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的都找過了?”
“我已經找了很久了,都沒找到!”護工急的直跺腳。
高然給出的工資是她照顧好好幾個病人的三倍之多,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一份工作,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可能有什麼你遺漏掉的,再去重新找找吧。”
“好!”
高然剛吩咐完,就見楚夏吃力的給自己推著輪椅從他們身後過來。
仿佛沒有看見他們一樣,忽略了他們直接經過他們的身邊往病房裡麵走。
就連高然叫了她一聲,她也跟沒有聽到一樣。
楚夏的右腿受了傷,目前還不能隨意的走動,可是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必須要出去一趟。
可是當她掀開被子下床的那一刻,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膝蓋疼得厲害。
記起來了,好像她當時在奔跑向左應城的時候,被那個叫蔡博文的男人給打中了膝蓋。
衛子衿,左應城,蔡曼玲,蔡博文,還有左連翹,這些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疼得她翻滾在地上,還是護工過來扶住她抱上了床。
她說覺得自己坐在床上,感覺不到外麵的太陽,便讓護工拿來輪椅,推她到太陽的地方。
中午,太陽最盛的時候,可是她卻有點害怕這樣的太陽,明亮熾熱的快要將她給吞滅。
趁著護工不在的時候,她便推著輪椅趕緊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順帶著抓上那把染了血的水果刀
醫生當即被她的舉動給嚇到了,楚夏來的目的就隻有一個。
雖說她的孩子早晚都會沒掉,可是宮外孕沒了的孩子和被綁架中沒了的孩子,這前後的區彆可就大了。
楚夏威脅醫生,不準將自己宮外孕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醫生早已被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給嚇得六神無主,慌忙害怕的連連點頭。
威脅完,楚夏還想起自己受傷的腿,詢問起自己的腿。
醫生膽戰心驚,睜大了害怕的眼睛說她以後走路可能會很難看。
“難看,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要瘸著走路了!”楚夏無法忍受,刀刃逼近醫生的脖子。
醫生連連生活。“不。不會的,隻要您願意再動一次手術,以後走路彆人基本上不會看出來的。”
這句話說出來,更是戳中了楚夏的自尊心。
在讓她承受著沒了孩子的同時,還要讓她永遠瘸著腿過下半輩子?
她不能接受,這一切都是衛子衿害她的。
如果他們沒有綁架錯人的話,那麼今天倒黴的就是她衛子衿了。
憑什麼要讓她一次又一次的來代替衛子衿來承受這些痛苦。
楚夏恨,看看這自己的受傷的腿,恨不得直接砍掉。
……
楚夏經過一番威脅,在醫生的辦公室裡呆了很久才離開。
望著被關上的門,確定楚夏不會半路上返回來之後,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幸好他還沒有說不孕不育的事情,否則這個瘋女人不得拿菜刀殺了自己。
回想起來剛才的那一麵,就心有餘悸。
楚夏回到房間裡麵,沈瑤跟著後麵進去。
“夏夏,你彆太傷心了!”沈瑤走到楚夏的對麵蹲著,握住她的雙手。
而後者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空洞的看著外麵的太陽。
沈瑤知道一個當母親對自己未出世孩子的深沉的愛,歎了一聲氣,“夏夏,俗話說命裡無時莫強求,孩子沒有了,以後還可以再要的,不是嗎?”
沒有了還可以再要?
可是她跟誰去要孩子呢?
跟左應城嗎?他連碰自己一下,都會皺著眉頭,他的心裡掛念的永遠就隻有衛子衿一個人。
楚夏的眼淚忽的就落了下來,沈瑤見她終於哭了,伸手抱著她的頭,“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一些。”
楚夏哭的傷心,雙手用力的抓著沈瑤的衣服,左應城你等著好了,我絕對會將你最愛的女人給推入到深淵裡麵。
大哭過一場後,壓抑的心情變得放鬆,楚夏的精神也好了很多,隻是不能從沒了孩子的傷痛中恢複過來。
所有來看楚夏的人,都會在她的麵前可以不提起孩子,也可以不提起她的瘸腿。
當然,過來看楚夏的人也不多,來來去去的就這麼幾個。
她隻覺得諷刺,他們對自己關心的一言一語,在她眼裡看來隻覺得太虛偽了。
以後她走路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了,可是他們還虛偽的說自己一定可以恢複到從前那個樣子。
……
事情發生的第三天早上,昏迷的左應城終於醒了過來。
醫生先進去給左應城進行一係列的檢查,出來後說了一句沒事,所有人懸著的那口氣才徹底的放鬆。
沈瑤當即就要進去看自己的兒子,然而此時醫生卻發話了,“抱歉,病人現在隻想見一位叫衛子衿的小姐,請問你們哪位是衛子衿小姐?”
醫生攔住要進去的沈瑤,目光向周圍掃了一圈。
她的猜測衛子衿應該是左應城的妻子或者是戀人,哪怕之前在做手術的時候,這個病人在昏迷時叫的也是這個名字,一定是對他最重要的人。
不然那場危險的手術,若不是求生意識強大的人,是醒不過來的。
看了一圈,隻在這群人中看中了一個比較附和衛子衿年
紀的女人。
就是坐在輪椅上的楚夏。
楚夏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恨意不斷的湧上心頭,在薄毯下麵的雙手死死的揪著褲子。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狠心了,心裡就真的一丁點位置都不留給她。
醫生剛要詢問,就聽的高然說,“她在另外一家醫院裡。”
不是那位輪椅上的小姐?
醫生詫然,目光挑向高然,“請問您是?”
“我是高然,是總裁的秘書。”
醫生點了頭,“病人說了,見不到衛子衿小姐,便讓您進去。”
高然進入到病房裡麵,左應城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靠著氧氣機維持虛弱的呼吸。
“總裁,您放心吧,夫人跟小姐都沒事。”
左應城還沒有開口,高然就明確了他想要問的問題。
左應城眨了眨眼睛,沒事就好。
“她們在哪兒?”
“夫人和小姐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出了一點車禍,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都沒有受傷!”高然怕左應城情緒太激動,連忙說道,“由於那段是高速公路,是什麼原因引起的車禍,還在查中,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蔡博文呢?”
“蔡博文暫時被容少給關起來了。”
才說了幾句話,左應城就累的沒有力氣,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高然輕手輕腳的退出病房,在門口乾等著的人就急忙的過來詢問情況。
尤其是沈瑤,“高秘書,應城他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了?”
“我弟弟現在怎麼樣了?”
母女倆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高然聽的有些不清楚,卻都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答案,“放心吧,總裁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隻有楚夏沒有圍過去,一是她腿腳不便,二是她就覺得自己過去問了,也是白白的浪費自己的心意。
他一醒過來,詢問的人就是衛子衿,哪有將自己放在眼底。
從他抱著自己叫衛子衿的那一刻開始,愛著左應城的楚夏就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憎恨著左應城的。
題外話以後再也不出去浪了,好糟心啊,感覺後頸被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