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大晉皇都,天牢。
天牢乃是關押重刑犯人的地方。
共分為兩層。
地上牢房和地下的地牢。
凡是被關進地牢的。
基本上都是罪惡滔天的人物,這輩子彆指望能活著出去。
當然,換個角度來看,地牢裡的罪犯各個是人才,否則一般的人物,連地上牢房都進不去,更遑論地牢了。
而此時,在錦衣衛的押送下。
雖然隻是審問階段,但蘇長歌還是即將入住地牢最外層。
剛走下階梯,便有一股寒氣襲來。
好在蘇長歌武道已經入品。
氣血旺盛。
要是換成尋常讀書人,估計此刻已經忍不住全身打顫了。
蘇長歌掃了眼地牢內環境,隻見火光搖曳,不遠處有座鐵架,上麵掛滿各種帶血的刑具,如鉤鎖,釘椅、閹割刀等等,還有一架油鍋,冒著陣陣白煙。
在昏暗搖曳的火光下,宛如十八層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時。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厲喝聲。
“姓名!”
蘇長歌循聲看去。
一個穿著獄卒衣服,體格壯碩,看上去三十多歲的胡茬大漢瞪著自己。
而這胡茬大漢,似乎也是平時在牢裡橫慣了。
見蘇長歌不答話,一副纖弱書生打扮,當即就想給他下馬威,教教他地牢的規矩,順帶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榨出點什麼。
畢竟根據胡茬大漢以往的經驗。
這種剛進地牢的犯人,身家還是很豐厚的,就是必須要吃點苦頭。
才會老老實實的把財物交出來。
隨即,胡茬大漢舉起巴掌,便要朝著蘇長歌的臉猛扇而去。
但下一刻。
一名錦衣衛擋住了胡茬大漢。
“廠公有令,不許對此人用刑,更不能對他動手。”
“違令者斬!”
錦衣衛開口,麵無表情的說著。
胡茬大漢瞪大了眼睛,看向蘇長歌,想著要不要給這位爺賠罪。
畢竟讓廠公親自下令不許用刑的人,身份地位可想而知,搞不好還跟廠公有點關係,自然不是他這小卒能得罪。
正此時。
一道聲音幽幽響起。
“此人謀害皇孫,廠公親自下令緝拿。”
“隻是要交由陛下裁定。”
“才特地吩咐不許對他動手,以免留下刑傷,不好向陛下交差。”
“但此人與廠公有私怨”
不遠處,李渡麵色陰沉的說著,語氣陰惻惻的。
胡茬大漢聽到此話,頓時明白了這位千戶大人的意思,諂笑道“小的知道,一定不會在此人身上留下傷勢。”
聞言,李渡滿意的點點頭,獰笑的看了眼蘇長歌。
雖然現在還不能折磨他。
但既然進了天牢,哪有放過的道理,起碼要讓他吃點苦頭。
至於廠公會不會怪罪。
嗬嗬。
廠公為什麼派他們半夜去抓蘇長歌?
嘴上說是怕嫌犯逃走。
其實何嘗又不是想多折磨下蘇長歌,讓他在斷案受刑就受些牢獄之苦。
此時。
聽到李渡和獄卒兩人的對話。
蘇長歌眼中閃過冷意。
在來此之前。
他就知道,雖然不會受刑,但待遇也不會太好。
畢竟錦衣衛不是菩薩,獄卒不是活佛,肯定會耍點花招折磨自己。
但李渡明目張膽的暗示獄卒對他動手,無論是誰,心裡都會感到不痛快,蘇長歌也不例外,冷冷的瞥了眼李渡。
本來,一腳過後,恩怨兩清。
但既然對方想要報複,那他也不是寬宏大量的人。
正此時,胡茬大漢再次出聲。
“姓名!”
蘇長歌沒有回答,就這麼看著他,眼神出奇的平靜。
胡茬大漢見狀,頓時有些惱怒,換做平常犯人敢這麼對他,他早就上刑具,讓犯人知道,甭管之前在外麵多厲害。
在這座牢房裡,他才是大爺!
隨即,胡茬大漢陰笑一聲,對著旁邊小卒吩咐道。
“來人。”
“去把腳鐐和鎖鏈拿來!”
胡茬大漢使了個眼神,示意小卒拿份量最足的出來。
“諾。”
小卒心領神會,立刻跑去。
不一會兒。
小卒便費力的拖著一串腳鐐和鎖鏈過來,約有數百斤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李渡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意。
蘇長歌雖然武道入品,但戴著數百斤重的腳鐐和鎖鏈時間長了,一樣會精疲力竭,那時便可以欣賞他那狼狽模樣。
更何況,鏈鎖和腳鐐隻是開胃菜。
隨即,李渡再次開口。
“廠公隨時都會提審犯人。”
“若是他老人家來的時候犯人睡著了,你們自個看著辦。”
“多謝大人提點,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胡茬大漢滿臉討好的笑道“一定不會讓犯人睡著的。”
然後轉頭看向手下,麵色一正,出聲罵道“你們幾個都愣在這乾什麼?還不快給犯人戴上腳鐐和鎖鏈!”
“是是是。”
小卒們連忙點頭答應。
正此時。
一直靜默不語的蘇長歌聲音響起。
“李渡。”
“這腳鐐和鏈鎖給我戴上容易,但你想叫它脫下來,可就難了。”
蘇長歌開口,一臉平靜的盯著李渡。
有天地異象這張底牌在。
魏令孜不管偽造多少證據,最後都會被掀翻。
而有兄長和老信國公在外麵幫忙,最遲不過早朝結束,他就能從天牢脫身,因此並不怕李渡的這點小手段。
聽到這話,李渡冷冷一笑。
明白蘇長歌的意思是指有朝一日,自己會求他把腳鐐脫下來。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你放心,你絕對沒有機會脫下這身腳鐐和鎖鏈。”
李渡態度倨傲的說道。
廠公讓他們拿人,又不許動刑,便是有絕對把握致蘇長歌於死地。
可笑這蘇長歌,還以為他兄長能撈他出去。
殊不知,罪名一旦坐定。
他哥也得一起陪葬!
這樣想著。
李渡心裡又覺得有些遺憾。
若不是戴枷也算用刑,害怕廠公責罰,他非要給蘇長歌整個百來斤重的枷鎖套頭上,讓他知道什麼叫睡立難安。
很快,在獄卒的招呼下。
蘇長歌的雙腳被戴上腳鐐,雙手戴上鏈鎖,手臂猛地下沉。
不過還好武道入品,力近千斤。
他還頂得住。
不過蘇長歌沒有掙紮。
因為知道身邊這群錦衣衛隨時都能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