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魚堂詭話!
蘇寂心中一驚,麵上卻不顯。誰在跟她說話?難道是隻微微頓了一下,目光從大廳議論的人身上移到那個“時光之水”。它仍然靜靜的在那裡,她目力極好,並無變化。那究竟是個什麼神奇之物?
無論她怎麼看,怎麼想,卻沒有聲音了。而拍賣仍在進行當中,沒有意外,顧家那邊拍得了時光之水。
眾人有的唏噓,有的恭賀,都抱著觀望,原本有動心想競拍的,也在議論聲中歇了心思。不知這時光之水將給顧家帶來什麼。
隨之後來的拍的幾件頂級的藏品,也仿佛被時光之水的出現衝淡了一般。老馬拍得了一件,可見實力。其餘的都被秦家收了。蘇寂不免想到秦封,不會這麼巧就是那秦家吧。
最後拍賣會結束,有人發現顧家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先行離開。
蘇寂跟著眾人起身往外走。老馬要去拿拍得的寶貝,和守著的保鏢走向另一邊。劉誌毅和林森在蘇寂的後邊,因為見著了相識的人,打著招呼。吳大牙全程如同隱形人一般,這個時候卻想去方便一下。
蘇寂並沒有停下,而是很快到了出口,轉過了奢靡的酒吧,便到了外麵。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的三點多鐘,滿天的星光,空氣裡滲透著南方冬天特有的冷意。蘇寂沒有走太遠,過了寬敞的中心路,在酒吧斜對麵的街邊等著吳大牙,劉誌毅和林森。
“站住!就是他,快點追!”
“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追上了給我狠狠打!”
“讓你跑,站住!”吵嚷的聲音由遠而近,腳步聲紛亂錯雜
蘇寂沒看清怎麼回事呢,就被人撞了一下,差點跌倒。忽又感覺有什麼東西打到了她的背包上。隱隱疼了一下。一個人影快速的從她身後竄了過去,並沒有因為撞了她而停下來,顯然是被追趕的慌不擇路了。隨後好幾個人追趕過來,看了蘇寂一眼,遂快速的追著那人而去。
“小丫頭,快讓開,沒事早點回家去!”緊接著又趕過來個人,衝著她喊了一嗓子。
蘇寂怔了下。在他們跑過的瞬間,身子不由又往前踉蹌了幾步。無奈這幾個人的衝擊力有些大,她根本沒來得及防備。感覺轉瞬間便到了眼前。難道是傳說中的“大內高手”不成?速度了得!
“丫頭,有沒有碰著你?沒事吧?”蘇寂還沒有驚愕回神兒,就見劉誌毅和吳大牙從酒吧那邊奔著她跑過來,以上學時期跑八百米的速度,一邊跑一邊大喘氣。
吳大牙跑在第一位,高喊“師父”,嘴合不上,牙又漏風。要不是此情況不對,他就是來搞笑的。
林森也緊跟在後麵,顯然沒有跑過吳大牙和老劉同誌。
看見這樣的吳大牙和老劉大叔,蘇寂暖心又想笑。活啦把小老頭給奔的形象皆無了。
“劉叔,我沒事,你快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可嚇死我了!這要是有個好歹將來我到了地下可怎麼向你爸交代呀!”劉誌毅著實嚇了一跳,剛出酒吧門,就看見那麼一幕。那幾個人手裡可是拿著利器的。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想想都後怕。
“師父啊,你老人家也萬萬不能有事啊!”吳大牙呼哧帶喘地。他跑這麼快,得益於早些年當神棍被追的經驗。路沒有白跑的嘛!最重要一點,的的確確擔心師父安危,激發了潛力。
林森也驚了一身汗,y市這地方可沒有市安穩。但看蘇寂並沒有受到驚嚇,稍稍放了心。
“讓你們擔心了!”
“咱們趕快離開,不用等老馬了。咱們直接走。”萬一再出狀況呢?!一刻也不能耽擱,劉誌毅大步流星的奔著停車的地方而去。蘇寂他們趕緊跟上。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弄不好是誰拍的東西被搶了吧。”林森不禁說道。
“有可能,畢竟好東西惹人眼熱。不過,那夥追的人倒不像是惡人。”蘇寂說道。惡人會提醒她回家去?不給她一刀,嫌她擋路就不錯了吧。
到了車裡,司機見三個人火急火燎的,不禁有些迷茫。怎麼了這是?
“老馬有人送,咱們先回。這會兒不太平了。”劉誌毅對上司機詢問的眼神說道。
“我的老天,這就走!。”司機是本地人,一聽這話,頓時知道什麼意思。急忙發動車,之後一溜煙兒的奔回了酒店。
直到坐在酒店的床上,蘇寂才把背包拿過來打開。被打的地方還有點疼,她有種感覺,包裡應該多了什麼東西。
“彆猜了,是我。”
就在蘇寂伸手翻找之時,腦海裡又響起了在拍賣會場之時聽到的聲音。她手就是一縮。
“怎麼?害怕了?世人都說我不吉利,你不是不這麼認為嗎?”
“時光之水?!”蘇寂吃驚不小。時光之水怎麼會跑到她的包裡,它自己長翅膀了?不對,應該是跑過去的那個人扔的
“害怕倒不至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蘇寂很快便鎮定下來。不管是什麼,她先要弄清楚。
“不愧是我選中的。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蘇寂眼睛看著躺在包裡的時光之水,腦子裡聽著它的講述。這種體驗是不是有些詭異。
原來,時光之水隻是流傳的名字。它本名流光。不是凡界之物。因為曾經的主人隕落,不知怎麼到了此界。被人發現,又淪為爭相擁有的寶物。它自己都快不記得有多少年了。此界人心的貪婪讓它不恥,幾經易主,對那貪心不足,險惡之心的人,它自然不會手軟。但凡作惡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傳言也是這麼生成的。不祥之物,卻還是有人想占有。
“你有在聽?不好奇我主人是誰?”這丫頭一副神遊的模樣,到底有沒有關注點,流光表示懷疑。
“聽著呢,我好奇你主人乾什麼,我想知道的是,你被顧家收了,卻為何跑到我這裡?偷東西那個人也是被你迷惑的吧?”聽它說了那麼多,知道這家夥有迷惑人心智的本事。
“有人想毀了我,自然得跑。”