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輪!
天啟帝都,太和殿。
此刻,文武百官已齊聚在大殿上,個個麵色凝重,站著最前麵的便是裕親王慕容堂。
許久。
在乾坤門前貼完告示的江裴遠,匆匆趕來,躬身行禮著“王爺,可是發生什麼大事?”
“嗯。”裕親王點頭應著“江丞相,請看看那邊。”
聞言,江裴遠轉身走至欽天監監正上官霖麵前,低頭一看,驚呼著“這不是皇上的鎮圭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上官霖麵露難色說著“江丞相,剛剛我們跟隨王爺一起去請鎮圭出盒,打開青銅盒的時候,便看到如此了。”
方子澄亦說著“沒錯,江丞相,落石的位置距離石桌相隔甚遠,按理說不應該會導致這種情形才是,可如今確確實實發生了。”
“什麼!”江裴遠驚呼著“王爺,祭天壇方才發生落石事件,現在又發生鎮圭斷裂,此事非同小可啊。”
“嗯。”裕親王慕容堂點頭說著“江丞相所言甚是。鎮圭代表著天子,可如今皇上身在北境。我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兩件事究竟預示著什麼?”
“本王已經令人去請恭親王了,此事事關重大,還須多一人商議才好。”
江裴遠應著“還是王爺思慮周全。您二人乃是聖上的皇叔,此時有您二人坐鎮,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文武百官急忙附和著“沒錯,江丞相說得沒錯啊。”
裕親王說著“今日突發此等大事,不知道各位大人可有良策?不妨都說說吧。”
聞言,殿中百官開始議論紛紛
“王爺,鎮圭代表著天子,今日方才發生落石,緊隨著鎮圭亦裂開了。這···這···是不是預示著皇上在北境有危險啊?”
“有危險?可北境已經大捷了。哪裡還會有危險?”
“有道理。但難保是否有其它意外呢?”
“其它意外?李大人,你是什麼意思?還會有什麼意外?”
“張大人,你彆急,你聽我說。北境一直有武安侯鎮守,我天啟朝近幾代先皇可從未禦駕親征過。如今皇上突然禦駕親征,可還未到北境,北境卻已經大捷。如今皇上的大軍駐紮在臨風渡,那裡肯定沒有帝都安全啊,此時大越若心有不甘,說不定暗中對皇上不利,也是有可能的啊。”
“沒錯,李大人說的有道理,明麵上大越肯定是不敢,可保不齊人家會暗中來一招。”
“有道理,有道理,這麼說鎮圭裂開,可能代表著皇上會遇刺,會有危險!”
“不對,不對,你們說的不對。前幾日大越的主力大軍都被北境大軍看守著,大越怎麼可能還有更多的兵力去暗殺皇上。”
“說得沒錯。再說了,臨風渡雖然比不上帝都,可也有一萬大軍護衛著皇上啊,大越賊子哪有那麼容易就得手。而且大越二十萬將士被譴走後,北境大軍也會空出手來。此時大越哪裡還敢肆意亂來。”
“有道理,有道理,趙大人說的有道理。”
“可鎮圭代表著天子,如果不是預示著皇上有危險。那會預示著什麼呢?”
“看不透啊···看不透啊!可落石砸落祭天壇、鎮圭裂開,這些可非小事啊!”
“沒錯,上天示警怎麼可能輕易發生,說不定北境已有大事發生,隻是我們還未收到消息而已。”
“說得對,說得對,若非出了大事,祭天壇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發生這等事!要知道,我天啟朝開國兩百多年來從未發生過這等事。”······
聽著文武百官眾說紛紜,裕親王慕容堂卻是沉默著···靜靜地聽著······
許久,許久。
裕親王方才開口“各位大人。”
聞聲,文武百官急忙停了下來,躬身回著“王爺。”
裕親王說著“各位大人剛剛所說,本王都聽到了。如今北境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們不得而知,再揣測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江裴遠躬身應著“王爺所言甚是。看來我們隻能先了解北境的情況,再行商討了。王爺,您說呢?”
裕親王點頭說著“嗯,江丞相所言有理。這樣吧,我們先派人前去北境探查,找到皇上,自然就知道北境那邊的情況了。江丞相,你意下如何?”
江裴遠點頭應著“為今之計隻能如此了。”
裕親王說著“江丞相,既然皇上令你監國,那此事便由你去安排。你意下如何?”
江裴遠躬身應著“是,下官遵命。下官儘快安排人前往北境了解情況。一有皇上的消息,下官一定馬上通知王爺。”
裕親王應著“好,那便有勞江丞相了。”
隨之大喝著“今日在場的各位大人,記住了,鎮圭之事不可外傳,一切靜待北境的回複,再作商議。”
文武百官急忙躬身應著“是,王爺。”
裕親王說著“鎮圭之事事發突然,現在情況未明,便不適合去請明鏡大師了。待北境有了回複,本王再重新安排上五台山之事。”
文武百官急忙躬身應著“是,王爺。”
江裴遠躬身回著“有勞王爺了。有王爺坐鎮帝都,百姓便能安心了。王爺放心,北境一有消息傳回來,下官即刻告訴王爺。”
突然,殿外傳來男子的聲音“各位大人的疑惑,本王來替你們解惑。”
聞聲,文武百官皆看向殿門口,隻見恭親王慕容安身著朝服大步邁入了太和殿。
恭親王慕容安早就退隱、不理朝事,是以朝中真正認識他的人並不多。
“哎,那是誰啊?”
“你沒看到那身朝服嗎?那可是親王服飾,在我天啟朝,能穿親王服飾能有幾個。”
“哦,對,對,除了裕親王,便是恭親王了。”
文武百官急忙躬身行禮著“參見恭親王。”
恭親王慕容安點頭應著“各位大人免禮。”
隨之走向裕親王“四哥。”
裕親王慕容堂點頭應著“十弟,你來了。今日發生的事,你可聽說了?”
恭親王說著“嗯,已經聽劉副統領說過了。我已是多年未入朝,聽說是四哥叫我的,便來了。”
裕親王說著“十弟,祭天壇之事非同小可,如今皇上、太後皆不在帝都,所以才找你過來一同商討。打擾你清淨了。”
恭親王一笑,說著“四哥客氣了。哥哥叫弟弟來,弟弟自當是要來的。”
眾人聽著,不少人默默望天,當年宗元帝多次邀請恭親王入宮聚會,恭親王可是從未應邀入宮,看來,這哥哥弟弟的情分還是分人的,恭親王還是跟裕親王的兄弟情比較好啊。
江裴遠走上前去躬身行禮著“恭親王,剛剛您說要替我們解惑。不知是何意?勞請王爺指點一二。”
恭親王說著“沒錯,本王是這麼說的。”
隨之卻是轉身看向滿殿文武百官,說著“剛剛本王進宮時,巧遇了二人。聽二人說,他們本是去皇陵找裕親王的,可聽說裕親王被文武百官接進宮了,便趕過來皇宮找人。本王恰巧遇到了,便將他們帶了進來。”
裕親王麵露疑惑,問著“找我的,是什麼人呢?十弟,來人可有說明來意?”
恭親王點頭應著“有的,四哥,正是聽說了他們的身份,以及來意,我方才將他們帶進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