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被貶虐文的瘋批當上女帝了!
距離夜宴過去已有十日。
皇後的喪葬事宜也開始籌劃。
魏煦自那夜被嚇到之後高燒不退,一直好不起來。
朝堂上的事情多由盧令泱和宋麓舟處置。
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宋麓舟決定。
刺殺的事情被栽到他頭上後,他依稀覺得是謝南醉所為,隻是謝南醉沒想到他會派殺手,所以他背鍋之後沒法第一時間出來聲討他。
宋麓舟是個瘋子不錯。
秉承著既然背了鍋,那就貫徹到底,幾乎一手把持朝政,盧令泱隻能避其鋒芒。
他們都在等謝南醉出現。
盧令泱等她出現力挽狂瀾,宋麓舟等她出現,徹底斷了北渡的可能。
這些時日有關宋麓舟那夜火燒百官、刺殺太後皇帝,燒死皇後的“謠言”在民間愈演愈烈,不少百姓聲討。
百官遲遲等不到謝南醉,有人已經先參與到聲討之中。
然後便被殺了。
宋麓舟已有稱帝之心,任何阻礙他都要除去。
血洗朝堂,鎮壓謠言。
他選擇了一條路走到黑,距離抵達終點隻差除去謝南醉這顆絆腳石。
沒人想到北渡朝堂的波詭雲譎,竟因一個封王一日就消失的遲未晚停住最後的動作。
……
紅門坊,醫師們每日換四人輪守於謝南醉榻前,時不時為她把下脈,確定狀態。
眨眼間半月時間過去,謝南醉的氣息逐漸變得平穩,到最後除去有些虛弱以外不像身受重傷的人。
這樣的情況,簡直讓一眾醫師目瞪口呆。
屋外已經瞧不見虞次安的身影。
幾日前玄古飛回北渡,帶來消息。
奇怪的是從來都不讓他靠近的玄古這次居然湊到他麵前,示意讓他看信。
虞次安將信展開後,映入眼簾的幾個大字讓他似乎參透了一點點謝南醉的了然。
信上簡單幾行字,“南皇聯盟以娶盟軍之女為後成局,謝家已破聯盟,十路盟軍,南漓唾手可得,望吾兒速回。”
這是信件中第二次提及要謝南醉速回,隻是這次謝南醉沒看見。
玄古的靠近,必然是謝南醉授意。
虞次安不傻,隻是在謝南醉麵前那點聰明不夠用。
短暫思考片刻後,他明白從上次他察覺到謝南醉身體虛弱後,謝南醉就已經料到日後她會出事,而他也會因此……
玄古是那日後不久出現過一次的,那時謝南醉就已經料到了今日,甚至給了他一個思考的方向。
虞次安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該哭。
哭他怎麼什麼都被謝南醉算到了,笑他居然擔心謝南醉這個黑心肝。
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料到。
所以她肯定不會讓自己死的。
偏他白白擔心那麼久。
真是一番真心錯付。
雖然虞次安不太能明白南皇破局與謝南醉身體有什麼關係,但他聯想到了這二者有奇妙的關聯。
謝南醉這人已經夠奇幻了,再摻雜點玄之又玄的東西進去,他的接受能力也格外良好。
問就是被謝南醉逼出來的。
想到謝南醉那時候就算到今日,放下心來的虞次安很快意識到,謝南醉不可能乾沒什麼用的事情。
那讓他放心有什麼用?
虞次安麵對玄古思索半晌,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他想不出來,問此刻紅門坊第二聰明的人就是了。
這第二聰明,自然是江岸聲。
見到虞次安離開了謝南醉的屋子,他露出幾分意外之色。
“次安兄找我?”他示意麵前的人先停嘴,詢問虞次安。
虞次安點頭上前看了一眼剛剛明顯在彙報什麼的人。
“在談事情?”
“嗯,宋麓舟的人在京中大肆搜查我們的蹤跡,紅門坊雖然能躲過一時,卻躲不過一世。”江岸聲應聲道。
他的回答讓虞次安怔了怔,下一秒,就見他眉頭皺起,低聲罵罵咧咧道“原來在這等我呢。”
“什麼?”江岸聲武功不濟,耳力也不行,沒聽清他說什麼。
虞次安擺了擺手,“沒事,我知道我要乾什麼了。”
“啊?”
饒是紅門坊如今第二聰明的江岸聲此刻聽見他這番話也是沒反應過來。
“不是有麻煩嗎?把麻煩解決了就是,你這麼聰明怎麼這點事還用擺出剛剛那副愁容?”虞次安一臉不解。
江岸聲張了張嘴,大抵是不知道該如何為他自己辯白。
把麻煩解決說起來輕巧,可謝南醉昏迷前下令過不能輕舉妄動,紅門坊的人沒人聽命他們,沒人會去管這件事。
可不就落到了他身上。
偏偏他就自己和身邊的幾個暗衛,想做什麼比起宋麓舟簡直小巫見大巫,估計是去送人頭。
他當然愁。
不過在虞次安說解決麻煩就行時,他就不愁了。
他知道會有人去解決這件事。
於是,虞次安看著江岸聲張了張嘴,半晌點頭應了聲“次安兄說得是。”
“呆子。”虞次安覺得這人真沒脾氣,吐槽了句,轉身就朝外走。
腰間佩劍與係在腰帶上的配飾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踏出門檻之前朝後擺擺手,“我出去兩日,遲未晚要是醒了不許告訴她我在外麵守了幾天。”
他才不要讓謝南醉知道一切如她所料的那樣!
丟死人了!
“好。”江岸聲表麵點頭應下。
心裡頭想的卻是我不說自然有得是人說,看見的也不止我。
這位溫和仁厚的謙謙君子,還是有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腹黑。
虞次安離開紅門坊之後在城中四處留下痕跡。
宋麓舟不是要找遲未晚嗎?
那他就將遲未晚的痕跡流遍整個京城,將那些人耍的團團轉,時不時再出手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