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白老太太白了尤金桂一眼“就這些,多的沒了。”
尤金桂不服氣。
那麼一大塊銀子,就擺放在桌子上,映著窗外的雪光,閃閃發亮。
誰不愛銀子,尤金桂尤其愛。
當秀才娘子這些年,她男人賺的束脩可是一點沒撈到手裡,想想就氣惱。
“奶,我肚子裡可是懷著您的重孫女,再多給點吧。”
死老太婆可真夠小氣的。
那麼大年紀了還不撂挑子,天天把持著家裡,米麵糧油吃多少都是她說了算。尤金桂倒希望自己婆婆可以立起來管家,依照婆婆的性子,她有本事忽悠婆婆把錢弄到手裡。
白老太太掃了掃尤金桂的肚子,嗤笑一聲“先彆扯大旗,等生了再說,這個家還能虧待你不成。”
“這才幾百個錢,奶你就給我二兩銀子唄。”
不知這暗示死老太婆能不能聽懂,她不多要,把她男人的二兩束脩給她就行。
她傻她不要,少不得錢都得到那個小丫頭片子身上。
尤金桂瞥了瞥床上陷入灰鼠毛大氅中的小福圓,這日子過的,可堪比大戶人家小姐了。
“二兩銀子?你可真敢想!給你的這四五百個錢夠咱家吃多少頓粟米白麵?你尤家老爹是磨豆腐的,這些錢夠買多少豆子你心裡沒數?你嫌少你彆要。”
白老太太語氣硬邦邦,她知道尤金桂要二兩銀子的意思,想把持白二壯賺的錢。
沒門,老白家沒分家,誰不為整個家忙裡忙外,勒緊褲腰帶供白二壯讀書的那些年還曆曆在目呢。白二壯去府城趕考借的銀子,到現在還沒還清呢。
尤金桂被白老太太懟的啞口無言。
她想去鎮上逛一逛,過一過三姐的日子。買胰子,吃果子,打幾根珠釵,再扯幾匹花布做衣裳,這幾百錢確實不夠。
甄氏見兒媳婦和太婆婆杠起來,心下發沉,管好兒媳婦是婆婆的責任,不能啥事都讓白老太太出頭。
“老二家的,你怎麼給你奶說話呢?咱家上上下下都是你奶操勞,這些年,一分錢恨不得掰開花。還要還二壯讀書欠的銀子,家裡真有了大錢能不給你花?”
甄氏一五一十說給尤金桂聽。
尤金桂不吭聲,絞著帕子。這些情況她都知道,可是這關自己什麼事,又不是她尤金桂欠的銀子。但她也知道,老白家年年欠錢,現在有了錢還能想著給兒媳婦私房錢已經很不錯了。依照白老太太的摳門勁能給自己幾百錢已經很大方了,這幾百錢,連村長兒媳婦都不一定有。
村裡哪家媳婦能支配幾百錢,隻怕人人都羨慕。
可是,誰讓自己是秀才娘子呢,和泥腿子媳婦不一樣啊。
小福圓躺在床上,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
本來家裡有了銀子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奶奶,爹娘,大哥哥大嫂嫂,侄子,對著銀子呈現出歡樂一家人的熱烈氣氛。
怎麼二嫂一開口就打破了溫馨的場麵。
這個二嫂莫不是家庭和諧關係的殺手。
看把奶奶氣的,連溫柔可親的娘臉上也不好看。爹不好管二嫂,大哥和大嫂也不好說話。
這不就輪到自己發揮了?畢竟自己也是白家一份子嘛,團寵不是白當的,得為家庭和諧做一份貢獻。
小福圓眼睛一轉,粉嫩的小臉一皺,嘴巴一扁—
衝著尤金桂大哭起來。
“哇哇……”
“哇哇……”
小福圓的哭聲比之前更響,仿佛要掀開屋頂;關鍵是還包含人人都能聽出的情緒,委屈的情緒。
“這又咋了?咋又哭上了。”小福圓一哭,甄氏還沒怎麼著,白木板坐不住了,趕緊將她抱在懷裡,一邊哄一邊顛。
軟軟的小人兒躺在白木板臂彎裡嚎哭的小臉通紅,白木板心疼壞了,不知咋辦才好。
不僅白木板,小福圓一哭,整個白家都彌漫著心疼。
當然,除了尤金桂之外。
“妹妹咋了?”
“姑姑咋了?”
“小姑是不是餓了?”謝春桃風風火火就要給小福圓拿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