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驅逐蠻夷。”
“收服燕雲。”
“好!好!好!”
老信國公拊掌大笑,聲音高亢,神色極為興奮。
漸漸,等到興奮消退後。
老信國公轉頭看向蘇長歌,麵露遺憾之色,發自內心的惋惜道。
“可惜,先師孫武已經逝去,老夫無緣得見,否則定當引為知己,共商兵事,驅逐蠻夷,佑我大晉萬民平安。”
蘇長歌見老信國公這副模樣。
知道他不是刻意為之。
因為沒這必要,自己已經答應借兵書給他看,大可不必惺惺作態。
而且從進來到現在。
蘇長歌一直在觀察老信國公。
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出,這位老人不是那種矯言偽行之人。
否則也不會一上來,就讓自己隨便開口提要求,而是應該不斷試探底線,然後再討價還價,或者是威逼利誘。
當然,若老信國公如後者那樣做。
蘇長歌一樣會將孫子兵法給他看,但要求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
正所謂,君子許義,小人許利。
對於這樣豪爽的人。
談感情,講情懷,與其建立關係,遠要比單純的利益交易劃算。
前者關係好了,不需要你開價,就會主動幫你,後者隻講利益,為利來,為利往,兩不拖欠,也彆指望對方會出手相助。
這兩種沒有孰好孰壞。
但信國公位高權重,性格豪爽
從長遠角度出發,肯定是建立關係帶來的好處更多。
隨後,蘇長歌出聲勸慰道。
“老國公不必太過遺憾。”
“先師還在世時,常在晚輩麵前提起您,說當世用兵之大家。”
“唯有您老與衛國公兩人。”
“並言自己腹中雖有兵法良謀,卻不得其時,不得其主,一生未立寸功。”
“而今他老人家所著的兵法能落在您手上,用作驅逐蠻夷,收服燕雲,保家衛國,想來先師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蘇長歌開口,也不怕老國公懷疑。
他之所以借用孫武之名。
一來是自己太年輕。
沒有上過戰場,不像是能寫出這種曠世兵書的人。
二來是死無對證,就算孫武他老人家還活著,也不在這個世界,就跟某位周姓大佬一樣,誰知道他說沒說過這話。
此時,聽到蘇長歌的話。
老信國公搖了搖頭。
“老夫何德何能,竟能得令師如此稱讚。”
“不過是仰賴出身和陛下信任。”
“若是讓孫武來領兵統戰,想來已然收服燕雲,蠻夷聞風北逃。”
老信國公自謙的說著。
但臉上的笑意卻出賣了他,顯然他對蘇長歌剛才那番話極為受用。
若是普通人誇讚就算了,但要是和自己同等實力,甚至兵道上比自己還強的人誇讚,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隨後,老信國公站起身來。
拍了拍蘇長歌的肩膀。
“老夫雖與尊師雖未曾見麵,但窺斑見豹,已知其人,也算是知己。”
“從今以後,你喊老夫世伯就行。”
“若是遇上急事要幫忙,不必客氣,直接登門拜訪就行。”
老國公開口,言語真摯。
霍武看著這個突然多出來,就比兒子大幾歲的世弟,眼神有些怪異。
但他也沒阻攔老爹,畢竟對方是自己兒子老師,而且因為剛才那番話,他對蘇長歌的印象很不錯,覺得他是條漢子。
跟那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不同。
“老國公既然發話。”
“那晚輩就不客氣了。”
蘇長歌開口,沒有矯情的反複推脫,直接認下了這個世伯。
“好,好。”
見狀,老信國公開懷大笑。
然後轉頭看向兒子霍武,說道“小五,以後長歌就是你世弟。”
“要記得多關照他,切記不可讓他受彆人的欺負。”
“恩。”
霍武鄭重的點頭答應。
望向蘇長歌,拍著胸脯豪邁的說道“蘇世弟,日後若需要儘管開口。”
“那往後要多叨擾霍兄了。”
蘇長歌淡淡一笑,也不客氣。
孫子兵法他本來就準備教給霍從文,如今白撿個國公長輩,這波不虧。
隨後,蘇長歌繼續道“老國公還請在堂內稍等片刻,待晚輩去書房將先師遺留的兵法取來,拿於您老閱覽。”
“嗯。”
老信國公點了點頭。
隨即,蘇長歌轉身朝書房走去,去取昨晚默寫的兩篇孫子兵法。
而與此同時,看著蘇長歌的背影。
老信國公對兒子說道。
“此子進退有度,知曉輕重,純良而不懦弱,坦蕩而不莽撞。”
“既能做出千古詩詞,又精通兵法,身懷大才,乃世之潛龍,不可能屈居於太學院這個小池塘,日後必揚名於天下。”
“與這樣的做朋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小五,你莫不可因他今日之地位,而對他心生輕視。”
“要常於這位世弟打交道。”
“這對你隻有好處。”
老信國公開口,語重心長的說著。
他之所以與蘇長歌拉進關係,敬仰其師孫武隻是其中之一。
但最關鍵的是,通過剛才的接觸,他能感覺到,蘇長歌與常人不同,與他拉進關係,對信國公府沒有壞處。
霍武聽到此話,臉上露出幾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