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考古學家!
俞悅醒過來,視線迷糊,白晃晃的天花板在旋轉一樣。病床邊有人在說話,過了很久,俞悅才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醫生,你確定她沒事嗎?”俞悅聽出來,是她母親的聲音。
“是,已經做過全身檢查了,確實沒事,就連皮外傷也沒有。”說話的聲音平穩溫和,應該是醫生。
俞悅的母親好像根本不信,“這怎麼可能,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故,怎麼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俞悅輕輕地咳嗽一聲。吳錦聞聲,立刻撇下醫生來到病床邊,“悅悅,你醒了!”
醫生聞言也跟過來,查看了俞悅的狀況,收起聽筒。確認俞悅沒有任何不舒服之後,醫生說道,“俞小姐可以留院觀察兩天,也可以出院。”
這讓俞悅和吳錦再度感到吃驚不已。俞悅想起當時他們正拜訪完端木龍的宅邸後往山下趕,雪下地大極了,滿目燈光下都是紛揚的雪花。後來好像是因為車速過快,再加上迎麵而來的車燈晃了老蔣的眼,老蔣來不及刹車,車子就落下了山崖。
“老蔣他們呢?”俞悅著急地問。
吳錦安慰道,“幸好你們翻車的地方已經接近山腳,加上那旁邊新修了馬路。你們發生事故後立刻就有人報了警。”
“另外兩個和你一起送來的人,他們和你一樣,都沒事。”
俞悅安下心來,心裡隱隱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等等,怎麼是兩個?不是三個嗎?”俞悅坐起來。
醫生疑惑地打開查房記錄,用筆尖在上麵一一核對,“一個叫蔣金國,一個叫吳慎。就這兩個。”
俞悅忽然才想起來,她一直不知道撲克臉的真名叫什麼,於是又試探性地問道,“和我一起送來的就隻有這兩個人嗎?”
醫生不知道俞悅到底在執著些什麼,有些不耐煩地點點頭,“就隻有這兩個。”
俞悅從床上下來,吳錦想要攙她,俞悅撇開她的手,焦急地問醫生,“他們在哪裡?”
“一個已經出院了,還有一個在旁邊病房。”
俞悅往旁邊病房走去,隻見靠門的病床上,阿慎睡地四仰八叉,還沒醒過來。護士幫他更換了一瓶生理鹽水,朝俞悅露出溫和的笑容。
老蔣站在門外,敲敲門,沒有回應。老蔣把耳朵貼在門上,嘀咕道,“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門開了,房間裡漆黑一片。老蔣把手上的袋子甩出去,“喏。”
“什麼?”撲克臉並不熱切的聲音。
“擔心你受傷。”
撲克臉把老蔣帶過來的醫藥用品放到桌上,握緊拳頭,“我沒事。”
老蔣察覺到撲克臉極力忍耐,寒冬臘月的,他額頭上竟然有汗滲出來。急忙抓過他的手,察覺到他手輕微的顫抖。“傷到哪裡了?”
撲克臉搖搖頭,用力咬住嘴唇,攤開雙手。他的手心,是一道深刻而鈍重的傷痕。
“怎麼弄的?”老蔣麻利地用生理鹽水幫撲克臉清洗,“幸好我猜到你不願意去醫院的原因,買了這些東西。”
撲克臉苦笑,“是啊,要是不小心在醫院留下信息,到時候我跟阿慎,該會引起多大混亂。”
“那時候,你們倆一樣的dna就足夠引起各個學術界騷亂了。”老蔣手忙腳亂地幫撲克臉包紮好。
“你怎麼知道我們兩個有一樣的dna?”撲克臉吃痛,緊皺眉頭卻一聲不吭。
“你傷成這樣都不願意去醫院,這還不能知道嗎?”老蔣把撲克臉的手放下,收拾好東西,“我可以斷定你是真的阿慎,可是同樣也否認不了他是假的。我之前聽俞悅說過,她之所以沒有懷疑那個人就是阿慎,不單單是因為他的長相,更重要的是,他的dna檢驗結果。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來向你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