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足矣!
過了一會兒言行才說,“母親你安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你放心。”
我欣慰的笑了,知道言行這句話說出口就代表了他一定不會負我所托,會儘力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就算有什麼完成不了的,他也會咬牙接下去。言行是個麵柔內心剛的人,其實性子很是倔強,所以我相信他。
天氣晴朗,萬裡無雲,官路小道上來玩著幾輛牛車或馬車,兩旁是正在掉落葉子的大樹。
聞香居這次有兩輛馬車,一輛大一輛小,小的那輛是我和柳兒坐的,大的那輛自然是張優笙兄弟倆和張叔三人。
去西京的路果然很短,早上走的中午就已經到了。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半,照現代來說就算三個多小時吧。
我是坐在馬車上的,偶爾悄悄的拉開簾子看看外麵的景象。一片繁華,來往的人群穿著打扮大方得體,看著就像是城裡人。連街道都比綿山鎮的要大得多,寬敞得多。也幾乎沒有什麼擺攤的,大多是一些小鋪子。
又走了多會兒馬車才停了下來,在我下了馬車後,看到的聞香居,可真是……大啊……我仰著頭往上看,直覺得好像它會塌下來壓著我一樣。彆說裝修還金碧輝煌的,要說星級的話,在現代那地兒絕對是五星級的!
唔,突然覺得我這模樣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趕緊把自己這份吃驚放下,隨著他們一起進去了。
“喲,公子回來了!”掌櫃的一抬頭就瞧見張優笙了,馬上哈腰點頭,做得自然無比,也正值無比。沒有一絲阿諛奉承。
張優笙微點了下頭說,“送飯菜到樓上,還有,給淩夫人安排個客房,要好的。”
他指著我說道,那掌櫃的默不作聲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點頭,“知道了,公子你們就先上去吧。”
張優笙準備帶我們上去,可是張叔卻停下來對著掌櫃說,“老王,可知道這女娃娃是誰嗎?”
掌櫃又看了我一眼,“嘶”了一聲,雙手抱胸,眉頭緊皺,好像在想我到底是哪兒來的。我這也才慢慢的看了王掌櫃一眼,他和張叔年紀差不了多少,不過他比較圓潤些,臉上肥嘟嘟的,一雙眼睛賊精賊精的,臉上都帶著笑嗬嗬的笑。他說,“這個我實在是不知道,張管事可知道?”
張叔“哈哈”大笑道,“就說你不知道,阿笙啊,告訴老王。”
張優笙這才把我介紹給老王,“王掌櫃,她就是冬音閣的老板。”
王掌櫃恍然大悟,拱手道,“哦,原來就是淩老板啊!幸會幸會。”
我連忙也拱手回道,“哪裡哪裡,幸會的是我才對。”
“沒想到淩老板竟是這麼年輕的一位姑娘啊,實在是沒想到。”
我尷尬了一下,張優笙張叔他們也沒說什麼,就任王掌櫃說著。又說了一陣子後,我們才上樓去吃飯。吃好後張叔叫我先休息一天,明天就會給我安排任務,叫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頭答應,然後就自去休息了。
幾天下來,張叔帶著我到處轉圈,把西京幾乎轉了個遍,終於找到一家滿意的準備轉讓的鋪子。其實是家客棧,隻是生意不好,眼看著馬上就要虧本了,急著高價轉讓,好至少也賺那麼點錢。這家客棧離聞香居主店有點距離,但是這兒也差不多是商業區,附近很多成品店,零嘴店,要是開在這兒也是不錯的。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我也開始忙了起來,每天幾乎忙得腳不沾地,比在綿山鎮那小打小鬨可累得多了,每天回家都沒有力氣了,早上也沒有力氣起床,總是還想再睡。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眼就到了十一月,西京也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漫天大雪。
幾乎把整個西京都覆蓋住了,都是雪茫茫的一片,地麵上,屋頂上都沾著雪白的雪。都讓人舍不得去踩踏。生怕褻瀆了這片美麗的淨土。
早上,我睡在床上,醒是醒了,就是有點迷迷糊糊,火爐裡的火燒得很多,也不覺得冷,就是渾身軟綿綿的,起不來,動不了。
等有人來叫我的時候,我才勉強起身應了一聲說,“馬上就來。”
打著哈欠穿上厚厚的棉衣,鏡子裡看,火爐把我的臉照得紅彤彤的,火爐裡的煙熏的我眼淚汪汪的,看上去倒也像個美人兒。
梳頭洗漱梳妝。打開櫃子就看到了一疊信。我唇角揚起一個微笑,這些都是言行寄來的信,信裡說著家裡麵情況如何如何。
說言歌惹了來買東西的客人,被客人罵了一通,言歌用臟手把客人的裙子印了兩個印子。客人說再也不來了,誰知第二天又來了,還來找言歌玩。原來客人也是個六歲小孩兒。
說言漫繡花還是繡得不好不壞,至少能看出是個什麼玩意了,隻是玩心變大,經常和言歌一起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