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言儀越來越成熟了,連他這個大哥都及不上了,都能自己獨當一麵了。
說言斐……估計是真生氣了,怎麼說他都沒用,人更加陰沉了。
這些信每次都能給我帶來一點點溫暖,想到有綿山鎮的孩子在等我回去,我的心也漸漸被填滿,渾身都充滿了乾勁。
弄好一切就下去吃些早飯,是和張優笙他們一起吃的,所以吃的也是比較好的。比平常的蘿卜絲和稀飯好多了。
“冬音,你今天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累了?”張叔一直很關心我,看我夾著一個小籠包一直夾不起來,就幫了我一把。
我恍惚了一陣,想到早上渾身不舒服,但是又有事等著我去做,就搖搖頭說,“沒什麼,估計是昨天睡晚了些,一會兒就好了。”
張優笙看了我一眼,眼裡帶著心疼和問候,我笑了笑,“真沒事。”
張叔遲疑了一下說,“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先休息一天吧,阿笙你也真是,明知道冬音是女子,還一天假都沒有。”
張優笙自責了一下。
我搖手說道,“真的沒事,隻是早上多睡了會兒,還沒清醒過來呢。”
我都這樣說了,張叔也沒再說什麼了,歎了口氣繼續吃飯。
張優笙默默的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
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吃什麼都不好吃,乾脆放下筷子什麼也不吃了,“我吃飽了,先出去了。”說完,就站起來準備走了。
張叔看了眼我碗裡沒動嘴的小籠包和稀飯,大呼道,“吃飽了?你吃什了啊?什麼都沒吃就吃飽了?快點給我坐回來再吃些。”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優笙,他也看著我,他眼裡好像也在和我說,張叔說的對,再怎麼還是吃一點吧。可是,我真的是吃不下啊,一吃到東西,肚裡感覺就很反胃,實在不舒服。
突然間,眼睛有些模糊,好像天和地都在轉圈圈,我雙腳有些站不穩,好像要摔倒在地一樣。似乎聽到了張叔和張優笙著急的聲音。
在我暈倒的最後一刻,我似乎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感覺無比的幸福。
等我醒來,渾身酸痛無力,睜眼看了看四周,火爐被燒得很旺,我叫了聲,“有人嗎?”
聲音嘶啞火熱,卻有人把我抱起來,在後麵墊了枕頭讓我靠著,又給我送來溫水喂我喝了一口,我眼珠子轉動一圈,看到給我送水的人——張優笙。
我猛地喝了好幾口水,覺得喉嚨終於被滅火了,舒服多了,我說了句,“謝謝。”
張優笙看向我,溫柔的笑了笑。我一愣,他笑的可真好看,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笑過,眼裡帶著一絲心疼還有擔心,卻又帶著一股欣喜激動,他是在擔心我嗎?
他把杯子放在一旁的小幾上,又扶著我躺在床上,然後溫柔的笑蕩然無存,好像剛才隻是我眼花看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無比發臭的臭臉,好像我欠了他一輩子都還不清的錢一樣,劈頭蓋臉就罵道,“你是白癡嗎?自己發了高燒還不知道!居然還要起來去做事,你有幾條命給我做事啊!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兒去找你這麼厲害的廚子啊?”
我想笑,嘴巴卻乾裂了,笑得我嘴巴發疼,隻好忍住。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聲音細小的如蚊蟲,“彆生氣,我不知道我生病了。”
“你就算知道了會當回事嗎!?”他質問我,語氣很不善。
我心裡想,唔,貌似不會,現代的我從來不打針不吃藥,最多喝點糖漿,我的病多是不治而愈,誰能想到我到了古代後身體會變成這樣?一場病居然來得這樣凶猛,完全不給我緩衝的機會。
張優笙皺眉歎氣,“我就知道!”
我嘿嘿一笑,“隻是沒想到而已。”
“那現在可想到了?”張優笙無奈,“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吧,下回彆硬撐了。”
我狡辯,“我沒有硬撐啊,隻是真的不知道我生病了,還當是火爐照的我臉紅彤彤,原來是我會錯意了。”
我若有所以的看著他,心中感歎,火爐燒得還真的很旺,連平時一張冷漠無情的臉,萬年都冰霜的臉都微微泛起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