,幾乎不再主動站隊,也幾乎不去得罪其他人,?就保持著中庸態度。
各方不得罪。
聞言。
秦落衡不由在心中暗歎口氣。
他其實猜到了。
他之所以覺得棘手,?就是因為這長公子。
‘使黔首自實田’是長公子提出來的,反對這項政策,無疑是在質疑長公子,眼下長公子在朝堂之上威望極高,沒有多少朝臣會在這時去冒險的。
何況始皇現在態度不明。
讚成?
還是反對?
因而在這種情況下,大多數朝臣選擇隨大流。
雖然做法不一定正確,但法不責眾,就算真惹怒了始皇,他們也不會被怪罪的太狠。
畢竟
他們又不是出頭人。
見秦落衡麵露難色,華阜眼中略顯不解道“秦史子,你為何執意要讓其他人跟著勸阻?”
“田政這次是議政,?有人反對就行了。”
“到時雙方爭辯。”
“自會把這事辯明白的。”
秦落衡搖頭。
說道
“一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朝堂官員至少百人,一人獨戰百官,這談何容易?稍微說錯一句,就可能導致前功儘棄,這豈不是要置大秦於險地?”
“再則。”
“這些人處心積慮的謀劃了這件事,又豈會容許少數人破壞,?朝堂之上必定有圍追堵截,到時稍有不慎,可能不僅說服不了始皇,還容易遭到對方群起而攻之。”
“這如何得行?”
說完。
秦落衡猶豫了一下。
現在華阜這麼幫忙,他若還不全部道出,實在過意不去。
秦落衡繼續道“我除了把這事告知給禦史,其實還告訴給了另一個朝臣,不過我並不知那位朝臣的名字。”
“隻知其姓秦!”
“這位長吏答應上朝反對改田政。”
“但朝堂上僅禦史和秦長吏兩人反對,還是有些不夠,因而我想讓禦史出手,多找一些幫手,以便擴大在朝堂之上的話語權,從而止住這次的改田政風波。”
“可惜”
“我低估了長公子的影響力。”
秦落衡也是歎惋。
聞言。
華阜倒是一愣。
秦長吏?
朝中有姓秦的大臣?
華阜下意識道“秦史子,你說的這秦長吏是?”
秦落衡也一怔。
好奇道
“禦史不認識?”
“長吏自稱是始皇的近臣。”
“我記得長吏說過,當年始皇在邯鄲為質子時,他就是當時始皇的隨行侍從,這樣的人朝中應該很有名啊。”
秦落衡眼中有些不解。
他不認識正常。
秦朝留存到後世的史料不多,他知道的秦朝人物,也就那麼寥寥幾個,但華阜一直待在朝中,沒道理不認識啊。
難道秦長吏身份有問題?
但
秦長吏給自己做的事是實打實的。
沒什麼問題啊!
華阜眉頭微皺,?隨即意識到了什麼。
連忙改口道
“哦。”
“你說的是那位。”
“我這些年其實沒怎麼上朝,對朝中的一些人其實不太認識,但經你這麼一說,我也是想起來了。”
“朝中的確有人姓秦。”
“他出自大秦宗室,但常年待在宮中,基本不怎麼外出,所以我第一時間沒往他身上想、”
“你說動他了?”
秦落衡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華阜當即眼中一喜。
笑著道
“那這事就好辦了。”
“我等會幫你通知其他關中氏族,有這位長吏打頭陣,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你放心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