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似海,總裁大人,很傲嬌!
第二天,最先醒過來的人是楚夏。
楚夏躺在病床上,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可是這一摸卻是平的。
當母親的最關心的就是自己孩子的成長,孩子長在她的肚子裡麵,每天她都能感覺到孩子在一點一點的長大,雖然彆人看不出來,但自己知道自己的小腹已經凸隆了出來。
可是,她現在摸上去就是平平的。
甚至還有著一絲絲的痛意從下身傳過來,又慌又怕,痛苦的哭了起來。
剛打完水過來的護工聽到裡麵傳來不對勁的聲音,趕緊剛裡麵跑,就見地上一片狼藉,而床上的女人正抓著被子失聲痛哭鯴。
“楚小姐,您怎麼了?”護工慌忙的走過去,想著該怎麼安慰這個女人。
同樣的身為女人,就連護工也覺得麵前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彆碰我!”楚夏大吼一聲,抬著頭滿眼憤恨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我知道你是個壞人,你想要傷害我的孩子!”
“楚小姐,我不是壞人,我是高先生請過來的護工,我是來照顧您的。”護工上前一步,想嘗試著安慰著這個失了孩子的女人。
畢竟她也是一個當母親的人,連自己都無法想象要是現在的楚夏是自己,她會變成如何。
誰知,楚夏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手背繃緊的揮向護工,“我說了你彆過來,我知道你們都一樣,都想著要害死我的孩子,我告訴你沒門,孩子就在我肚子裡好好的長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楚夏一邊揮著水果刀,一邊用手護住自己的小腹。
護工隱隱的覺得楚夏在精神方麵可能出了某些問題了,應該是受到了刺激太大了。
所以一時才接受不了。
心表同情,可是又因為楚夏拿著刀,又不敢輕易的靠近。
“楚小姐,我知道了,你把刀放下吧!”護工瞧著她流血的手,而她卻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連忙勸說道。
“我不要,你給我出去,我不要見到你!”
護工隻是好心的想要勸說她一句,誰知惹得楚夏更加的受刺激,握著水果都的手更加的用力,更多的刺目的鮮血從她的手上滴落下來,護工嚇得趕緊出去。
不敢再刺激楚夏。
護工趕緊出去給高然打了電話,高然正在衛子衿這邊,接到電話趕緊過來。
楚夏的精神沒有問題,她隻是一時無法接受。
好端端出現在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這麼沒了,這一切都要怪在衛子衿的身上。
那些壞人,綁架的應該是衛子衿,可是他們卻以為自己就是衛子衿,把自己給強行擄走了。
如果那天他們沒有綁架錯人,那她的孩子也還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裡,今天躺在這張病床上的人就應該是衛子衿了。
可惡,為什麼老天永遠偏愛的人都是衛子衿。
這一刻的楚夏,恨不得衛子衿立刻就去死。
要不是她,她的生活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火速趕過來的高然,看到護工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不由得問,“怎麼一直站在門口,不是讓你照顧楚小姐的麼。”
護工無奈的搖頭,“我一進去,楚小姐就那水果刀指著我。”
說起來也是害怕的,楚小姐雖然很可憐了,可是她揮舞著水果刀時,也令人汗毛豎起。
“高秘書,我覺得楚小姐的精神可能出問題了。她總是認為我想要傷害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分明早就沒了!”
高然雖然說不喜歡楚夏這個人,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情況,也覺得楚夏挺可憐的
“要是做不下去,可以立即辭職。”高然冷冷的訓斥了一聲,護工立即閉上了嘴巴。
就是因為給出的工資夠高,她才願意過來當護工的。
高然推著門剛進去,一個白色的枕頭就砸了過來,楚夏哭的嘶啞的嗓音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不管是誰,她都不想見。
高然被這個枕頭砸的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往病床前走近了幾步,直到筆直的身子站在楚夏的麵前。
楚夏從次膝蓋中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高然,抓著他的手腕,“高秘書,你告訴我,我的孩子是不是還在?”
高然不太喜歡說謊,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說真實的話,好像更加的傷人,於是他選擇避而不談,“楚小姐,不要哭了,你應該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得不到答案,楚夏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以往我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會感覺到孩子在我的肚子裡活蹦跳亂著,甚至有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可是今天早上醒過來之後,這一切都沒了,高秘書,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嗎?”
楚夏剛懷孕多久,就連孩子都沒有長好,她所說的那些事情怎麼可能會感受的到。
高然看著她,同情的說了一句,“楚小姐,孩子沒了還會再有,現在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
“滾,你給我滾,我不相信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楚夏在聽到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有這句話時,陡然間變了臉色。
抓著高然的手用力的甩開,纖細的手腕指著門口的方向,“你跟那個壞女人一樣,都想要我的孩子死,你們都給我滾!”
站在門口的護工被楚夏這麼一指,身子一個哆嗦,害怕的退到門口。
覺得楚小姐生氣起來的模樣,真的好恐怖。
高然覺得自己留下來也是無濟於事,正準備轉身往外麵走時,聽見楚夏在身後說,“我要見左應城,你們都是壞人,他是孩子的父親,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的!”
高然回過神來,詫異的看了眼楚夏,如果說她在演戲,那未免也演的太深刻了。
就連到現在,她也認為肚子裡的孩子是總裁的?
“總裁他還在昏迷中,估計不能來看你。”高然一本正經的說,就算是醒了過來,傷的那麼重,也是不能下床。
“昏迷?怎麼會?”
“總裁在救你的時候被蔡博文打中了幾槍,搶救了十幾個小時才從閻王爺麵前救回一條命。”
高然望著楚夏怪異的麵孔,就打住沒繼續往下說,看著她說,“楚小姐,您先好好休息吧!”
退出房間的高然對著外麵的護工說,“你進去照顧她吧,隻要不牽扯到孩子,她應該不會受刺激的。”
護工點頭,重新進入到房間裡麵。
這一回,楚夏完全把她給當成了透明的空氣視而不見,呆呆的坐在床上,表情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護工也沒有放在心上,拿起一旁的掃帚開始將狼藉的屋子清掃一下。
楚夏坐在病床上,腦海裡不斷的回想起高然的話,他為了救自己,而受了槍傷?
這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好笑呢?
要不是聽見他那一句出自於肺腑的衛子衿三個字,恐怕她到現在也會被蒙在鼓裡。
要不是他以為被綁架的人是衛子衿,他會舍了命的過來救人,虧她那一刻感動的甚至冒出了為他去死的念頭來。
一切都是個笑話,她是個笑話,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個笑話!
楚夏靜靜的坐著,突然就發出一長串尖銳誇張的笑容來,立即把在一旁清掃的護工給嚇到了。
這個女人是真的有病啊!
護工拿著掃帚離這個女人遠了一點,怪異的抬眼看著這個女人時,卻發現她又在掉眼淚。
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哭的,這不是精神有問題是什麼!
……
左應城昏迷的第二天,沈瑤一早就從家裡趕過來,看到兒子還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插上了氧氣管,就心疼的掉著眼淚。
高然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老人家,隻說了一句,“老夫人放心吧,總裁他會醒過來的。”
高然剛從楚夏的病房趕過來,沈瑤覺得這個秘書對兒子很衷心,“幸好應城的旁邊有你這個秘書照料著。”
高然謙虛的道,“哪裡,是總裁信任我而已。”
沈瑤在中午的時候才想起了楚夏這個人。
“高秘書,你知道楚夏在哪間病房嗎?”沈瑤突然問起來。
雖然說楚夏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可到底追究起來也是他們左家虧欠她的。
“待會兒我帶您過去吧。”
依著楚夏現在的精神狀況,高然並不放心沈瑤一個人去見楚夏。
吃過午飯,特意回到病房看了下左應城後,才去了楚夏的房間。
還走廊裡,還沒到楚夏的病房,就看見護工一臉慌張的從病房裡跑出來。
“怎麼了?”
護工看到高秘書回來了,咽了口口水,緊張的說,“楚、楚小姐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沈瑤擔心的問道,高秘書說,“你慢慢的說,不著急。”
“那個,您走後楚小姐就一直很安靜的坐在輪椅上,我以為她沒事了,就想去給楚小姐買個午餐,誰知道等我拎著早餐回來的時候,發現楚小姐已經不在病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