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花瓶靠實力火遍全國!
酒吧音樂突然切換得動感,燈光也變得更加閃耀。
解救了角落裡的沉默。
陸陸續續有人走上中間的舞池扭動身體。
“蹦迪去?”顧萌舟看向舞池。
謝景霖眼睛一亮,眼底充滿躍躍欲試。
顧萌舟回頭看到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笑出聲,拿出兩個假麵舞會上常用的麵具“看我準備得多周到。”
謝景霖拿過其中一個白色的戴好,拉著顧萌舟直奔舞池。舞池裡也有人戴了麵具,他們兩個混在其中並不顯突兀。
謝景霖是第一次蹦迪,雖然他向往已久,但他是個遵紀守法的乖孩子,未成年,不進酒吧迪廳。等成年了,又在緊張地備考高考,沒時間。高考完了,直接在家睡了大半個月,沒機會來。
所以今天顧萌舟一說要帶他蹦迪他幾乎沒猶豫就出來了。
舞池裡比肩繼踵,年輕男女們在一起儘情隨著音樂扭動身體,熱鬨非凡。
謝景霖沉醉其中,小虎牙露出來就沒收回去過,拉著顧萌舟毫無章法地蹦跳,碎鑽耳釘在閃耀的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像耳釘的主人一樣,閃閃發光。
顧萌舟跳了一會兒累了,謝景霖興奮勁頭兒還沒過去,他便自己先回座位休息。
謝景霖戴著麵具,不怕有人認出來,正浪得肆無忌憚的時候,突然和舞池下方不遠處一個頗為眼熟的人對上視線。
他心裡一緊,慌忙移開視線,傅星朗怎麼會在這?
然後又看到傅星朗身邊又走過來一個男人,赫然是他的表哥,何文軒。
謝景霖覺得大事不好,幾個小時前剛乖乖地和人家說他要回去睡覺覺拒絕了晚餐邀請,然後現在就被人逮到在酒吧蹦迪?
而且他在一眾親戚麵前向來是乖崽形象,這可不能被表哥看到了。
謝景霖再次感謝顧萌舟準備周到,他戴著麵具,傅星朗應該沒認出他來。
於是他悄悄地溜出舞池,繞著酒吧邊緣走,回到卡座。
“這麼快就下來了?”顧萌舟奇怪,明明剛剛還一副正在興頭上的樣子,“而且還一副做賊的樣子?你偷誰東西了?”
“你才做賊了。”謝景霖摘下麵具,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儘,然後癱在沙發上,“碰到文軒哥了。”
顧萌舟了然,幸災樂禍。
同時另一邊,何文軒坐下,看到傅星朗盯著舞池,便好奇問“看啥呢?上去蹦一下?”
傅星朗端著一杯特調龍舌蘭,嘴角微勾“不去。”
剛才舞池裡少年笑容肆意的身影還留在他腦海裡。白天的乖乖小白兔,晚上在舞池裡熱情如火,但還是隻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小白兔。
有意思。傅星朗難得對一個人升起了好奇的感情。
“葉總來接你麼?”謝景霖和顧萌舟準備離開了。
“他說他已經到了。”顧萌舟和謝景霖一起走向酒吧門口,“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叫了車。”
顧萌舟點頭,突然道“景霖,不然你來老葉的公司吧?我們罩你。”
謝景霖笑了一下“謝了。那是葉總的車吧?他在等你了。”
顧萌舟知道他這是無聲的拒絕了,也不強求,和謝景霖擁抱了一下,便打開葉簫的車坐了進去,車子啟動,顧萌舟打開車窗,和謝景霖揮手道彆。
已是深夜一點,路上行人寥寥,手機上顯示他叫的那輛車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就不動了。
他猜司機師傅應該是在等紅燈。
五分鐘過去,手機地圖上那個小車標誌依舊一動不動,謝景霖皺起眉頭,紅燈要等這麼久?
正疑惑著,一個電話打進來“哎先生啊真是對不起,我這車突然熄火了,也不知道什麼問題,可能過不來了。”司機師傅連連道歉。
謝景霖一陣無言以對,司機師傅也不容易,大半夜的還在工作。他好脾氣地和司機說沒關係,便取消訂單準備再叫一輛。
然而這個時間打車本來就不容易,謝景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司機接單。
他蹲在深夜京城的街頭,黑沉沉的天空上一顆星也沒有,頗有種淪落街頭的蕭瑟。
眼前多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謝景霖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玩手機並未在意。
車窗落下,露出了一張俊朗的麵龐。
“傅導?”謝景霖“噌”地一下站起來,下意識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