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場所有人聞聲大驚,紛紛站起來。
彭裕豐厲色說道“怎麼,你們真的要造反嗎?就不為你們家中老小想想,你們這樣做,他們可就都沒有命了。”
耿小白怒道“彭裕豐,你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妖言惑眾,我們家侯爺對於朝廷忠心耿耿,豈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詆毀的。”
彭裕豐說道“侯爺是否終於朝廷,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朝廷自有公斷,來人,抓起來!”
陳生看著那些兵丁,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道“你們是誰的兵,怎麼連你們的將軍也敢抓嗎?”
那些兵丁聞言,一個個紛紛退後,其中有個士兵忍不住說道“侯爺,您快跑吧,他們要害了您。”
彭裕豐指著這群兵丁說道“你們忘記我跟你們事先說的話了嗎?今日之事不能,你們全家老小,全都斃命。”
耿小白忍不住,上去便給了彭裕豐一腳,罵道“你算什麼,竟然敢在我們侯爺的營帳之中,吆三喝五,今日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彭裕豐挨了耿小白一腳,不僅不怒,反而高興的說道“忠武侯好本事,您的一個小小統領,竟然敢襲擊朝廷的監軍禦史,好大的膽子,就不怕誅你九族嗎?你的父親和母親可已經被接入京師了。”
陳生聽聞父親和母親被進入了北京城,眸子突然變得血紅起來。
看著陳生憤怒的眸子,彭裕豐似乎有點畏懼,往日裡陳生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惹人煩惱的模樣,如今看了陳生生氣的樣子,彭裕豐的心裡似乎格外的開心。
笑著說道“不僅僅是你的父母,還有你那年幼的妹妹,真的俊俏可人,你可彆在這個節骨眼上犯糊塗,不然教坊司的大門隨時為他打開。”
陳生手裡的兵刃慢慢的抽出來,嘴裡的鋼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陳四哥趕忙按住陳生的手,說道“五弟,切莫亂了心思,他這是故意激怒你,讓你犯錯。這個時候,還是要以國家大事為重。”
陳生怒道“連父母大人的安全都無法保證,我憑什麼保家衛國,你讓開,讓我殺了這廝。”
“是誰要殺了我們的禦史大人啊,侯爺莫非您真的要造反嗎?”
話畢,從外麵走進兩人,一個肥胖的要死,穿著紫色的蟒袍,一臉得意,一個身材瘦削,一臉的陰鷙的氣息。不是英國公和錦衣衛指揮使牟斌還是誰。
英國公一臉得意的看著陳生說道“小家夥我們又見麵了,隻是這見麵的方式著實有些奇怪,你竟然要殺一個朝廷的監軍禦史,這已然是犯了滔天大罪,還不放下手裡的武器,束手就擒。”
陳生在望去那些包圍自己的士兵,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些包圍自己的士兵竟然是錦衣衛的人,也隻有錦衣衛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自己的軍中安排那麼多士兵。
他不解的看著牟斌,不知道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牟斌從手裡拿出一份明黃色的聖旨,掀開聖旨說道“陳生接旨。”
陳生一臉苦澀,無奈之下雙膝跪地,喊道“臣,陳生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武侯陳生,身負皇恩,不思報國,殺害同僚,禍亂遼東,延誤國事,念及往日功勞,暫不追究。著解去一切職務,即刻返回京師,不得有誤。”
陳四哥、耿小白等人急切的搖著頭說道“牟大人,是不是聖旨錯了,還是什麼卑鄙小人在聖上耳邊進了讒言,如今正是戰事緊張的事情,怎麼能夠處置我們家侯爺,這是要耽誤國家命運的啊。”
旁邊的英國公哈哈大笑說道“小娃娃,不要危言聳聽,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嗎?三皇子被擒,花當被大軍包圍,如今大局已定,要你們沒有用了,我們來摘果子了。至於陳生這小子,他完蛋了!哈哈啊哈。”
耿小白怒道“肥豬,你說什麼,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英國公得意說道“來啊,殺了我啊,你現在不殺我了,明日保不齊你就要秋後問斬了。”
看著得意的英國公,以及絲毫不講情麵的牟斌,陳生突然冷靜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道“我跟你們走,至於這戰場上的事情,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