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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高伯爵全名威廉羅伯特羅貝爾馮萊茵高。
他的家族實為羅貝爾家族在東法蘭克的分支。
這是一個在墨洛溫王朝中並非繁榮,但在多低都有封爵的封建家族。不過在萊茵高的這一支因效忠於東法蘭克王路德維希,伯爵之地位已經無法撼動,已經是全家族地位最高者。
家族多個分支主要在中法蘭克境內,親戚們都是效忠洛泰爾。
即便如此,各為其主的羅貝爾家族即便在戰場上相遇,該戰鬥的時候還是要參戰。
這位萊茵高伯爵隻忠於路德維希,便在內戰中作為東法蘭克陣營,與效忠洛泰爾的梅子伯爵布韋努斯交戰。
萊茵高伯爵領和梅茲伯爵領,以中間的摩澤爾河互為界限。同樣這條河流也構成中、東法蘭克的界限。
但是,現在的國王洛泰爾已經不承認這條邊界,他的大軍已經橫陳在斯特拉斯堡、梅茲和蘭斯,削藩從而做全法蘭克的皇帝,複興爺爺查理曼的輝煌,為此她願意向自己的兩個兄弟痛下殺手。
維持大軍需要大量的給養,萊茵高伯爵羅貝爾這邊得到了君主路德維希的重大許諾。
君主在向自己借糧,許諾逼迫洛泰爾終止削藩、維持已故父王虔誠者路易三分天下的決意從而終止戰爭後,賞賜萊茵高伯爵領擴張到南部的沃爾姆斯,等於是將曾經查理曼的行宮生賜給羅貝爾家族。這可是天大的福分,以來自己的領地擴大了,而來也得到了光榮。
將查理曼的行宮作為自己的宅邸,真是莫大的福分。
以後自己的封號就是萊茵高沃爾姆斯伯爵。
為此廣集資源供應給東法蘭克主力軍,助自己的君主打贏內戰,實在是美妙的買賣。
他確信自己的確被君主器重,平定北方叛亂的重任在肩頭,就是現在的局麵奈何變得極為複雜。
羅貝爾從沒有進入過薩克森人地區,通過曲折的道路穿越森林,龐大騎兵隊看到了一座龐大的城市。
“那就是漢堡嗎”他尚且正常的右臂拽緊韁繩詢問哈拉爾克拉克。
後者眯著眼,雙手搭在眉梢遮陽。
“應該就是漢堡,漢堡伯爵在這裡修築了一座小城。哦,謝天謝地,我看到那座石頭塔樓上懸掛著十字旗。”
“哦所以漢堡還在我們手裡之前的那些說法”
“誰知道呢。我不信任那些薩克森農夫,再看看現在的局麵,也許諾曼人沒來。”
哈拉爾克拉克這麼說,但羅貝爾已經不似之前那般信任他。
斥候騎兵偵察到了驚人景象,風塵仆仆策馬歸來,驚慌失措地彙報自己的見聞“大人前麵有數量極多的人還有到處都是船隻。”
“船隻總不會都是諾曼人的”
“就像是一座牆河道上全都是諾曼人的船。”
“這這怎麼可能”羅貝爾並沒有錯愕,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麵臨強敵還是吃了一驚。
哈拉爾克拉克急忙聞訊斥候“你都看清了”
“對。都看清了”羅貝爾追問。
“都看清了,那些旗幟過於醒目。站在這裡隻能看到漢堡塔樓的那麵十字旗,其實旗子上還標注著sakn。薩克森人到底在乾什麼,我不懂。但是大人,那裡有著數量驚人的諾曼人戰士和數不清的船。”
斥候沒有再說下去,羅貝爾也不想再讓他提及痛處。
“真是一個悲劇”他咬緊牙關猶豫一陣子,還是硬著頭皮命令全軍緩速推進。
貿然
進攻是自尋死路,騎兵繼續推進,在離開森林道路後進入荒草叢生開闊地,又踩過已經收過麥子的農田,乃至是經過明顯毫無人影的村莊。
騎兵陣型已經完全展開,所有戰士都看到了龐大的漢堡城,以及拱衛城市的龐大軍團。
好好看看諾曼軍隊吧
城市像是建設在河中島使得,這令伯爵羅貝爾想打了巴黎的法蘭西島,巴黎城就建在島上。
根本無法攀爬的諾曼人大船如同一座座漂在易北河上的大房子,大船都在唯一橋梁的左側,而橋的右側是大量諾曼人特有的長船。
無論大船小船,桅杆上都懸掛著特彆醒目的旗幟。
肉眼可見的是有大量士兵在耀武揚威,他們弄出很大聲響就是在引誘自己出擊。
“打不打”哈拉爾克拉克問。
“打真是風險巨大。要不”羅貝爾好好看了看哈拉爾克拉克“也可以進攻。進攻是你提議的,現在帶著你的兵試探性攻一下。”
“我的兵”
“怎麼看你的臉色,你懼怕了”
“我不怕。就是風險太大。”
這話說得羅貝爾隻想大笑,他輕聲笑了一下又立刻板下一張臉命令“君主給了我全權。你現在是為王國立功的時候帶著你的人打一下,證明你的忠心。”
進攻簡直荒謬。之前在不萊梅廢墟大家已經見識到諾曼羅斯船隻的致命殺戮,何況現在漢堡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哈拉爾克拉克猶豫不決,奈何羅貝爾催得太緊。
“你不要再猶豫。立刻進攻,否則,我會報告君主你已不可信。我還聽說,君主打算給你安置一個子爵的爵位養老來著,讓你的兄弟日後都有個著落。你現在拒絕,以後什麼都得不到,還要被治罪。”
他們把自己當做肉偵,曾經的丹麥統治者如今竟淪落到肉偵的地步
哈拉爾克拉克沒有辦法,隻好召集自己的騎兵進行一場注定沒進展的進攻。
所以當法蘭克騎兵擺出非常寬大的陣勢,又像是明晰了羅斯軍的戰術,全體站在各種箭矢、彈弓打不到的地方。他們的騎兵威風凜凜,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如同一座座鐵雕像。
此乃正規法蘭克騎兵的講究,查理曼的騎兵素來以“鐵人騎士”著稱,精銳騎兵全體裝備鎖子甲,連左右保護大腿的小盾,以及背在身後的圓盾都會蒙上鐵皮。
過時的技術難以保證鎖甲鐵盾長時間不生鏽,士兵便經常進行打磨缺乏時刻鋥光瓦亮,就造就出現在橫亙在易北河南岸的一片壯觀景象。
能大規模披甲,的確是歐洲精銳之師。
留裡克本人已經從高處下來,他的戰士大量登上停泊的大船,以及盤踞在橋頭構築堅固的橋頭堡。
扭力彈弓齊刷刷瞄準著騎兵的方位,三百座之巨的彈弓已經標槍、鑄鐵彈安裝滑槽,就等著敵人發起進攻這邊立刻上弦。
羅斯軍所有的弓弩手也蓄勢待發,尤其是耶夫洛的芬蘭長弓兵手,他們都被安置在外郭木牆之後,此最近才構築的半成品圍牆完美掩蓋了射手軍團的身影,耶夫洛收到的命令則是敵人一旦無腦衝鋒橋頭堡,長弓就進行大規模拋射。
難道敵人真的會想著一群騎兵衝過橋梁殺到漢堡
現在,易北河正處秋初的枯水期,河道兩旁有著大麵積長滿荒草的淤泥沙石灘塗,若有夏季洪水,這裡也會被淹沒。
相比於威悉河,即便是枯水期最嚴重時,易北河在漢堡斷也有折合二百米的寬度,更驚人的是它的水道很深。
於是石墩鋪木
杆的構橋模式,隻能構築好兩岸的橋頭堡,真正有效的橋梁是浮橋。
漂在易北河上如彎月般的浮橋,它的核心就是兩條生鏽的鐵鏈。它最初是查理曼所為,從而供應他的大軍進入薩克森人的核心統治區,維杜金德視為的易北河天塹被法蘭克軍突破。
自那之後這座浮橋一直在被修修補補,按理說沒有大規模戰爭,保留一座浮橋隻是不斷給漢堡伯爵羅伯特財政放血。移民而來的法蘭克人覺得此橋非常重要,它不但是查理曼光榮象征,更是方便了大家的南北溝通。
而今,橋梁完全掌控在羅斯軍隊手裡。
隻要將安置鐵索的巨大石墩毀掉,橋頭堡就崩了,整座浮橋也會瓦解。
這大可不必,如果那些騎兵敢於在浮橋上衝鋒不就是自尋死路
戰爭不就成了塔防遊戲
留裡克不信敵人會這麼蠢,柳多夫也不信法蘭克騎兵真敢衝擊。
而宣誓效忠柳多夫的漢堡伯爵羅伯特,現在真是百感交集。無論如何,隻要雙方打起來就等同於用刀子戳路德維希的心窩子。
但凡是東法蘭克的大貴族,都清楚路德維希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精銳騎兵。倘若這支軍隊損失巨大,路德維希必然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