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和白老太太昨兒剛經過小福圓的嚎哭,雖然心疼,但還比較鎮定。
“老二媳婦,你趕緊出去。”白老太太一點麵子不給尤金桂留。
就是這個攪屎棍,氣場和小孫女不對付。
尤金桂氣的吐血,小丫頭片子哭和她有毛的關係。
她坐在門口離小崽子那麼遠,能礙著她啥事。
出去就出去,誰稀罕在上房看白老太太臉色。她的偏房也不錯,現今也有了炭火。
尤金桂手裡拎著幾百錢,掀開簾子出去了。
她前腳剛跨出門,後腳小福圓的哭聲戛然而止。
簡直神了!
尤金桂氣的要命,這坐實了自己對小姑子乾了啥事。她能乾啥,不就瞪了小姑子幾眼,她才不信一個小丫頭片子哭是因為她。
這樣想著,尤金桂重新又掀開簾子。她隻是探個腦袋,身子還沒進去,小福圓朝門口一撇—
“哇哇……”
小福圓再次大哭起來,聲音大的不亞於方才。
尤金桂掀簾子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目瞪口呆看著小福圓。
上房裡眾人,一起齊刷刷看向尤金桂。
個個眼神不善。
尤金桂尬笑“小姑這……”
“娘,你是不是偷偷掐小姑了。”三郎天真無邪地問。
三郎真信他娘掐了姑姑。有次在姥姥家,他小姨和他娘吵架,小姨就控訴他親娘小時候總是掐她。
他娘那個脾氣,能掐小姨,就能掐小姑。
白大壯和謝春桃對視一眼,隻覺三郎問出他們想問的話。
“你個小兔崽子,學會誣陷你娘了。”尤金桂氣的吐血。
小崽子胳膊肘隻會朝外拐,給我等著,非背著白家眾人揍一頓不可。
“爹,我沒有。”迎著白木板噴火的目光,尤金桂委屈的想哭。
自家公爹從不管兒媳婦的事,這次看樣子真發火了,老實人發火最厲害,尤金桂還是有點怵白木板的。
“二嫂,你肯定對妹妹乾啥了,要不然妹妹怎麼一瞅你就哭。”白招妹氣哼哼地說。
他這個二嫂有前科的,都能算計二哥,怎麼就不能對妹妹使壞?
小福圓心裡給三郎和五哥點讚,說的漂亮。
“哇哇,哇哇……”
小福圓配合般的繼續大哭。
尤金桂氣的咬碎一口銀牙,隻覺得自己就像戲台子上的竇娥,渾身有嘴說不清。
“還不出去,你想讓你妹妹哭的背過氣去?”白老太太進一步坐實了小福圓哭就是因為尤金桂。
尤金桂冤屈的想跳河。
“我可沒有對她乾啥,你們愛信不信。”尤金桂氣的聲音都變了調。
“哇哇……”
小福圓繼續直直的看著她哭,尤金桂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也不敢回瞪小福圓了,跺著腳就跑。
小福圓嘎的一聲立馬停止哭聲。
白家上房鬆了一口氣。
“三郎,你去跟著你娘去。”甄氏吩咐小孫子,不管咋說,尤金桂懷著身子,再不喜歡這個兒媳婦,衝肚子裡的孩子,還得要看顧的。
三郎磨磨蹭蹭,他怕他娘揍他。
“我去吧。”謝春桃站了起來。
不管這個妯娌咋樣,她隻講孩子二叔平日對她的敬重,她都得看顧二房未出生的孩子。再一個,作為白家老大媳婦,她有責任維護家庭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