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權臣後,她每天都在努力失寵!
那會崔博陵還沒科考,哪裡有現在風光,他一麵準備考試,一麵放不下心在家的崔小蠻。
“她脾性是有一些壞,愛看熱鬨,卻也是個好的。後來那幫孩子心有不甘,居然放出瘋犬恐嚇姑娘,也是陸娘隻身犯險,將那惡狗打死。”
崔家捉襟見肘,崔博陵取出家裡全部錢財,以示感謝,可陸娘就隻要個肉包子。
卻時常在崔府眼前蕩悠,同崔小蠻玩的很好。
後來,崔博陵裡榜,看到坐在街上跟一幫乞兒混在一起的陸娘,直接提到崔府做了看門的婆娘。
蕭憐倒不知這其間還有這段故事兒。
小紅不禁對那花枝招展的婆娘有改觀“怪不得,這德行還沒有給發賣或打死。”
蕭憐抬手在小紅眉心處點點“好生的姑娘家,整日中就尋思著打打殺殺。”
小紅委曲“不是姑娘說,你的罪的人很是多,叫婢子練好拳頭?”
還有這茬,蕭憐一愣,隨即笑開。原本當女反派不知死活,原來也知道怕。
幾人說話間,沒有等到陸娘,卻將旺兒給等到了。
他腦門冒著汗,隨手用衣袖擦了擦。見到崔小蠻時,緩緩舒口氣。
“姑娘叫小的好找,和奴才來,少爺找你。”
見他這樣樣子,想是太醫才到。崔博陵便命旺兒來帶人去診脈。
蕭憐搓了搓小妮子的腦袋“去。”
眼見著人走遠,崔小蠻三步一轉過頭,身影可算消失在垂花門處。
蕭憐邊啞然失笑,邊算時辰,這陸娘的動作可真夠慢。
“姑娘,我們不追上去看看?”小紅對蕭憐放才一通言論崇拜至極。
“彆人家的事兒,摻什麼。取了腮紅,就回去。”
“姑娘對崔小姐非常關心,就不去聽聽她的病情?”
蕭憐擺擺手“放心,發現尚早,沒有大礙。”
蕭憐回複這句後,眼光一閃。忽然問“你怎不問問我為什麼這樣清楚崔府的陰私?”
“有啥可問,姑娘你曆來聰明伶俐。”
胡說,女反派明明愚蠢至極。
正如蕭憐所言。
書房中,請來的甄太醫取過藥包,打開,兩指拾點,放至鼻頭聞聞,他沾點藥沫入口。
待他心中有了成算後。這才拱手。
“崔大人,這藥粉性極寒,女人服用傷身,長期服用不利有身孕。崔姑娘身體一貫不好,是藥幾分毒,況且是加藥粉,會致病情反複。”
他又接過崔小蠻這些時間服用的方子“藥粉與其中一味藥相克,時間長了身體就垮。”
說話之人邊上放置著醫櫃。看著年齡很是大,此人乃是禦醫院之首,醫術無人可敵。
崔博陵眼神沉沉,立桌前,右手本能的著握緊。
“勞煩為舍妹查看。”
甄太醫摸摸胡須“這是當然。”
崔博陵一顆心提著,殺了權嬤嬤的心都有了,他原當可以護崔小蠻一生安康,可差點在眼皮底下叫她出事兒。
好在蕭憐指出,他眼光閃過冷意,他不管蕭憐為什麼知道,蕭憐不講,他就不聽。隻須她莫有不要的心思。
崔小蠻聽從崔博陵所言,乖乖覺巧將手臂搭在茶幾,仍由甄太醫放著一方手帕診脈。
好快,甄太醫探好脈象。
“大人放心,姑娘吃的時間不長,體內雖有藥殘留,老臣這就開藥方,一天煎上兩次,晨昏準時服用,吃上5天即可。”
崔博陵麵上平和的笑笑,可眼間毫無波瀾。
“勞煩。”
待太醫走後,他臉麵上瞬時沒有了笑。泛著冷意。給崔小蠻丟了盤水果。
男人眼神冷冷瞄了眼呆滯的芸豆。
他砸了手中茶具“說!”
芸豆從沒見過平和的少爺這樣表情,彷如下一秒便要在人胸口插入一把短刀。
她又驚又慌,撲騰一下跪在地麵上,也不嫌膝蓋疼。恨恨道。
“婢女屬實不知,權嬤嬤有此二心,她往日中對姑娘嚴加管教,可追溯源頭是為姑娘好。是我粗心大意,任由少爺懲戒。”
一邊聽著的旺兒,吸涼氣“嚴加管教?”
這權嬤嬤平素看著本分,背地中居然這樣不知死活。
芸豆不敢看崔博陵的麵色,直接彎起身體,將頭磕在地麵上,心跳如雷。
“權嬤嬤一直以禮儀約束姑娘,嚴苛這樣,以防姑娘在世家小姐眼前失儀。”她的聲音越發的小。
權嬤嬤是宮中貴人在少爺任職那天送的,是宮中的老人,芸豆往日雖四處看不起她那副手高眼低的德行,可也不敢四處衝撞。
她一直當權嬤嬤敢這樣,是少爺授意,她不敢冒然跟之衝突,可現在看起來事實並不是這樣。
崔博陵知了大約不想再聽,直起身體,說“旺兒,那婆娘可在密室?”
“稟少爺,已壓入密室,等少爺發落處置。”
他臉麵上肅殺之氣滿滿。
這世界上,世人欺他行,可動崔小蠻半根頭發絲都不可以。
她崔博陵惟一的親人,捧在手心的妹子,乖覺可人,那婆娘怎麼敢!
之前家裡長輩紛紛離世,留給他的隻有這樣一個心尖尖,崔小蠻是他一勺一口米帶大的。
他小小少年郎要照顧其妹,要掙銀養家口,溫書,其中種種艱辛,他都咬牙挺了過來。
誰借那老不死的勇氣,敢將心思放在小蠻身上。
男人沉沉吐了口氣,他忽然一笑。
“走,去密室。”
崔小蠻見她要走,水果也不吃了,笑的滿臉嬌憨“大哥,你要出去買燒雞麼?”
男人步伐一頓,轉頭來,眼裡冷意不見。
“你乖乖在府,大哥便給你帶。”
崔小蠻慢幾拍,連連道好,見人走遠,又取了枚水果。在芸豆麵前學她跪下。
芸豆趕忙扶她起來“姑娘,你這是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