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足矣!
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我隻看到我的堂兄一直不斷的射出短箭,絲毫不給後麵的來人留退路,我很著急,怕那個來救我的人就這樣被我堂兄給射死了,我多想動一下啊。
這荒郊野嶺的,馬車架的也不平穩起來,時不時的就撞到一塊石頭,或碰到凹凸不平的地麵。也讓我東倒西歪的,被撞到的地方疼死了。
堂兄似乎很急躁,眼中戾氣儘顯,然後感覺馬車車頂一震,那人上了馬車。又聽到外麵的那個車夫抽出劍的聲音,就在馬車上打了起來,我心驚肉跳的。
堂兄低吼吼著,“殺了他,追風殺了那人!”
外麵那個被稱為追風的人沒有回應,但是我聽到了外麵傳來刀劍相碰的聲音,一聲一聲不停頓的。還聽到了堂兄“哧哧哧”的笑了起來,笑的一張臉幾乎變形。看來那個追風很厲害?要是不厲害的話,堂兄也不會這種表情。我很擔心外麵的人,而且我強烈的想知道,到底是誰來救的我?
會是他嗎?
我閉著眼逼自己動起來,雖然知道這完全不可能,但凡隻要有一絲機會我就得努力。突然感覺小腹一陣暖流流過,渾身似乎有力多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隻覺得這是個好兆頭,繼續像剛才那樣。
本來喉嚨裡一點聲音都發不出的,可是我一下子竟發出了個單音節“唔……”我欣喜若狂。手腳似乎也能動了,我居然解開穴道了!我太天才了!我小心的看了看堂兄,他很關心外麵的情況根本沒聽到我發出的什麼聲音。幸好。
我還是保持著不動的姿勢,不能讓他發現我已經解開穴道了,發現了估計更慘。
但是我很緊張的思索著,到底該怎麼逃脫呢?外麵的到底是什麼人?是來救我的嗎?或者原本就是堂兄的敵人?要是是堂兄的敵人,會不會救我呢?雖然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是我和他互不相識……
突然外麵馬嘶叫一聲,馬車劇烈晃動著,我和堂兄都東倒西歪起來,馬車一下子跑得飛快,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隻是跑了不到一會兒,就漸漸慢了下來。那匹可憐的馬叫個不停,似乎很痛苦。終於,馬車停了下來,外麵一片寂靜,隻能聽到幾個喘氣的聲音。
然後又開始的刀劍相撞的聲音,他們又開始打了起來。
堂兄一陣惱怒,把我往馬車裡麵推進,自己打開門。
門一開,一陣涼風就灌了進來,我打了個哆嗦,好冷。可是我的心卻溫暖起來,我看到了外麵的那個人,他一身衣服和黑夜相近,猶如黑夜的使者,可是他的身影,他飄揚的發絲,他如刀削般的臉龐,我無一不熟悉。真的是他。
堂兄冷哼了一聲,眼裡帶著一股殺氣,好像不殺了張優笙不能平了他的心中怒火。
他突然大叫起來,“張優笙!你倒是有空!居然追到我這兒來了!”
他們認識!我心裡驚訝無比,隻是一個勁的問自己,原來他們認識的,原來他們認識的?居然是認識的!
我強烈的想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是現在的我被“點”了“穴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我怕我一動,就會被堂兄當做人質要挾張優笙。
張優笙和那追風打起來看似輕鬆,一招一式瀟灑無比,反比起來,追風的套路就要醜多了。
張優笙淡淡說道,“彼此彼此,隻是淩公子追到我聞香居又是為何?”
堂兄說,“笑話,我路過你聞香居難道就是追過去的嗎?彆把自己看得高了!”
“既然如此,就把我聞香居的人交出來!”張優笙突然厲聲道,反手挽了一個劍花,劍一指,就抵在了追風的胸口上,他說,“你輸了。”
可就在這時,堂兄突然拿出弓弩,指著張優笙一射。一切隻在電光火石間,張優笙根本來不及躲開。
我驚聲叫道,“小心——”
箭已經射出去了,可是張優笙並沒有很狼狽的沒有躲開,反而身子隻輕輕一側,就躲過的那箭。頭轉過來看向車廂裡麵。我們兩人雖然間隔很遠,但我知道,我們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對方。
張優笙笑了,依舊是那個嘲弄的,毫不在乎的笑,好像堂兄隻是顆一拔就起的小草一樣,不把他放在眼裡。
堂兄怒了,咒罵一聲,“沒用的東西!”罵的好像是追風。不過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居然還笑了一聲,“那張兄你聞香居的人到底是誰呢?我這兒可沒你的人。”
堂兄轉頭看了我一眼,眼裡戾氣十足,看得我心頓了一下,他的眼裡帶著憤怒,帶著憎恨,帶著嫉妒……
“我這兒可隻有我親愛的妹妹!張兄你是找錯地方了吧!”堂兄隱著怒氣說道。
我記得淩婷枝和我說過,她的兩個哥哥都被打斷了腿,行動不方便,我朝堂兄的雙腿處看去,他的雙腿藏在長袍下,看不清楚,要是不注意的話根本看不出這是雙瘸的,仔細看才能看到這雙腿不正常的盤著,好像是故意擺成那樣子。而且從始至終他的雙腿根本沒有動過一下。這也足以證明他雙腿瘸了。
張優笙那頭,追風想繼續舉劍打他,可是被張優笙預料到了,一個刀背下去,追風就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