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優笙終於把我衣服裡的手拿了出來,拍拍我的背,然後抱住我。我貼在他的胸口,聽裡麵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格外有勁。
他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先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我叫人給你送飯來,現在可都快晚上了。”
我底呼了一聲,才知道,原來我差不多睡了一天了啊。可是我又實在不想叫外人給我送飯什麼的,便在他懷裡撒嬌,“你就不能給我送來嗎?”
他頓了下說,“柳兒會送過來。”
我知道再說也沒用了,他這樣說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說不定晚上的時候他會忙去呢。我也不在勉強了。
隻好和他多說會兒話,讓他彆那麼快就走,“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嗎?我昏睡的時候也是你在我床邊守著的嗎?”
他嗤笑了一聲說,“那倒不是,我下午才來,前麵都是柳兒在照顧你。”
我嘟了嘟嘴不滿道,“你就不能說都是你在照顧我啊!”
他無奈,“好好,是我在照顧你,我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呆在你身邊看著你。”
我心裡甜滋滋的,嘴上卻又不表露出來,還罵了他一句,“大騙子。”
張優笙也笑,笑得很好聽,“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怨不得我。”
我被他抱著不太舒服,身子動了一動,他馬上換了個坐姿,好讓我靠在他胸膛上,當我的人肉考點。我不由歎氣,想到了初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對我惡劣的很,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一樣,話都不願說幾句,要說也都是以吵架開始,吵架結尾。
而現在呢?我躺在他懷裡,他對我溫柔的說著話,這一切好像都是假象一樣,讓我有點沒有安全感。
“從來不知道你會用這麼……唔,柔和的語氣和我說話。”我笑著說。
張優笙也笑了聲,似乎也想起了和我的每次見麵,到這會兒我突然覺得我們倆像是老夫老妻了,在年老的時候共同回憶我們倆發生的種種。
“我自己也沒想過,我以為我不會和你見麵了。”
我不禁問道,“我們倆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那時我多大?你能告訴我嗎?”
張優笙沒說話,我也看不到他的神情,隻是莫名的有點不舒服,又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段兒時的記憶好像突然就沒了,我甚至連家中的事都記不大清楚,總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什麼都不了解,也什麼都不願去了解。可是發生了一些事後,我不得不逼著自己去了解……”
也許我的話引起了他的共鳴,他也歎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那時你年歲尚小,記不得一些事也是很正常的,你不需要想這麼多。”
我搖頭,皺著眉說道,“需要的,我想的事需要比著多得多。還記得那日抓我的人嗎?他是誰?我幾乎不記得他是誰,可他說他是我的堂兄,我大伯的兒子……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都不記得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隻是因為我不是真的淩冬音,可是我也必須知道這些事。我現在處於被動狀態,來一事就隻能解決一事,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次我會怎麼樣,會不會死?我很害怕,好像我是一片葉子,孤獨的漂浮在大海上,什麼都不知道。下雨了,我隻能接受雨滴落下的感覺,打雷了我也隻能默默接受,甚至一陣大浪把我衝到海邊,我也隻能在沙灘上乾等著。有人看上了,或許覺得這片葉子好看,帶著回去。那有人覺得這片葉子有價值呢?會不會拿去賣了?更或者這片葉子沾滿了毒液,被有心人利用去害人?
我本來以為我隻是個嫁入豪門的平凡商賈隻女,可是在遇上淩婷枝後,這一切將不再平凡。
在知道“我”和張優笙從小見過麵的時候,我更加知道,“我”很不簡單。為什麼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嫡女,家主卻要把淩家的家業都傳給我?為什麼我爹娘是老來得女?為什麼他們年輕的時候沒有生下過孩子?為什麼我們隻是商賈之家,卻能嫁入西京一大世家?難道不該給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商賈之家嗎?
每次想到這些事,我都很害怕,很沒有安全感。
我怕有那麼一天,我身邊的人都會因為我而死。雖然我不覺得我是什麼“紅顏禍水”的,可是我還是怕。我隻是想平凡的過日子而已。
哪怕我真的是個寡婦,隻要有人願意娶我,願意養我的五個孩子,我就願意嫁。隻要日子平凡穩定。我一切都不在乎。
可是,這點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
我偏偏喜歡上了張優笙,他和我有關係,和淩家有關係,甚至可能還和王家有關係。所以我不得不麵對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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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標題無能啊,實在想不出來。發現最近紅票少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