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蝕骨總裁請放手!
女傭攔不住,幾個男人上前,硬生生將人拖進了房裡。
言慕垂著頭,沒膽量側頭多看一眼。
盛子昂禽獸行徑,就算該死,但對於這樣一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中年夫婦,他們的痛苦絕望,甚至如今連兒子的死訊,都不能公之於世,她言慕無法說無愧於心。
眼前人的喪子之痛裝不出來,但她言慕終究是自私,她終究想維護她的弟弟。
盛天明看向妻子被這般拖走,麵色顯然也是動容。
卻到底是無奈,隻能壓製著情緒,等著麵前這位老董事長的吩咐。
傅遠山神色平平無波瀾,起身看向言慕,聲音淡漠,就好像他嘴裡說的是一件輕飄飄的貨物“去看看吧。”
一種巨大的惶恐湧上心頭,她下意識攥緊了手,強裝著平靜跟了上去。
傅遠山似是生了一絲不忍,回頭看向跟上來的盛天明“你就彆去看了吧。”
身後男人頃刻點頭,麵帶極大的痛楚停了步子。
那點恐懼感一點點放大,她跟著傅遠山進了房間,看到了那具停放著的棺材。
有下人上前打開了棺木,言慕手腳止不住地發抖,一時不敢再上前。
傅遠山回頭,淡漠眸光看向她“看不看是你的選擇,很快會送去火化,你隻有這一次機會。”
“看。”她艱澀地自喉間擠出一個字,雙腿極度沉重,費力地一步步走了過去。
那個幾天前還耀武揚威出現在言家彆墅,參加言宇升學宴的大男孩,如今麵色慘白死灰。
哪怕之前隻是見過一麵,言慕也可以確定,麵前人就是那個男孩。
她周身都在顫栗,死死抑製住奪門而出的衝動,抖著手伸向了那具屍體,俄而將視線轉向了傅遠山。
身邊男人聲音漠然“你可以檢查,為了延緩屍體保存,棺木裡有冷氣,建議你帶個手套,當然,隻是建議。”
“不,不用。”她搖頭,將手觸碰到了那具屍體上,喉間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冰涼,僵硬,周身隻有死氣。
她喉間喘息帶著濃烈的血腥味,明知道已經看到了結果,卻還是將手伸向了他的鼻子。
已經如此僵硬了的一具身體,又怎麼可能還會有氣息呢?
他死了,是被她的弟弟殺死的,人假不了,死也假不了。
她心頭湧起一股巨大的悲淒和絕望,收回了手,一步步後退。
傅遠山聲音平靜響起“蓋上吧。”俄而跟言慕離開了房間,帶上了門。
盛天明坐在沙發上,麵色失神,雙目空洞。
言慕走近,在傅遠山開口之前,“噗通”一聲跪在了盛天明麵前。
如今懷著身孕,就是妄想磕頭謝罪,也無以做到。
眼前男人麵色浮現巨大的悲慟,聲音沒了半點念想“不必,於事無補。”
傅遠山坐回了沙發上,麵色絲毫無悲憫,沉聲開口“盛先生,說吧。”
盛天明有些僵硬地緩緩抬起了頭,一字一句如同一隻提線木偶“當日你弟弟的事,從未發生過。
我盛天明對天發誓,隻要傅董事長不提,我自此再不會說隻言片語,我兒子將送往國外醫治,痊愈後留在國外學習,自此定居於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