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鵬舉以及身後的若乾家丁一臉得意的看著陳生,冷笑連連。
陳生眉頭突然往上一挑,溫聲道“都是勳貴一脈,今日我不揍你,趕快回家,跟你家祖父說一聲,他日我陳生定然登門造訪,以敘武勳之情。”
徐鵬舉聽了陳生中的話裡,雖然表麵上是退讓,但是暗地裡卻將自己當做一個孩子,完全不將自己當做同輩看待。
不由得更加憤怒了,冷笑連連“今日小爺就站在你眼前,你以為你三言兩句就能揭過去嗎?”
陳生深吸一口氣,再次忍讓道“怎麼?讓我的袍澤,給你道個歉,不該沒事找事,跟你去比鬥?”
“關他們什麼事兒,小爺是看你不順眼,你瞅瞅你那高高在上的樣,屁大的孩子,還端侯爺架子……”
“你想怎樣?”陳生有些忍耐不住了。
徐鵬舉的目光朝著陳生一瞥,嘴角咧出幾分冷意“我想你像個男人,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咱們分出個勝負來,輸得那個以後見到另一個,乖乖的繞道走。”
陳生忽然笑了。
笑的很是奇怪。這個時候,自己竟然能夠笑了,陳生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你這麼,你祖父知道嗎?”陳生笑著問道。
徐鵬舉越發的生氣,指著陳生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張口閉口都是我祖父?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鄉野間的野孩子,牛棚裡的畜……”
啪。
陳生自幼,最討厭聽的一句話,便是野孩子這三個字。
在加上近日劉良女的事情,心裡就一直窩著火,徐鵬舉又在這裡不知道好歹,口無遮攔。
戰場上殺伐的人,憤怒起來,自然帶一股凜然的殺意,這一點徐鵬舉自然是比不了的。
陳生打了他一巴掌,然後隻是冷冷的用眼神望著他。
他就嚇得站不住了。
因為他感覺眼前這個人,要殺他。
在轉頭望去,隻見密密麻麻的京師的勳貴都是一臉殺意的看著自己。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自己的弓馬技藝不管多麼嫻熟,終究是生活在太平世界。
而能因為陳生這事兒趕來的,都是鷹隼騎的精銳軍官,那個沒在戰場上殺過人。
“小爺跟您拚了!”
徐鵬舉忍不住衝過來,身後的一群家丁緊緊跟隨,一群鷹隼騎軍官見陳生勢單力孤,作勢上前幫忙。
陳生擺擺手,蔑視道“對付這種沒教養的廢物,本侯一人足矣。”
說完運起體內恢複的些許的內息,提起馬紮,怒喝一聲“給我滾!”
“砰!”
這一下子,蘊含了十足的力氣。
徐鵬舉直接被打飛出去,牙齒掉了三顆,鮮血四濺。
陳生借著酒勁,上前提起徐鵬舉道,猩紅著眸子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公然挑釁當朝侯爵?莫非活膩了嗎?本侯現在誤殺了你,也算不上大罪。你想死嗎?”
“侯爺饒命!”
徐鵬舉身後的家丁,此時一個個嚇得魂飛天外,不停的叩首。
這還是剛才那個慢聲細語,非常好說話的少年郎嗎?這分明是一頭猛地不能在猛的老虎。
“南京來的了不起?武寧王之後了不起?祖宗的榮光在耀眼,那是你祖宗的,跟你個小毛孩子有一個銅子的關係嗎?天子腳下,還輪不到你囂張跋扈,給我滾回家去,下次見你跋扈一次,爺打你一次。”
說完一把將徐鵬舉扔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歎道“掃興!”
徐鵬舉挨了揍,方知自己跟眼前的陳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終於囂張,撞到鐵板上了,不過徐鵬舉也不示弱,冷冷的對陳生喊道“渤海侯,好本事今日之事沒完。”
“滾!彆逼我殺你了!”陳生怒斥道。
今日之事,已然不能善結,不過陳生並不後悔。
少年自有少年狂,若是自己這一次忍了,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