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裡有事兒,眼神一直往征北大將軍那裡看去。
卻見征北大將軍,對著良女閣絕色的姑娘,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的張著眼睛,似寐似醒,手輕輕的叩擊著桌麵,似乎配合著古箏和簫管的節奏。
姑娘們一雙雙秋水一般的水眸,從陳生那張英俊的麵龐上掃過。
跳著曼妙的舞曲,紅紗飛揚,隱隱約約露出胸前白嫩的肌膚,端著美酒上前,一道道似幽怨,似哀憐的眼神飄來。
陳生接過酒杯,手不經意間滑過姑娘們的嫩蔥一般的手指,引得姑娘們送上銀鈴一般的笑聲。
陳生慢慢品味著美酒,不在多語,姑娘們一個個大失所望。
正是風華年少,已經是名動天下的少年郎,又是弘治帝最寵幸的臣子,聽聞和太子又是至交好友,生死兄弟一般的關係。
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寵幸,將來哪裡還用在良女閣出賣青春。
隻是大家在這邊頻頻努力,卻得不到人家的絲毫的反應,無奈之下隻能將心思發在一把年紀的老東西上。
這些家夥,往日裡一個個都是色膽包天的家夥,宴會還沒開始,就已經上下其手了,今日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個老實的很,對於風情無限的姑娘,一個個無動於衷的模樣。
酒席宴間,姑娘們使出了渾身解數,將節目表演的格外精彩,目的就是想讓眾人多看他們一眼。
可是整個宴會,除了這個少年大將軍的眼睛似乎放在他們身上之外。
其餘的所有人,似乎都背著沉重的枷鎖,一個個愁眉不展,心裡似乎有著莫大的壓力一般。
什麼時候,良女閣變得比刑場更恐怖了?
於是乎,本來是陳生宴請本地官員的酒宴,成了一副氣氛低沉的場麵。
大人們就算是有人交談,也是喝酒的時候,端著酒杯,低語交談。
眾人的不解風情,可真是傷痛了姑娘的心,姑娘們總是忍不住偷偷看看銅鏡,是不是容顏易老,芳華不再,才讓諸位大人如此嫌棄大家。
眾人低沉的情緒,陳生看在眼裡。
舉杯朝著諸位大人說道“諸位大人,你們這是何意?自古英雄愛美人,才子愛佳人,諸位都是一時人傑,怎麼隻照顧本候的美酒,卻將姑娘們放在一邊。殊不知不解風情,也是人世間最大的罪過。
你們莫非沒聽出,就連這琵琶曲都有了幾分哀怨之意嗎?
“來來來,你們莫要不解風情,今日你們既然來參加本候的酒宴,便是看得起本候,儘情享受便是。
如此美妙佳人麵前,你們一個個無動於衷,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男人。”
聽了陳生的言語,眾人這才有了幾分笑意,幾位姑娘也被陳生說的似乎紅了臉頰,也不知道是臉薄還是故意做作。
眾人在陳生的調動下總算是有些情緒,有些大人已經忍不住將美女擁入懷中,布滿皺紋的老手,已經穿越了千山萬水,引得姑娘們頻頻發出吟語。
陳生暗暗搖頭,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什麼好東西。
我讓你們跟姑娘玩耍,也沒讓你們脫衣服啊,這也太過分了。
我還是個孩子,陳生抓緊吃了些東西,補充些體力。
忽然,門被打開,從外麵進來一位渾身帶血的將官,眾人觀瞧之下,竟然是衛所指揮使陳增春。
剛有了一些情緒,瞬間嚇得什麼都沒有了。
“陳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陳生明知故問道。
陳增春跪在地上,放聲痛哭道“侯爺,趕快派兵入城吧。草原派來的探子在城內搞得是腥風血雨,卑職一時間無法召集手下的將士,隻能找您來搬救命了。”
陳生厲聲問道“你手下的兵呢?”
陳增春哭訴道“知府大人說,他們在城內也是浪費糧食,不如他們回家種地,等有戰事在召集他們回來打仗,卑職手下隻有一百多手下了啊。”
陳生怒道“這個趙默言,真的是無法無天,衛所製乃是太祖所立,他竟然敢遣送回家,活該有今日之禍,諸位暫且放下手裡的酒杯,與本候一起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