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滄縣的讀書人本來就非常稀少。
四個負有盛名的秀才,為難兩個未成年的孩子的事情就更加稀少。
本來生意興隆的百花樓的買賣變得更加火爆起來。
不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都想爭相觀看。
百花樓樓上的姑娘,舞蹈也格外的賣力!十幾個身輕似燕的歌姬,飄搖起舞。柳腰仿佛春風輕拂,水袖如百合盛開。
提著花籃的童子,在高台之上,將采摘而來的花瓣,從天空一一拋下。
樂聲濃鬱時,百袖齊飛,伴著無數花瓣從天空落下,落舞繽紛,美不勝收。
兩個不知趣的少年郎,坐在角落裡,手裡拿著新出鍋的燒雞,一臉油膩,大肆朵頤。
隻見小一些的少年郎,搶過雞腿,剛吃了兩口,那大一些的少年郎已經吃光半個雞。小一點的少年郎氣憤打了那大一些的少年郎一巴掌。
“你慢點吃,說好的雞屁股是給劉瑾的!”
那大個子少年郎說道“我還從來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那些大人們為什麼隻顧著跟姑娘飲酒,而不吃雞啊。”
陳生蔑視的看了一眼說道“還說知道此中滋味,原來你也是個雛,他們哪裡有心思吃雞,他們想著請姑娘吃雞腿呢!”
兩個完全沒有出息的少年郎,引來了圍觀群眾的哈哈大笑。
“他們是在笑我們嗎?我那麼英俊,有什麼值得好笑的?”朱厚照疑惑的看著陳生問道。
陳生也似毫不知情,指著對麵桌那四個書生說道“你看他們那清貧的樣子,坐在那裡隻要了一壺酒,連個菜都不敢要,恐怕是窮泥腿子來此地裝富老爺的。
聽了兩個小家夥的話,北堂傑氣的臉頰一直抽抽。
那東郭俊說道聞言大笑說道“此等高雅之地,竟然有人在這裡狼吞虎咽,虎吞鯨吸,真的大失體麵,有辱斯文。”
那些一直灌姑娘喝酒的人,聽了東郭俊的話,心裡破是得意。對陳生和朱厚照二人更是鄙視。
周圍的人紛紛圍過來,對大肆朵頤的陳生和朱厚照一通指指點點,仿佛在這尋花問柳之地,他們都是君子,而兩個隻顧著吃飯的少年郎丟儘了臉麵一般。
看到被那麼多人指指點點,東郭俊更加的得意了,飲了一口酒,對跳舞的姑娘拋出一個晚上我去找你的眼神。
那跳舞的舞姬自然知道如何勾神奪魄,一個的眼神,更是讓東郭俊不能自拔。
頓時戰鬥力激增,一定要讓姑娘們看到什麼才叫做瀟灑文逸的讀書人。
劉瑾雖然不要臉,但是也知道事情的好壞,看到周圍的人都竊竊私語,朝著這邊指指點點,而且眼神頗為怪異。
便感覺到非常難堪,剛到手的雞屁股,也沒有心思吃了。
看向朱厚照的眼神,也是怨念頗深。
“我感覺咱們還是動手打人比較好,我吃飽了。”朱厚照摸了摸板凳,嘿嘿對陳生笑道。
陳生又拿起一條雞爪,鄙視的看了朱厚照一眼,說道“在他們最自豪的讀書領域打敗他們,讓他們的精神不振,然後在打敗他們的,叫他們丟光裡麵,這叫精神和雙重打擊法,這才叫痛快。”
朱厚照點點頭說道“這樣做似乎有所不妥!”
陳生疑惑的問道“你不會心軟了吧。”
朱厚照搖搖頭說道“不,我想讓他們淨身,跟著劉瑾做事!”
劉瑾跟著興高采烈的說道“小爺您真好!”
陳生和朱厚照兩個人表現越沒有出息,那四個書生表現的越是得意,仿佛勝券已經握在他們手裡了。
朱厚照說道“你快點吃,吃完了,滅了他們。”
陳生搖搖頭說道“我跟你說,這種酸儒生,為了博取那些姑娘的垂青,肯定要跟我們比較詩詞,你趁著吃飯的功夫,好好琢磨琢磨,你跟著夫子還有我也學了一段時間了。”
朱厚照緊張的說道“彆鬨了,我這水平。”
陳生說道“你水平確實不高,但是在這破地方,你也是中上了,而真正有才學的讀書人,都在家裡做學問,或者去遊學,哪裡有他們這般荒廢青春的,所以我斷定這四個貨都是廢物!”
說道廢物兩個字的時候,陳生故意將聲音放大。
頓時惹怒了對麵四人,其中一人喊道“你說誰是廢物!”
“嗬嗬!”
陳生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坐在桌子上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對朱厚照說道“對待這種廢物,就不能跟他們生氣,吃好喝好心態好,一會他們自己就崩潰了,這種人自以為讀了幾年書,就天老大,他老二了,其實呢?四肢不勤,五穀不分,考不上舉人,就隻能當個窮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