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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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貴有自知之明。
從古至今,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行為處事越是低調。
以免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魏國公徐鵬舉,典型的世代勳貴,做起事來,囂張的過頭。
同樣是勳貴,一個是不是猛龍不過江,一個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果然有些大的過分。
自從入京師以來,徐鵬舉招搖逛市,橫行霸道,打架鬥毆,風頭之勝,一時間可謂京師紈絝翹楚。
他的如此招搖的屬性,讓在陳生高壓管製下的勳貴子弟紛紛懷疑,到底是他們退化了,還是南京的勳貴進步了。
當然,大明的禦史言官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勳貴子弟的批判。
但是一方麵由老國公出麵拜訪各家禦史,將老不要臉的風格發揚到了極致,銀子跟流水似的往外撒。另一方麵跟小魏國公比起來,渤海侯才是真正有價值的攻擊目標。
誰讓渤海侯行事頗不避諱,今日在街頭醉酒被錦衣衛拉回去,明日跟一群商人在街頭酗酒,最過分的是時常還去國子監打擊那些勤奮苦學的學子。
在這雙重作用下,徐鵬舉的日子過得還算是愜意,折騰了那麼久,也沒有人找他的麻煩,自然更加拚命的折騰了。
一個京師暫時最能惹事的小公爺。
一個京師往日裡最低調的侯爺。
一個是燃燒的太陽,一個是安靜自然的地球,轟的一下子就要撞在一起。
對於這個主動撞過來的家夥,陳生也頗為無奈?
這都什麼年頭了,安心掙銀子過日子,比什麼不強?折騰有個屁用?讓文官看笑話嗎?
喝酒的地方,越來越多的鷹隼騎軍官趕過來,大家都是京師的勳貴,非戰爭時期基本上都在各自家裡的府邸呆著。
聽聞出事了,自然要趕過來。
此外還有就是大規模的北鎮巡撫司的錦衣衛,這些日子陳生不出差,他們也沒有什麼什麼事情去做。
也跟著急匆匆的趕過來,一時間之間,夕陽下形成了一條條奔湧的支流。
快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已經集結了四五百人,毫無疑問是包破天做急先鋒,後麵一群飛魚袍的錦衣衛,看的一群官員頭皮發麻,以為又要抄家滅族了。
待聽說要去教訓徐鵬舉,那往日裡頑固的老大人,甚至鼓掌叫好。
“弄他!讓他看看什麼叫做京師到爺們都是帶種的。”
陳生端著酒杯,細飲慢啄,絲毫沒有將徐鵬舉的挑釁放在心上,一個滾字。
說的更是風輕雲淡。
“我若是說不呢!”徐鵬舉惡狠狠的說道。
陳生眯縫著眼睛,打量著徐鵬舉,人家逼到這份上了,若是還一味的退讓,那便是軟弱。
義父曾經跟自己說過,有些事情,絲毫不能退,看來他是對的,不過揍人也有事講究的。
先禮後兵是必須的。
陳生放下酒杯,嘴裡泛起一絲笑意“小公爺,你我一南一北,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何苦呢?你若是真的厭惡我,起碼應該有個理由吧?”
“純粹就是看你不爽,想和你打一架,你就說一句話吧,到底是不是男人,到底敢不敢打?”
徐鵬舉囂張的對陳生說道。
陳生皺了皺眉,臉色愈發的難看。
這人不識抬舉啊,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兒了,你要是真懂事,就該見好就收。非得逼著我收拾你?
可是事情總是比自己預料的要糟糕,這個徐鵬舉明顯沒吃過虧,不知道天高地厚。
朱璦見陳生臉色不好看,他也怒了。
這義弟是和自己出來喝酒,要是丟人丟份,自己臉上也不好看。
起身便要發火,卻見陳生拍了拍他手背說道“衝我來的,你彆摻和。”
朱璦氣的咬牙切齒,罵道“先乾了再說!南京來的就了不起?咱們京師的勳貴,那個不是夾著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