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之王座!
葛登一邊查看著治安官的各種文件一邊向君汶耳語著什麼,小痞子剛開始還一臉不解,慢慢地開始眉飛色舞起來,他幾步走上高處,大聲道“各位,聽我說一句,聽我說一句。”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有的人已經大致清楚了,但是應該有更多的人還不了解事情的經過,那麼,在互相詢問之前,請大家先看一看這個孩子。”君汶一下把多洛舉了起來,舉到頭頂上“這個孩子,還不到兩歲,可是卻被這麼多城衛軍圍攻,還莫名其妙地要對一千幾百萬的損失負責。各位,你們或許有兒女,或許有兄弟姐妹,或許對自己的童年還記憶猶新,你們來說說看,這個小孩子,他是有罪的嗎?”
多洛剛被舉起來時還有些不自在,狠狠地扭了幾下,幾乎從君汶手中滑下來。過了一會,他發現這種在半空中飛翔的感覺似乎還不錯,開始格格笑了起來。
好象冰河初解,人群中傳出一些嗡嗡的聲音,幾個大嬸大媽開始議論起來“作孽啊,這麼小的小娃子。”
“是啊,聽說剛才他還被幾百個衛兵追著打呢,太沒人性了。”
“看這小家夥笑得多可愛,真想抱在懷裡親一親,這麼一點點大,能有什麼罪過,我們的治安官是昏頭了吧?”
很快,幽澀的冰河彙集成奔騰的大江,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層層的聲浪“無罪,無罪。”
胖胖的治安官嗤笑一聲“你以為發動群眾就可以逃避懲罰嗎?這小鬼膽大包天,闖下這麼大的禍,又豈是無知群眾一句話就能免去罪責的?”
葛登笑眯眯地走了出來“治安官大人,請問這座官署如果沒有倒掉的話,你有意要將它出售麼?”
治安官愣了一下道“官署是我辦公的地方,當然不可能賣掉。”
“那麼,你這個損失詳單上麵,倒塌治安官署一間,價值八百萬金幣,這個數字是哪裡來的呢?”
“這個麼,是結合周邊地價,商品房房價等因素換算出來的,另外這個官署已經成功申報了帝國物質文化遺產,在這方麵也要加不少分。”
葛登搖頭笑道“既然涉及到了官司,那麼自然要數目分明,出入有據。目前對於官署價值的判斷全都來自於對附近房屋的推論,而推論是不能當作證據的,可以當作證據的隻能是有意向購買這個房子的人提出的報價。很可惜,從這些文件裡,我沒有找到這樣的報價,這說明在其他人眼裡,官署根本就不值多少錢,或者還有人會覺得它年久失修是個賠錢貨呢。”
治安官氣得臉都紅了“你是說我的官署一文不值?”
“不不不,確切地說,我還是找到了可以當作證據的東西。這份一千四百多年前的文件裡,明確說明了官署當年的造價是十八萬金幣,我個人認為,這個數字還是比較符合實際的。”
治安官的脖子明顯脹大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如同暴怒的公牛。葛登卻不理他,徑自走向一旁的花商,他蹲下身來,拍了拍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老兄,你的花要賠二十六萬金幣?太多了吧?”
漢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屁,我這株金線銀蘭是從高山絕壁采種,當時就摔死了三個人。采回來的種子需要用月亮井水浸泡,再由三個冰係魔法師不分晝夜施放凍氣才能讓種子發芽,發芽以後各種精心培育修護,好不容易等到開花,那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比對我老婆孩子還要親。本來我還指望著用它在這次花市上奪得花魁,沒想到被你們弄成這個樣子,你說,二十六萬多不多?”
葛登摸著下巴道“這麼複雜啊?看來有點厲害哦,那麼,二十六萬金幣賠給你,這盆什麼什麼蘭就歸我了是吧?”
“你想得太多了,二十六萬隻是賠償金,要想把我的寶貝帶走,至少還要拿三十萬。”
“嚇,這麼多?你也太會坑人了吧?”
“坑?我告訴你,我的金線銀蘭遇到識貨的人,絕對能賣到一百二十萬金幣以上。算了,看你也不是愛花的人,我也懶得和你說這麼多。”
葛登眼珠轉了轉“我是不懂花的,不過看樣子你應該是個識貨的人啊,要是我找到一盆金線銀蘭,你肯定會一百二十萬買下來的吧?”
“如果是和我的寶貝一個品相的,我當然會買下來。”
“哦,既然這樣,我先把你的這盆殘花買下來吧,五十六萬金幣對吧?”漢子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茫然地點了點頭。
葛登粲然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緹緹,出來乾活了。”隨著聲音,從他的肩膀上飛起一個窈窕輕盈的花精靈,她振著翅膀繞著那盆奄奄一息的金線銀蘭飛了一圈,身上煥起許多銀白色的粉末,直投入花莖之中。在大家驚奇的目光裡,本來垂頭喪氣的金線銀蘭仿佛吃了補藥一樣迅速地挺立起來,皺巴巴的花朵也重新綻放笑顏,看上去竟似比原來還要精神許多。
葛登笑得好象一隻偷腥的小狐狸“現在我把這盆金線銀蘭重新賣給你,一進一出你還要給我六十四萬金幣,請問,什麼時候可以結賬呢?”
花商們都激動起來“哇,一個花精靈。”“還是個花係魔法師哎,這下我的花有救了。”幾十人全部跑過來圍住葛登和緹緹“小兄弟,賠償金我不要了,你讓花精靈幫我治好我的花吧。”“呸,這時候還想著什麼賠償金,小兄弟,隻要你能救回我的花,讓我在花市大比中拿到名次,我願意付一千,不,五千金幣的酬勞哇。”
沉默了許久的樹精也叫起來“美麗善良的花精靈啊,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吧,快來看看我的腰到底是怎麼回事。”
治安官忽然冷笑起來“你們以為這樣就算是解決了麼?除了花商們的損失以外,那麼多士兵受了傷,也是要賠醫藥費的。”
葛登微笑著向他身後指了指,治安官回過身來,驚得幾乎合不攏嘴。在他身後,朵蘭正不緊不慢地在傷兵中穿行,每走一步,就有一些白色的光團從她的指間飛出,光團過處,不管是頭臉青腫還是皮開肉綻都是瞬間恢複如初,其他一些傷兵的聲也明顯低了下來。
圍觀的人群興奮地議論起來“看哪,一個牧師,一個這麼小的牧師!”“這些小孩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個本事都大得很呀。”“嘿嘿,你們看,治安官頭上的汗都快要流成瀑布了。”
葛登笑道“看起來,人和花都是沒什麼損失的,自然也不需要什麼賠償,現在我們可以聊聊那座房子的事了,我認為,那個十八萬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