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蘇狀元說得好。”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蠻夷鐵騎估計還有一個半月抵達皇都,吾等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隻要能打敗他們。”
“莫說冶鐵鍛造的工匠,就算是整座冶煉坊都可以交給你用。”
太子開口,沒作多想直接答應下來。
其實他心裡也憋著口氣。
若是與蠻夷開戰,他可能要深思熟慮很久,分析其中的得失利弊。
但這一次。
蠻夷都騎到臉上來示威了。
居然還有人想著退讓!
怎麼?
我大晉的將士就比蠻夷精銳弱嗎?
還沒開戰,就想著納貢和親。
那他們乾脆直接投降,把孤這大晉江山拱手送給那群蠻夷得了!
太子心中忿忿不平的想著。
隨後,取下腰間的令牌遞給蘇長歌,說道“見此令牌如孤親臨。”
“蘇狀元,這塊令牌現在交予你手,你到了冶煉坊隻要出示這塊令牌,可以隨意驅使工匠和守衛的士卒。”
此言一出。
霍武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太子和賢弟的關係竟然如此之好。
而蘇長歌看著令牌也有些動容。
一般來講。
不管是皇帝還是太子,都不會把令牌輕易給彆人使用。
尤其是太子,身份本來就很尷尬。
上要被皇帝猜忌。
下要被兄弟暗地裡算計。
倘若有人拿著他令牌去調兵,或者做些其他事,很容易惹來帝王猜忌。
畢竟天家無父子,太子對皇帝而言。
就是政治上最大潛在威脅。
保不齊什麼時候太子想快點登基。
來一句天下豈有四十年之太子。
然後帶著文武百官逼宮,請皇帝‘自願’禪位,亦或者暴病崩殂。
正因如此。
即便當今太子地位穩固,但隻要一日不登基,每天都要如履薄冰的小心。
在這種情況下。
太子將腰牌拿給自己用。
即便蘇長歌知道這是在拉攏自己,但也對這份信任抱有好感。
隨即,他拱手作揖感謝道。
“臣謝過太子殿下。”
“臣定不負太子厚望,挫敗蠻夷精銳!”
蘇長歌開口,接過令牌放入懷中收好,給人的感覺底氣十足。
事實也正是如此。
對於蠻族騎兵。
他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既然是較量,場地固定。
那最好的應對策略,當然是用重騎兵和對方直接衝鋒乾架。
一來,重騎兵的衝鋒能力強悍。
依靠戰馬衝鋒帶來的威力,足以瞬間衝垮敵人的陣型並將其碾碎。
二來重騎兵的缺點,就在於機動性不足,隻能靠衝鋒殺敵,容易被敵人拉扯,但是場地固定,對方根本沒地方跑。
並且因為有武道存在。
士卒的身體素質普遍高於前世正常人。
一身重甲對士卒不僅不會產生太大負擔,反而可以有效避免受傷。
而這也是蘇長歌為何討要工匠的原因。
重甲部位繁多,做工複雜,而且就連馬匹也需要武裝甲胄。
這樣一來。
自然需要工匠多費心思。
隨後,蘇長歌轉頭看向霍武。
“霍兄,你熟知三千營的兵事。”
“挑選士卒和戰馬的事情就交給你,讓他們明早在此地集合。”
蘇長歌開口。
“賢弟放心。”
“這件事包在為兄身上。”
“為兄一定選出三千營最精銳的士卒和戰馬,絕對不會輸給蠻夷!”
霍武拍了拍胸脯,信心十足的說著。
聽到這話,蘇長歌點了點頭。
對於霍武他自然放心。
倒是自己這邊,日子越來越忙碌起來。
不僅要教趙恒等人,著書傳播心學,現在還要鼓舞激勵士卒。
幸好,士卒的訓練可以交給霍武負責。
畢竟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去乾。
蘇長歌隻懂理論,讓他去鼓舞誌氣還好,怎麼訓練他是真的抓瞎。
不過即便如此,蘇長歌也開始感覺時間變得不夠用,教學生上親力親為太累,是時候找群像老信國公這樣專業的人。
正想著,太子此時出聲。
“蘇狀元。”
“本宮還有諸多瑣事要處理,不能久聊,此事就托付給你和霍將軍了。”
“但你放心,待到明早。”
“本宮定率文武百官前來旁觀。”
“讓他們知道,我大晉將士之威武,遠勝於蠻夷!”
太子開口。
拍了拍蘇長歌肩膀後便帶人離去。
也就在太子走後不久。
蘇長歌與霍武商討了一些挑選、訓練士卒和戰馬的細節,以及讓他夜裡把挑選好士卒的名單和背景交給自己。
隨後,也沒再練習騎術和射藝。
動身前往工部管轄的冶煉坊。
畢竟事分輕重緩急。
騎術和射藝什麼時候都能練。
但重騎兵的那身重甲越早鍛造越好,一旦有問題也能及時解決。
就如此,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蘇長歌乘車來到冶煉坊。
冶煉坊地處偏僻,周圍有重兵把守,數十裡看不到人煙。
但這也正常,俠以武犯禁。
鐵礦和鐵器成品一直受到朝廷管控。
冶煉和鍛造的工藝更是機密。
為防止流傳出去,工匠及其家人一直都在東廠或錦衣衛的監視下。
當然,民間也有冶煉、鍛造的鋪子,但工藝粗陋,而且隻允許鍛造農具、菜刀等,最多私底下賣賣刀劍等武器。
鐺!
鐺!
鐺!
走到冶煉坊門口。
一陣清脆的金屬敲擊碰撞聲響起。
“你是何人!”
此時,守衛的士卒抬手攔下蘇長歌,語氣嚴肅,目光銳利的看著他。
“我奉太子殿下之命來此。”
蘇長歌開口。
從懷中取出令牌交給對方檢查。
“太子殿下?!”
士卒接過令牌,確認無誤後心中一震。
說話的語氣瞬間親和許多。
“這位大人裡麵請。”
“坊主平常就在那間廬舍內,大人若有事可以過去找他。”
士卒開口,抬手指明方向。
“嗯,知道了。”
蘇長歌點了點頭。
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朝廬舍走去。
很快,蘇長歌來到門口。
門並沒有關上。
從外麵看,昏暗的廬舍內火光閃爍,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
“坊主可在?”
“太學院夫子,奉太子之命來此。”
蘇長歌開口朝裡麵大喊一聲。
話音剛落。
廬舍內的敲擊聲漸漸停下。
很快,一個頭發亂糟糟,滿臉大胡子,皮膚粗糙的老者走了出來。
手裡還拿著一把黝黑的鐵錘。
“夫子?太子之命?”
老者狐疑的審視著蘇長歌。
心裡有些奇怪,一個太學院教書的夫子跑上門找自己乾嘛。
不過當他看到蘇長歌手中令牌後,確認是太子派來的人,於是出聲說道“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