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明著來了,她突然慫了,生怕他乾出一票大的刺激的太後直接原地扭曲了。
海胤這時來稟報道“帝君,戶部尚書來稟要事。”
洛長安忙說“帝君去忙吧。”
作彆之後,坤寧宮就來人說太後咳的嚴重,請皇後抓緊回去,洛長安在申時踏入了坤寧宮門,她一進來,屋門就被人關了。
一進門,太後便失望地搖了搖頭,“長安,你是有意和哀家作對嗎?”
洛長安一整個麻木,是因為紙鳶吧,果然。
“娘娘,您身子可好些了?我今日稟報了帝君關於將妃子們接回的事情,帝君晚上忙完和您談一談。”
太後聽了,沒有過多反應,隻關注自己關注的,“昨兒剛說了要你規勸帝君,今兒就教唆著帝君放了滿天的紙鳶!”
洛長安隻覺心累,一句話也不反駁了,隨便老人家去發作就是了,也實在是不想伺候了,越是忍讓,反而變本加厲了。
“如何不說話?”太後不悅。
洛長安歎口氣,麵無表情,疲於應付,“我沒有教唆帝君,不知道說些什麼。”
太後冷聲道“看來單跪地麵是不能加深印象了!來人!拿上來蒲團。”
太後言畢,便有下人將所謂的蒲團拿了上來,竟是一個布滿細密銀針的蒲團,洛長安隻覺恐懼,無論如何想不到太後竟可以至此,“太後娘娘,我身子已經不適了,我並未唆使帝君做這些事情。您未免捕風捉影了!”
太後厲聲道“跪下!”
“單跪佛龕我可以忍耐,若是跪針板,我不能配合了,我不願意撕破臉皮,太後也請自重。”
“放肆!竟然用字如此之重,竟用了自重二字來忤逆哀家!”太後令道“押她跪下!”
“太後娘娘,對我行私刑對你決計沒有好處!我已經儘力維持你的體麵,你如果執意如此,事情鬨大了,我也沒辦法了!我勸您靜待帝君和您談一談!不急片刻!過了今晚再說不遲,以免不可挽回!”
太後被皇後教訓,深覺權威被冒犯,這分明是仗著傲兒寵愛不將她放在眼中,“坤寧宮誰說了算?押她跪!竟威脅哀家?!”
洛長安又覺下腹墜感明顯,身子也虛軟無力,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卻教太後的親信給製住了雙臂,一下便給按在了釘板之上,瞬間便有刺骨的疼痛襲來,她竟忍不住痛吟出聲,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這麼個看不起人的婆婆。
吉祥見狀,馬上跪在地上軟聲求道“太後娘娘,帝君對皇後情深意重,若是傷重了,恐怕帝君與您不能甘休。院子裡有帝君布的人,若是皇後娘娘叫人,教人知道門子裡有私刑,鬨的就難看了。趁皇後顧忌親情,您也息怒吧。”
太後不悅道“哀家是為了帝君,他已經為了這個女人,連基本的體統都不顧及了!昨兒個補琉璃瓦,今兒放紙鳶,明兒就得摘月亮去了!都是這妖女蠱惑的!”
吉祥再不敢言。
洛長安膝蓋布滿細細密密的針孔,看時不明顯,實則疼痛鑽心,她起身之時,已覺身心疲憊,下腹突然奇痛難忍,她攥了兩手冷汗,對太後說道“太後娘娘,我需要禦醫,我感覺很不好了,娘娘務必容情。”
“到底嬌貴,稍微一跪,就要禦醫了。需要傲兒嗎?不等夜裡了,立時教人把他從禦書房請來照顧你?你當麵挑撥我們母子反目成仇?”
太後心知皇後體恤帝君,隻會將委屈咽下,於是便有恃無恐,把握人心理,她是擅長的,長安到底是太單純,顧忌又多,後宮裡的大忌便是愚善。
洛長安憤怒,她何曾挑撥半分,她受夠了,“娘娘,不要再用後宮事勞帝君傷神了!收手吧!”
“長安啊,把不如意收起來吧。傲兒隨後不是要來與哀家談麼。莫教他看出什麼,而因後宮之事而煩心了。”太後拍了拍洛長安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