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她很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才會這麼謹慎。
“也可能是她真有什麼事來不了。”
尹姝惠安慰桑淺淺,“淺淺你彆多想,好好養胎是正經。國外的事,就交給時安吧,你安心等消息就好了。”
外頭突然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有車燈的光,在窗外一掠而過。
尹姝惠嚇了一跳,“這麼晚了,這裡不該有人來啊?”
桑淺淺臉色也變得凝重,無端有些緊張。
因為這個時間點,沒人會來找尹姝惠的,至於隔壁小院,那就更不該有人了。
尹姝惠已然幾步跑到窗邊,從窗簾的縫隙裡,睜大了眼睛,貓著腰小心翼翼往外看去,“有人開車進了隔壁小院,下車了,啊——”
她突然一聲低呼,隨即猛地捂住了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桑淺淺快步過去,往窗外看去,頓時呆住。
月光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隔壁小院裡,車門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沈寒禦。
他連車燈都沒有關,身形搖搖晃晃地,上了大門口的台階,抬手去推門。
門是鎖著的,自然紋絲不動。
沈寒禦推了許久,推不動,竟是沿著門邊的石階,緩緩地坐下了。
良久,他的身影一動不動,好似靜止了般,仿佛和漆黑的夜色,融為了一體。
“沈總是不是忘了門鎖密碼了,才進不了門。”
尹姝惠看了眼桑淺淺,訥訥地小聲說,“我看他剛才走路那樣,好像喝醉了,不會睡著了吧?這都入秋了,晚上挺冷的,要不要我過去看看......”
桑淺淺一瞬不瞬地望著那昏暗夜色裡隱約的人影,鼻子酸澀。
這人是喝了多少,才會連門鎖密碼都忘了。
不過也是,以往他每次回家,人一下車,門總是開的,根本用不著輸密碼。
他怕是,潛意識還以為,是從前,隻需敲敲門,趙姨或是桑淺淺就會來給他開門......
“淺淺,”尹姝惠見她隻是發怔,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要我過去看看沈總麼?”
桑淺淺眼睛微紅,彆過頭去:“不用管他。”
喝了那麼多酒還開車來這裡,不要命了麼。
讓他夜裡凍一會兒,也好讓他長點教訓。
然而,心裡到底不安,甚至,有些神魂不寧。
二十分鐘後,洗手間內。
尹姝惠劈頭從她手裡拿過牙刷,“淺淺你看看你這擠的是牙膏麼?我大半瓶洗麵奶,都被你糟蹋了。”
桑淺淺抿唇:“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心都飛到了外麵去了。”
尹姝惠笑著替她換了把新牙刷,擠好牙膏才遞給她,“你先洗漱吧,我還是過去看看沈總,好歹,給他帶個毯子。不然啊,你這一晚,是彆想睡了。”
.......
歐洲某城市,一棟公寓內。
十幾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突然闖入,將謝時安和他的保鏢團團圍住。
黑衣人身後,阮曉蝶笑眯眯地,緩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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