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足矣!
“這幾天你就先在屋裡歇著,不用去新鋪子那邊了。”張優笙沉默良久,歎了口氣說。
我點點頭,大概也是這樣想的,我既然病了自然要放我假,讓我病好了才安心。否則又暈倒了怎麼辦?
兩人都不說話了,房間頓時安靜下來,隻有火爐上燃著的煤劈裡啪啦燒個不停。
我一時有點尷尬,打哈哈問道,“我躺了多久了?我都不知道呢。”
張優笙這會兒才一下子反應過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事,不等我反應過來就下意識的給我蓋好被子,然後出門,出門前說了句,“等會兒啊,你現在該吃藥了。”
我一聽,愣了,對啊,我怎麼忘記了,古代什麼都好,就是生病要吃藥這點不好啊!也來不及阻止他了,就看著他開著一點細縫出門去,好像怕門開大了外麵的風吹進來把我涼著了,哪兒有那麼嬌貴啊。
但是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高興,他這麼關心我,這感覺可真好啊。
很快,門又打開了,張優笙手裡拿著個食盒,就怕那藥涼了,我扯了扯嘴巴,對他這種做法覺得有點可笑。卻又打心底覺得甜蜜,真是矛盾。
他坐在床邊,把食盒放在旁邊小幾上,先把我扶起來,用枕頭墊著。又端出藥來,我看見熬得黑糊糊的藥,我就吞了下口水,這這這……不是喝藥,簡直就是喝毒酒啊!
張優笙還對我溫柔的笑笑,剛硬的臉變得柔和起來,“趁熱了喝,藥效好些。”
我用手擋著,往角落裡縮,卻由於我隻睡了這麼一小塊兒地方,角落冷的很,我打了個哆嗦,“不喝行不行啊?”
張優笙搖頭,“不行,不喝你的病怎麼好?”
我很想說,不喝我的病也會好的,隻不過時間問題……
張優笙又說,“快點喝吧,雖然苦了些,但畢竟是苦口良藥。”
我想說,我寧願被針紮一下,也不想喝這麼苦的藥……
張優笙還說,“彆逼我喂你。”
我想說,你來喂吧……於是我真說出來了,張優笙一愣,我也一愣,我臉頓時燒起來了,比火爐映在臉上的感覺還要熱,我連忙低下頭看著他手中端著的那晚藥。藥雖然黑糊糊的,但是卻很透亮的感覺,甚至,能看到碗裡倒映出的他的模樣。他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嘴巴彎了彎,笑了起來。
唔,怎麼說,笑得……很是邪惡。
他說,“我也這樣想。”
然後我看到他一下子把藥端起來喝了一口,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嘴唇就這樣貼了上來。動作看似魯莽,卻帶著一絲柔情,碰觸之下我也沒感覺一點難受不舒服。
喉嚨一苦,我差點吐出來,但是他的嘴巴緊緊貼著我的嘴巴,不讓我有這個機會,等一口藥喝完了,張優笙又喝了一口,繼續以嘴喂我喝藥,連著三口才把一碗藥喝完。
等藥已經下了我肚子了,張優笙的唇還和我的緊緊貼在一起。我聽到他把碗放下的聲音,然後抱住我,輕柔的吻著。唇舌交纏,似乎帶著深深的思念和無比寵溺的感覺。我沉浸在這個吻中,嘴巴已經沒有了藥味,也說不清我到底喝了多少,又或者他喝了多少。
感覺到他的手慢慢的不安穩起來,上下撫摸著我的背,一隻手甚至摸進了我的衣服裡,他發熱的手貼在我有點涼的背上,我打了個哆嗦,發現他的手好像也抖了一下。手似乎隔著一層膜在摸我,並沒有真的摸上去。
我被吻了神魂顛倒了。被他的手一摸,我倒清醒了些,伸手推開他,喘著氣,麵紅耳赤的說道,“不……不能再這樣了。”
張優笙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還是沒敢摸在我的背上,就懸空放著,好像中間有層看不見的結界隔住了他的手和我的背一樣。他聲音暗啞,帶著誘惑,“為什麼。”
我說,“我生病了,會,會傳染給你的。”
他滾燙的唇印在我的額頭上,嘴唇一張一合,“我不介意。”
我臉更紅了,抱住被子縮在被窩裡。雖然我是喜歡他的,可是可是我也沒想過現在和他那啥呀……上次和他親親的時候是多久的事了?甚至想要獻身的,而現在卻覺得,發展的太快了,我有點接受不了,我可真是矛盾啊。
其實我們兩現在的姿勢有點古怪,我縮在被窩裡,他唇還貼在我的額頭上,一隻手環住我,另一隻手在我的衣服裡,沒敢碰我。還好屋子裡極其暖和,我一點也沒感覺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