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帝千傲暗暗將手緊了,皇後難受了,他也並不見得多麼如意。
楊清靈見了皇後,馬上熱情地問安,“皇後娘娘,您回來了,娘家都好麼?今日風雪急了,太後娘娘方才擔憂您,說要去親接呢。帝君昨夜裡因國事病了,不然定要去親接您呢。”
洛長安沒有理睬賤人,又不能掌摑賤人讓自己形象繼續受累,自己這形象真的是岌岌可危。
想必這兩天楊小姐和她那好婆婆沒少往她身上潑,潑成什麼樣難說,帝君倒不能信她們,帝君隻是怪她和蕭先生那檔子不合時宜的事兒,隻問帝千傲道“身子好些了嗎?”
帝千傲薄唇抿了,眉宇竟有委屈之色稍瞬即逝,微微笑著有些責備“昨夜最不好的時候,過去了。問晚了。”
“好些了,就好。”洛長安將桌上自己給他縫的衣衫拿起來抱在手臂上,以免被人隨手丟了看著難心,她索性自己拿走不給彆人扮她難堪的機會,雖然已經夠難堪了,她不繼續惹人嫌,微微俯了俯身,“臣妾帶著臣妾做的衣服告退了。”
帝千傲將手攥得更緊了,眼底情緒卻越發濃了,她輕易就挑起他的怒火,使他險些重蹈覆轍又與她不可收拾!
洛長安說完,便出了屋子,步至回廊,一時之間竟覺漫無目的,偌大的皇宮,綠瓦紅牆,不知歸處,往後再不敢和帝君談情說愛了,太影響他政事了。
她駐足在鯉魚池邊,看著池中鯉魚戲水,一時難以舉步,微微地出神了。
這時,禦書房門處有些響動,帝千傲與朝臣步出了書房,洛長安回眸裡,卻見帝君帶著極強壓迫感的朝這邊步來了,他身邊臣子也都是新晉年輕人,幾人行來,分外氣魄懾人。
洛長安忙靠著柱邊回避,微微頷首下來。
“帝君,方才宮門理事閣來報,收到了一筆巨資善款以及大批禦寒衣物,少說有千萬兩白銀,幾萬件禦寒衣物!與您維穩大有裨益。”
“如此一來,定能為國難排憂解難!”
“爾等隨朕去看看,如此坊間胸懷大愛之士,世間少有。”
君臣的說話聲隱隱地傳來。
待幾人步至洛長安身近,那幾名臣子紛紛朝著洛長安問安“皇後娘娘,下臣有禮。”
洛長安頷首回禮,笑容合宜,昨夜侍候帝君病體,一夜未休,加上奔波在永定侯府和皇宮之間,她頭有些昏昏。
幾名臣子先一步前麵去了。
帝千傲的步子到洛長安麵前時,緩下了。
洛長安抬起眸子快速看了看他,發現他隻是將薄涼的眸子目視前方,側身對著她,棱角分明的側顏輪廓在朝陽下有一層光暈,他並未回過身麵對著她,她便將麵頰又垂下了。
可能他駐足是也想看看…鯉魚?
大抵靜止了幾個喘息,他始終沒說話,似乎在計較著去留,但也沒看鯉魚。
她隻覺心有些提起,心跳的也快了。
忽然他轉過身來,朝她探出了修長的手,她覺得麵頰一緊,被帝千傲用冰涼的手指扣住了下頜,她的麵頰被緩緩地抬起,她被迫迎入了他沒有溫度的眸子。
帝千傲的目光落在她的唇尾,忽然靠近了不少,細細地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