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
祝安走了。
李采薇從後院出來,詢問兒子祝安臨走前都說了什麼。
陳江河把十八道禁製的事情告訴母親。
李采薇歎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
逍遙仙宗貴為八品宗門,豈能單獨給李采薇開後門?
這對其他人不公平。
即使如此。
李采薇仍然讓陳江河不必擔心,她會承擔一切後果。
陳江河沉默少許後說道“媽,我覺得風險還是太大了,與其眼睜睜看著你出事,倒不如先在逍遙仙宗待一段時間,我湊齊了資本再去跟逍遙仙宗談判。”
如今的陳江河已經能嫻熟煉製六品丹藥。
若是能煉製七品的極品丹藥,興許能夠讓逍遙仙宗鬆口。
李采薇還想說些什麼。
李鸞也加入勸說的行伍,讓李采薇不必急於一時。
至少陳江河離開中洲的時候,一定會帶上她。
如此一來。
李采薇方才答應下來。
與兒子相處的時光很好,李采薇願意就此下去。
隻不過兒子說的也有道理。
與其白白送死,倒不如等陳江河準備充分,到時候與逍遙仙宗談一談。
陳江河已經考慮到最嚴峻的後果——
那就是逍遙仙宗不放人。
他就隻能求助雲千秋了。
相信以雲千秋的能力,加上無極仙宗的影響力,應該會放人。
李采薇冷靜下來,等待時機。
李鸞看向陳江河,詢問他是否要去逍遙仙宗走一遭。
“還不是時候。”陳江河搖頭。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是等張小樓與江愁眠的回信。
又過了兩日。
仍然沒有等到二人的回信,反而等來了不速之客。
來自靈陽山的長老。
李鸞將消息告訴陳江河,陳江河親自來到宅子門口。
感受到來人的氣息,陳江河也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
對方多半是返虛境界強者。
“小友,方便請老夫進去喝兩杯麼?”靈陽山的長老笑眯眯開口,給人以春風拂麵的感覺,很是舒服。
陳江河沒有拒絕。
靈陽山長老自報家門,道號時振,是靈陽山的返虛境界強者。
時振自小就在靈陽山長大,如今已經是靈陽山最強大的那批人,仍然保留著晉升到渡劫境的希望。
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陳江河已經在思考如何拖延時振的攻勢,思來想去怎麼都沒有辦法,因為時振的實力不僅僅是返虛初期,有可能是中期,也有可能是後期!
即便陳江河與李鸞聯手,都不是時振之敵。
院子裡。
二人相對而坐。
時振開門見山,詢問陳江河是否已經把胡甌還有另一名靈陽山長老殺害。
陳江河沉默了少許,在衡量是否說實話。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殺了他們,我說的對麼?”時振麵無表情,令人看不出他內心想法,陳江河答非所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時振乾笑,“是你殺的,便是你殺的;不是你,就不是你。”
陳江河聽不明白。
二人對峙了片刻,陳江河終於鬆口,坦言是他殺了二人。
“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她們無關。”
“有什麼事,衝我來。”
時振深深打量了眼陳江河,幽幽說道“這麼說來,你不怕死?”
陳江河失笑,“古往今來,誰不怕死?擁有的實力、權力越是強大,越是不願意死去。此乃人之常情,不是麼?”
時辰聞言搖頭,聲稱陳江河不該殺了二人。
陳江河的回答更是簡單明了。
既然二人是奔著殺他而來,自己若不殺了他們,將來必定惹禍。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時振說道“靈陽山會殺了你。”
陳江河笑了起來,隱約有幾分譏諷,“身為修行路上的人,若是處處畏手畏腳,怎麼能踏上大道,成為站在絕巔上的人?”
時振聞言,不禁頷首。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現在若是把你殺了,你會不會後悔殺了那兩人?”時振盯著陳江河雙眼,通過眼神變化判斷陳江河是否撒謊,陳江河坦然說出心中念頭,後悔是不可能後悔的,隻是覺得自身實力不夠,否則他會一巴掌拍死時振。
時振啞然。
而後失笑道“你這後生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你的想法不對,我靈陽山之所以能成為六品宗門,所依仗並非坑蒙拐騙。那二人的所作所為並不能代表宗門,他們擅自行動已經違反靈陽山的規定戒律,死有餘辜。”
陳江河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