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變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瞬間便是刀光血影,喊殺震天。
知府衙門的大門,就跟菜市口一樣通暢,根本不能阻止潮水一般湧進來的敵人。
知府衙門附近的百姓,全都緊緊關閉大門,任憑兵丁被砍死在門前,哀嚎不斷,百姓也不會去憐惜他們。
暗室內慌亂成一片,不少人被嚇得尿了褲子。
彆看往日裡他們作威作福,禍害百姓的時候,一個個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的麵對死亡的時候,他們連一條狗都不如。
誰能想到,在堂堂的知府衙門,竟然會遭到如此強烈的襲擊。
暗室外的士兵們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搏殺,對麵來人很雜,使用的武器,也是十八般兵刃,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官兵。
但是如果不是官兵,又緣何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呢?
趙默言手下的家丁想要出去大量一番,結果剛出暗室的門,便被冷箭射死。
冷箭篤篤篤的從外麵射來,瞬間在暗室門口射了一地。
宦海沉浮多年的趙默言,經曆過多少次的磨難,什麼事兒沒經曆過,這分明是自己坑彆人用的手段,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當下心就是往下一沉,用力一拉,放下巨石,算是暫時關上了暗室的石門。
其他人一個個嚇得臉都開始發青了,剛才還說他們在商量如何對付彆人,轉眼間自己就成了彆人砧板上的肉了,這也太可怕了。
眾人都是跟著張默言乾過不少壞事的人,知道這種事情發生了,怕事就沒有了個好結果,不有一方人頭落地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趙知府,征北大將軍陳生,勾結內賊陳增春,在城池內生亂,攻擊知府衙門,此乃滔天的罪過,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扶危救難,帶領我等逃脫險境吧。”
趙默言身邊的通判嚇得混都飛了,說話的時候,還不停的哆嗦著。
趙默言躲在牆根,額頭都被冷汗打濕了,摸著不停顫抖的心口,臉色時而發白,時而發青,真的是萬般的好看。
側耳聽著外麵的廝殺,對麵明顯指揮有素,自己的人根本組織不起來有效的抵抗。
“知府大人,您趕快想個辦法。”
身後人拉著趙默言的官袍,身體顫抖著說道。
“到底該怎麼辦?”
趙默言腦海裡第一時間想起了那個那個騎在戰馬上,露著溫和笑容的少年郎。
自己還是大意了,這個少年郎能夠在朝堂那麼凶險的地方縱橫捭闔,自己和他作對,豈能有活路?
在遼東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禍害的軍官和官員不知道有多少,最終卻敗在“借刀殺人”裡,心裡難受啊。
陳生……怎麼會這樣?
他為什麼殺我一個文官?他殺我一個文官有什麼用?
他殺我一個文官,便可以解決大明的危機嗎?
身後人不停的叫著趙默言,趙默言卻一語不發,麵露死灰,雙手抱著膝蓋慘笑起來。
自己現在是甕中之鱉,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辦法活命。
自己身邊這些人竟然還敢將陳生喊出來,更是不怕死的,真的是可笑可歎。
。
良女閣,管弦絲竹應有儘有。
陳生穿戴著一身青衫坐在雅間的主做上,當地凡是沒被趙默言請去的官員,全都被陳生宴請過來。
酒宴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當地官員表麵上喝的歡暢。
但是心裡卻有隱隱擔憂,因為席間少了兩個人,一個是義州衛指揮使陳增春,一個是義州知府趙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