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步舜說七實能一個人吃完那麼多的麵,他還以為步舜也是都給自己點的,還在心底感慨了一下這兩位客人的肚量真是難以小覷。
“是啊,我是帶著學生一起過來的。”
給呆不住的七實拖了一張板凳,步舜也找了個位置坐下,帶著幾分懷念地看向飄著鹵香的小燉鍋,“越師傅大概不記得我了,幾個月前,我還來你這裡吃過一次,很是懷念啊。”
聽他說完,越師傅認真地瞧了瞧麵前這位麵容英武、氣質超然的青年,很是努力一番回憶,這才從記憶裡麵翻出了一副他早就拋之腦後的畫麵
那是一個下雨天,一個沒有打傘的年輕人渾身濕漉漉地走進拉麵攤。
那時候的年輕人滿麵愁容,似乎是在經曆什麼重大的抉擇,看上去頗為狼狽。
他點了一碗越師傅最擅長的豚骨拉麵,越師傅給他借了條乾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還請了他一顆鹵蛋。
“您是”
沒想起來步舜的名字,越師傅也很難把那個落魄社畜的模樣和麵前青年對上,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年紀大了就是記性不好不過看起來,客人您最近時來運轉了啊。”
“我叫步舜,托了以前的一些朋友的福,現在算是安定了下來。”步舜笑了笑,“也謝謝師傅你那時候送了我一顆鹵蛋,後來回想起來,就一直想來師傅你這再光顧一次。”
越師傅頗為幽默地打趣了一聲“那這次的鹵蛋可要加錢嘍”
也就是兩人聊天的幾句話功夫裡,越師傅注意到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又坐了回來,隨後又是一隻白淨的手掌掀開了屋台車的藍色布簾。
兩位看上去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跟在後麵,擠進這個不算寬敞的空間。
越師傅猜測,這應該就是步舜說的學生了。
“這兩位也是客人您的學生嗎看起來”越師傅噎了一下,一時間很難想出描述眼前見到的新客人的合適詞彙,隻得乾巴巴地誇上兩聲“他們看起來也都很優秀。”
這兩位新客人,若是被稱作學生的話,怎麼也有點“違反風紀”了吧
其中一位紅色長發的大姑娘穿著一身紅色的巫女服,寬鬆嚴實的衣服下卻是凹凸有致,偏偏配上本人那一雙單純的眼眸,無意間便展露出些許彆樣的嫵媚。
而另一位紮著長馬尾的青年麵貌清秀,若非細看,常人恐怕隻會以為他是位美麗的少女。
皮膚略顯蒼白,秋水般的眸子裡氤氳著黯然的神光,白底綴藍的立領製服合身又考究。
看上去如夢、如琉璃,一種易碎的的夢幻感幽然而生。
更重要的是
不管是那個紅發的女孩,還是這個陌生的黑發馬尾青年,手裡都提著一把日本刀。
在長久的日常中,已經變得有些遲鈍的越師傅終於覺得有些地方,麵前這幾個來吃飯的客人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客人我想問問,你們究竟是什麼地方的老師學生”
拉麵師傅挺直了腰杆,雖然還是那副普普通通的打扮,但卻顯露出分明肌肉線條的身上卻突然變得如高山一般沉穩,富有壓迫力。
伴隨明亮的黃金瞳的亮起,這個老人頃刻間,完成了從沉浸拉麵之道六十年的手藝人到黑道至尊的轉變
儘管看上去不起眼,六十年來日複一日的在這條老街上賣著自己的拉麵,但他體內流淌的是現存白王血裔中最為純粹的龍血同時也是遠東真正的統治者蛇岐八家過去曾經所尊崇的領袖
上杉越用銳利的眼神,注視著明顯是這一行人中領頭的步舜。
他身體內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皇血都在沸騰,針紮般的尖銳危機感在腦中肆意的尖叫。
一切的變化就從那兩人走進這家不起眼的拉麵攤子開始,因為上杉越分明能感受到那個紅發的女孩是個強大得可怕的混血種
甚至就連身為皇的他,本能也在刹那間感受到了名為死亡的恐懼
然而步舜已經非常嫻熟地飛龍探雲手,頗為高難度地伸出筷子,從小鍋裡麵夾出了一顆色澤優美的鹵蛋。
將這顆順來的鹵蛋放進七實麵前的小碟子裡,步舜並沒有去看上杉越那雙即使在黑夜裡,也亮得比燈泡更適合照明的眼睛。
替他做出回答的是源稚女。
隻見這男生女相的青年表情複雜,望著眼前這外表衰老、隻能在眼神中體會到些許身為皇級混血種曾經具有的威嚴的男人,低聲喊道
“父親。”
“我叫源稚女,她叫上杉繪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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